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哦,这样啊。读零零小说”田蜜抿抿唇,老实地把手缩回来。
她打量着这把比她人还高的锄头,心头有点蠢蠢欲动。说干就干,她略有些笨拙地将锄头放倒,双手横把着,也不打声招呼,使劲儿就往地上挖去。
“球球,快放下,小心伤着你。”谭氏没想到她会自个儿动手,一看到她那小身板操一把那么沉的锄头,一下子急了。
“行了。”乔宣手一伸,便稳稳把住了木棍,轻而易举地阻止了她这‘自取其辱’的姿势,好笑地道:“你可知道,你这一把下去,前面的锄头能挖到你脚,后面的棍子能敲上你脑袋,到时候土没挖着,把人伤着了可如何是好?”
田蜜闻言,讪讪地看了看又粗又长的木棍,再看看木棍另一端又沉又厚的铁块,终是乖乖住手,放下‘凶器’,只默默在心里垂泪,又不是她自己想长得这么矮小的好不好?!
“来,听话,给我。”乔宣向田蜜伸手,同时轻笑着对谭氏道:“夫人多虑了,这不过是举手之劳,无所谓斯不斯文。”
乔宣自己都不反对,谭氏自不好再说什么,便点点头,安安静静地在一旁呆着,看着他们瞎折腾。
见自家娘亲不反对,田蜜自是乐得成全,当即把锄头打横,双手呈上去。
乔宣接过锄头,拿在手里掂量了掂量,仔细回想了下在杨柳村见到的农人们都是怎么挖地的,便有样学样,卷起袖口,搓搓手,躬身挥锄,力收之时,带起一大块泥土。
“不错不错,可圈可点。”田蜜看着那整个没入泥土的锄头,笑眯眯的赞扬。
有了开头。后面就简单了,等乔宣挖好一个坑,把泥土都碾碎,田蜜便兴致勃勃地蹲下去。拾了青藤,仔细插上,再接过谭氏递来的清水,徐徐浇上,然后乔宣再轻推锄头,将旁边累积的泥土填上去。
将整个院墙下种满青藤,田蜜再指着一处空地,比划道:“我要在院墙边种一颗榕树,等它长大了,就可以在树下放一张躺椅。夏日里好乘凉。”
她又一指檐下某处,道:“唔,还要在堂屋门前种上白玉兰,到了夏季,花白如玉。其色胜雪,压满枝头,满地都是芬芳。还有,那里……那里……还要在小川窗户后面种上一棵小树苗……”
乔宣便杵着锄头,挽着衣袖,唇边含笑,双眼随着那指尖转动。在脑子里勾勒那里未来的样子。确实,很美好,很温暖,很充实。
“乔宣,乔宣。”田蜜挥手在他眼前招了招,道:“回神了。想什么呢?”
乔宣浅然一笑,一手扛起锄头,一手随意地擦了擦额头的汗水,夕阳下,蜜色的肌肤闪闪发光。健康莹亮。
他挥手招呼田蜜,道:“走吧,下一处,我们接着种。”
田蜜赶紧把东西收拾好,一股脑地抱走,见她娘去打水了,便快几步追上乔宣,用胳膊靠了靠他,在他看过来时,笑眯了大眼,赞道:“乔宣,你知不知道,你现在这样子特别帅!”
“有吗?”乔宣不由低头打量了下自己。
干净的鞋面上沾上了泥,衣摆处也弄脏了,袖子没规没矩地挽起来,肩扛锄头手插腰,还出了一身的汗。
他轻蹙眉峰,这丫头什么眼光?
田蜜见他不信,还振振有词地道:“真的有啊,有生活的味道。”
生活是什么味道?好吧,她总归是有理的。乔宣摇摇头,任劳任怨地继续做苦力,也不去追问。
等他们在田川窗户后种那棵小树时,一直在房间里温书的田川终于耐不住寂寞了。他直接从窗户中翻出来,把田蜜挤开,接过乔宣手里的锄头,自个儿挖起了地。
可惜,他高看了自己的实力,以为乔宣挥得那么轻松,这活便不累人。等他使出吃奶的劲儿挖下一小坑后,两人高涨的精神都退完了,只恹恹地俯身,慢腾腾地栽种。
“哎!”田川正杵着锄头在一旁休息,瞧见他俩的种植过程,不由一下子跳起来,惊呼道:“你们刚都是这样种的?粪便呢?为什么没有粪便啊?这样它怎么能够长得壮啊?!”
“粪便?”两人茫茫然地对视一眼,那是什么东西?
田川无语了一会儿,认命地挥挥手,“算了,你们先回堂屋等着娘做晚饭吧,粪便我来弄。”
“哦。”两人齐齐应了声,什么都没说,默默往回走,如同没听到后面那句嘀咕:“真是的,多大个人了,连种个花草都不会,还要我来善后。”
没听见,什么都没听见,两人一个抬头望天上归雁,一个垂首看地上青草。
两人刚走进院子,便听谭氏在厨房里唤道:“我烧好了热水,你们先去沐浴,过会儿再吃晚饭。”
两人齐齐点头,各自洗去,等他们洗完澡,清清爽爽地走出来,便见得田川拉着一张晚娘脸,臭气熏天地进来。
两人站在离他三尺远的地方,对他和蔼可亲地笑了笑。
田川虽然对两没常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