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李序然和那个道士了。
李序然说道:“大师,你怎么知道我一定要来这里听你说呢?”。
“人生在世讲的就是一个缘字,又何必要追究那些具体的原因呢?”,道士闭着眼睛说道。
“那大师还能看出来些什么?除了我的名字,我先声明啊,我什么都不说,你直接算”,李序然慢慢的说道。
“施主应该是个官吧,而且是个大官,看样子虽不是一方诸侯,但也是个大权在握的高官,而且施主还是个新任的官”,道士同样慢慢的说道。
“哦,何以见得?”,李序然平静的说道。
“施主只是来酒楼喝个酒,就有那么多人保护着,那些侍卫各个训练有序,可见施主的地位特殊,施主行事低调毫不张扬,喝了这么多酒但说话还是收发自如,方才那位施主说到给贫道一两银子,可见施主不是商人富贾。
这里是泰州府,施主却住在这里,说明施主不是本地官,但听口音也不是京城来的,要是施主是一方诸侯的话,当地官员一定会闻讯前来参拜,那施主一定是路过这里,但是施主没有带其他的兵丁,只是一些随从和家眷随行,可见施主应该是去赴任吧?”,道士慢慢的说道。
看来,这个道士是通过观察和推断得来的结论,只是他的名字是怎么被他知道呢?
这时,那个道士接着说道:“看样子是贫道说对了,那我就称施主为大人了,大人就不用揣摩贫道的心思了,今天早上贫道卜得一卦,说是有贵人路过这里,所以就在这里等候大人,至于大人的名字,那是贵夫人在说话的时候无意中被贫道听到了”。
原来是这样?只是李序然不知道这个萍水相逢的道士为什么要关注自己?
“大师,不知大师说的卜得一卦是什么意思?你我素不相识,为什么要专门前来这里为我占卜?”,李序然说道。
“大人是个心系苍生,肩负重任的朝廷栋梁,只是大人可能要面临一些险情,故贫道前来帮大人化解一二,也算是间接的帮了天下苍生,此乃天意,大人就不必多虑了”,大师说道。
李序然点点头,就算是勉强相信了,再说了这种事情,也只能这样说了。
这时,李序然问道:“大师,你刚才说什么险情是什么意思?”。
“大人果然是高官,一下子就知道抓住要害,既然你我有缘在此,那贫道就为大人化解一二。
生老病死,新旧交替,本是自然规律,但一生一死,便可使人间万物生变,人世无常,仕途尤杂,万物皆有首,人世亦如此,此乃天道。如非择良木而栖,则也要摆明立场,百官再大,也无非一个臣字,大人应该要深谙此道啊”,大师慢慢的说道。
李序然还是没有听明白,当年静远大师给他说过天机不可泄露,所以,每当他遇到这种深刻的话题时就从来不妄加揣测。
这次也不例外,所以,大师没有给他说其他的,他也就不问了。
于是,他说道:“多谢大师指点,不知大师还有何指教?”。
那位道士说道:“大人真是意境高深啊,看来,也许是贫道多虑了,以大人的悟性,也许完全可以化解此次险情,我们还是说说大人的名字吧”。
名字?李序然?这他还真不知道,因为,因为这个名字根本就不是他的名字,他的名字实际上叫张毅江。
这时,李序然只好说道:“还请大师赐教”。
道士将手中的银刷用力一挥,开口说道:“序然,序即顺序、次序的意思,这个然字呢,分为两个意思,一个是然后,一个是然而。
按照然后的意思,加上序字,就是一步、一步,有一才二,有二才三……
然而是转折的意思,加上序字,也就不是一步、一步,即一完了就是三,三完了是七,七完了是……,总之不是完全按顺序的……
为官也罢,为民也好,有的人一步一步的争取和努力,最后取得了成功,而有的人却不一样,到底是然后(按顺序),还是然而(跳跃),我们谁也不知道,拭目以待,一切就看大人的造化了”。
原来是这样啊,李序然还真不知道这个名字有这么多的来历和说法,看来这个真李序然还真不是个一般的人,连起个名字也这么讲究。
李序然还要问什么,却只见那个道士说道:“贫道的话已说完,剩下的就看大人的造化,贫道告辞”。
李序然也只好行礼告辞,他没有刻意的挽留,因为一旦和他发生拉扯,就可能惊动外面的十三骑,那就可能引来误会了。
同时,李序然也知道,这种人他们要走的话,是谁也挽留不住的。
道士走后,李序然把徐明叫来,让他们不要盯着了,都回去休息吧,要是这个道士真的想加害自己的话,早就动手了。
第二天他们继续赶路,一驰和尘远给他们带来了一辆好一点的马车,所以行程更快一点了。
就这样走了好久,他们终于到了南江的省城,再过一条街,就到了按察使司衙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