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巡抚莫本说道:“大体就按黄大人的意思去办,至于具体的情况,本大人和黄大人再商量商量,到时会给你们通知的。黄大人刚才说了,你们就把手爪子上带的金子给我摘了。家里的七姑八姨大老婆小老婆也不要穿的花枝招展的,还有钦差大人都开始吃上稀粥了,你们的餐桌上应该摆什么东西。你们自己看着办吧”。
那些官员们自然能够领会巡抚大人的意思,于是,他们连连点头,便点头哈腰的离开了巡抚衙门。
河北的官场是这样,而河南的又会是怎么样呢?
河南巡抚张晋成回到巡抚衙门后也召集了诸官员在他的大堂议事。说的自然也就是如何应对李序然的命令。
而下面的官员自然也是分为两派,一方认为应该坚决执行,而另一方面则是认为不能完全按照李序然的意思去办。
不过。河南的情况和河北不完全一样,因为河北的巡抚还是个能办实事的官员。他没有像佟尔璞那样的背景,但同样也没有莫本那么大的胆子和拐拐心思,他倒是很钦佩李序然。
这么多年了,张晋成还是想办点事的。只是他名义上是巡抚,但底下的官员却并不能很好的听他的指令,尤其是那个布政使,他是富察鲁的心腹。同时,又和河北巡抚走的很近,富察鲁的权力很大,又和佟尔璞似乎一起的,布政司管着一省钱粮田产等民政,所以。他这个巡抚也没办法,只能忍了。
其实,在河南。官场中早就流传着一种说法:河南有两个巡抚,一个是张晋成,而另一个则是河南的布政使,有些事情甚至找布政使比找真正的巡抚还管用。
布政使手下有一帮人,所以,以他为首的这一帮自然是认为李序然对这里情况不了解。没有必要完全按照他的命令去做。当然,他也没有把话说得太明。因为,毕竟在明面上,张晋成才是真正朝廷任命的巡抚大人。
不用说,张晋成自然是全力支持李序然的决定,他便吩咐诸官员去着手准备,同样,由于天色已晚,巡抚衙门为他们准备了饭菜,不过,档次和排场明显没有莫本府的高。
之后,以布政使为首的那些官员便走了,其实他们心里都很清楚,他们要在布政司重新议事。而除了那些太平官,两边都不得罪的,剩下的巡抚张晋成的心腹同样留在了巡抚衙门,其中包括河南的按察使。
张晋成的意思很清楚,他说道:大家都是朝廷命官,本应全力为国为民做点事情,但是上有佟尔璞、富察鲁这些大学士的暗中作祟,下有布政使狐假虎威,以致于这么多年了,河南的情况是一年不如一年。
现在正好来了李序然大人,这位和佟尔璞、富察鲁同样是大学士的钦差大臣,所以,诸位要抓住这个机会,好好的办几件好事、大事。
同时,张晋成说道:“钦差大人的大名我相信诸位都听过了,我就不在这里重复了,他这次是有诚意的,也是有决心的,今天的事大家都看到了。堂堂的大学士、钦差大臣,正一品的大员,穿着布衣,在街道和灾民说话如拉家常,去后山看牛羊镇定自如,喝稀饭就像是吃家常便饭。可是,他对待像尹州知府这样的混蛋的时候,却轻描淡写的几句话就把人给办了,这要何等的胸怀和智慧啊,诸位,大家一定不要辜负了钦差大人的一片苦心,听说,他是主动接过这个别人碰够不想碰的差事啊”。
张晋成的话打动了不少官员,这些人对张晋成还是很敬重的,所以,这帮人将是李序然在河南的主要力量。
但是,布政司的情况就不一样了,布政使也接到了富察鲁的密信,内容和佟尔璞的差不多,那就是全力拖住李序然,让他这次不能轻易回京。
就这样,李序然来到济州后,河南河北两地发生了一些事,两地官场上发生了很多相似的事情,但也有不同的地方。
不过,有一件事确实河南河北两地出奇的一致。
那就是,就在李序然来的第一天,去了陈县后,让他们喝稀饭,给他们下令,当场查办了尹州知府后的当天,河北巡抚莫本当晚便派人去向佟尔璞送密信,而河南布政使也派人去给富察鲁送迷信,他们要将这些情况报告给他们的主子。
由于,当晚刮着很大的风,天气极不好,空气流动不稳,所以,他们无法通过信鸽来送信,加上一般重要事情都是派人亲自去送。李序然来济州后的举动令他们大为吃惊,情况紧急,所以,他们都连夜派人去给京城送信。
只是,他们不知道,就在河北巡抚,河南布政使衙门周围,早就有了李序然派去的心腹,因为,李序然早就通过杨再兴知道了这两个官员的背景,所以,早就派人盯上了他们。
他们做梦也没有想到:他们派人送去的这封信,马上就会到了李序然的手里,到时不仅害了他们,也给佟尔璞和富察鲁留下了口实。(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