所以说,这其实,就是一场从头到尾都被庄家操纵的竞赛。Du00.coM每一人每一步甚至每一次浪潮的掀起,都在幕后之人的掌控之中。
什么天意,什么运气,其实根本就是不存在的东西。
笑到最后笑得最好的,永远是庄家。
田蜜不得不承认:“林少好谋略呐,小女由衷佩服。这一场论算,真是真彩万分。”
林微雅竟一点都不觉可耻地欠了欠身,微笑着道:“这还要感谢姑娘的完美配合,若不是姑娘那番精妙的讲解与其后新法的推出,我们便是再怎么吹捧,也不可能把姑娘捧到那种程度。”
呵、呵……田蜜干笑两声,不接这茬。
她坚决不会承认,她是帮凶。因为其实从那时起,她便知道,是有人在推波助澜,可她不仅没有制止,还为了还那官员一报与宣扬新法,将这浪潮掀得更大更猛了。
这样看来,果然是人人都在为自己的利益考虑。
见田蜜不松口,林微雅却执着地再次问:“姑娘,就真的不考虑一下我们林家吗?”
“多谢林少美意。”田蜜抿唇笑笑,面色平静地道:“只是田蜜仍旧是那个决定:继续留在得隆。”
林微雅摇头笑道:“难道我偌大的林家能给你的,还不如它小小的得隆?”
“林少,有的时候,就不是这样算的。”她看重的,本来就不是得隆现金给她的待遇,那不过是个暂住地而已。林家就不同了,那不是她想暂住就暂住的地方。
而林微雅却理解成了:有的东西,不能用利益来衡量,那药坊虽小,对她来说却是不同的。
如此,再多说什么,都是没用的。
林微雅是个聪明人。知道在纠缠下去,怕要让人心生反感了。便揭过此页,微笑道:“既如此,那在下也不强求了。只是在此留下一言:无论姑娘什么时候愿意加入林家,我林微雅都欢迎至极。”
买卖不成仁义在,两人都没因此拒绝而心生不适,反倒就算论算,聊了会儿算术与账务上的事情,直到有待者进来,在林微雅耳边低语几句。
林微雅听完,唇边笑意浓厚,看着田蜜道:“这一回,凤仙是真等急了。”
“那小女便告辞了。”田蜜起身。微福了一礼。
林微雅也站起身来,边自然地给她引路,边道:“同去。说起来,我也许久不曾见过凤仙了。”
两人出门,七转八拐之后。入了另一间厢房。
一推门,果真见王凤仙在屏风后压着步子,不时往门边望来,一见他们出现,面上一喜,却很快收敛了起来,微垂下头。那下意识快步往这边迈的步子,也小了慢了矜持了。
凤仙小姐哪里是专程带她出来长见识啊,是迫不及待地出来会情郎才是对的。
田蜜一瞅她这模样,便心下了然了,很识相地寻了个借口,出去等她。
她出门后。让侍者领她去报名的地方,到了那里,见一切都井然有序地进行着,她便坐在一旁看着,同上来打招呼的人闲聊着。
本以为王凤仙和林微雅一对老相识。这许久未见,会有道不尽的话题,却不想,她才坐下来一刻钟不到,王凤仙便带着丫鬟,寻来了。
那脸上,先前的醉人的绯红与眼中荡漾的情怀都低落了下去,隐见几分失望。
王凤仙见她周围有人,便遥遥对她点了点头,就找了个位置坐下,期间没说过一句话,就望着某处出神。
田蜜与她算不得熟,也不好去问这种感情上的事情,便顾着这边,让她自己去想。
一直到大半个时辰后,最后一个报名之人方离开,那位领头的周老板,便一路送她们出金铭的大门,道别前,再三请田蜜费心,尤其是要教好他女儿,田蜜自是点头,这才彻底解放。
一踏出金铭阁,看着天际悬挂的烈日,外面质朴的木质高楼,以及来往衣着简单的行人,再一对比方才那挥金如土的场景,心中再明白不过,这就是两个世界。
而面前这个,才是她真正应该奋斗的地方,这金铭,她怕是再也不会踏入了。
其实,按她的理解,这金铭阁,并没有那么高大上。说白了,它就是个招才地,是为林家服务的高等人才辨认所。并且,不用林家主动招揽,那人才便趋之若鹜般汇聚来。
这些年来,金铭阁为林家招揽了多少奇人异士能工巧匠?即便最终没选择留在林家的,也会记这成名之处一恩吧?
可想而知,林家的关系网,有多么的庞大。
若这金铭真是林少一手建立起来的,那此人,就太可怕了,希望此生,都不要与之为敌。
耳边,王凤仙的丫鬟又在招呼她上马车,田蜜点点头,转身离开。
马车上,田蜜一手拖着大黑袋的底部,一手提着它的顶端,大咧着嘴巴笑着,这黑麻麻的一片,却是怎么看都看不厌。
银子呐,这里面都是一锭锭白花花的银子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