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官员的关系及他们自身的存银和存粮,最后,还有百姓们的态度和建议。
但是,他们这些久在官场的人都知道,这些信息是不好查出来的,尤其是要了解到真正的内情,所以,他们决定:在完全微服私访的同时,必要的时候,还必须要和亮明身份相结合。毕竟,民间有民间的方式,而官场有官场的规则,局中人是很难理解的,也是很难深入其中的。
真正灾区的情况要远远比李序然在沿途看到的情景更加的凄惨,这种更加真实的凄惨让李序然后背发凉,但又头上冒汗,这一冷一热既有惊讶、无奈,也有愤怒和迷茫,不知为什么李序然突然想起了在路上遇到的那个老头说的那句话:“发生了人吃人的事情,我们不走还能怎么办?”。
但是事情不能光用来感叹,最主要的是要解决,他们最后商量:先从百姓们这里入手,问问他们每个人拿到多少赈灾的银两和粮食,和土地的比例是多少,是否符合朝廷的规矩,朝廷拨下来的银两和粮食他们是知道的。
而通过他们紧锣密鼓的密访,李序然包括他的随从最后吃惊的得出一个结论:朝廷的官员变相层层盘剥赈灾粮、富商们通过他们占有土地的数量多而反而领到了更多的粮食和银两、另外,百姓们的流动和死亡等还有落后的统计方式导致很难真正的把控赈灾粮食的具体数量和走向。
举个简单的例子,这个县的灾民跑到那个县,那个府的灾民来到这个府,这样流动太大,这就导致官员们说他们今天发出去多少粮食就是多少,很难精确的统计。同时,一些地方是根据土地来那个分粮,而好多佃户已经就没有土地了,这样的他们就得不到粮食了,退一步讲,即使粮食到了灾民手里,富商们也就通过收租或者追账的方式有给要回去了,而这个过程竟然有官府的支持,也就是说富商见到了灾民们有了粮食就向他们去要年租或者赊账,如果没有银两就拿粮食来顶替,这个请求是可以得到官府的支持的。
这些灾民那个没有租过人家的地,那个没有因为各种原因借了一些粮食或者银子,可是这些账目利滚利,到时他们就还不起了,这样一来,他们一旦有了粮食或者银子立刻就再次被人要了回去。
另外还有更气人的消息,在这大灾之年,在这个大灾之地,一些知府老爷、知县老爷,照样是鸡鸭鱼肉,山珍海味,姨太太照样是娶了一个又一个,轿子依旧坐的四平八稳,那些富商也是如此,竟然有粮食来喂狗喂鸡,也不愿意拿出来施舍灾民。
当然,也不完全是这种情况,有些知府还有知县还是相当不错的,他们穿的鞋都开了口子,皮肤也黑了很多,家里虽不至于饿着,但也没有鸡鸭鱼肉,也就是普通农家的饭食。
这在李序然的预料之中,毕竟五个指头还不一样的长呢,他现在生气的是这些人贪婪的程度太过头了,已经超越了人性的底线。而让他更担心的是官员有好坏,好官可以用,坏官可以查办,这都是有章可循的,毕竟朝廷有朝廷的规矩。
可现在的问题是,这些富商的问题,他们不是朝廷命官,不能用章法来约束,那么,如何来区分他们之间的好坏呢?
尽管,李序然很清楚,富商是很少有那些深明大义的,但也不是说百分之百的没有, 那么如何找出这些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