者的内脏,发现死者的胃里残留剧毒,而且肝脏也有明显中毒的痕迹,我们拿银针刺喉,并提取了一些唾液,也证明了这个结论”。
其实,这个结果,李序然还是有准备的,昨天在现场就发现了那个碗,上面明显有残留的东西,死者喝完之后就躺在地上再也没起来,中毒这个结论倒是蛮符合的。
这时,一个验尸官接着沈捕头的话说道:“我们在死者的身上发现了一些抓痕,同时,死者喉咙和嘴角也有一些伤痕,结合现场比较凌乱的事实,我们推断:死者当时应该是被一些人强拉硬拽的把**给灌进去的,只是当时用力挣扎,才留下了一些外伤”。
这个发现倒是比较有价值的,李序然仔细的观察了死者的伤口,同时,结合昨天看到的现场,他觉得这个结论是比较可信的。
因为,在那个年代没有什么监控录像,所以,好多现场都只能靠还原和推断,这同时也要求勘验一定要做的细密一点。
从验尸房里出来后,李序然告诉沈捕头,他们几个人既然能强拉硬拽的把药从他的口里灌进去,那就完全有能力直接把他杀死或者打死,这个郭四本来就废了一条腿,反抗力明显的不足。
可是,这些人没有把他直接杀死,而是煞费苦心的弄了一副喝药而后中毒身亡的假象,这分明就是欲盖弥彰。
那么,这背后的秘密到底是什么呢?
多年统管刑狱的李序然知道:这个郭四一定是知道或者掌握着某个人或某些人致命的东西,或者某个人和他有深仇大恨,才非至他于死地不可。
因为,只有他死了,这些人才安心了。
根据昨天了解到的情况看来,仇杀的可能性不大,那么到底这个郭四是被什么人灭口了的呢?他又知道些什么呢?
想到这里,李序然命沈捕头带上县衙几个精明的差役,开始四处巡查街上的药铺,看哪家最近几天卖出去了这么多的**?要查清楚买药的人是谁?
太仓县主要的药铺就那么几家,大部分是城南的陆家开的,调查起来也不是什么难事。
同时,李序然命人继续盘查郭四周围的邻居,尤其是紧挨着的两家,因为根据现在的分析,凶手至少是两个人以上。
那么,这些人进去的时候,包括在打斗和挣扎的时候,一定发出了一些声响,事发当时正是快吃饭的时候,一般的人都是在家的。
另外,李序然告诉沈捕头:放出去消息,就说要在郭四的家里为他举行丧礼,看有没有什么亲朋好友前来吊唁。
李序然令他们对这几件事同时进行,分头行动。
沈捕头早就有大干一番的想法,奈何原先的县令昏庸无能,现在有了李序然这个敢作敢为的县令,他自然是言听计从。
因为,这个时候,他才觉得自己真正的对的起“捕头”这个称呼。
安排好这些事情后,李序然来到大堂,他要看看杜唐,账本的事情查的怎么样了。
但是,杜唐告诉他,依旧没有找到。杜唐告诉李序然,通过他仔细的排查,丢了的那几本账册,记录的正是去年的一部分税收和朝廷发下来的一批赈灾的粮食,而且丢的只是一部分,剩下的还都在。
也就是说,没有了这三本账册,去年的税收明细和赈灾的粮食是无法说清楚的,要不总数对不上,要不明细没有,总之,就是说不清楚。
李序然敏感的察觉到:这里面一定有问题,极有可能是有人动了税银或者赈灾的粮食,其实两者都一样,都是银子。因为,粮食也可以卖成银子,银子也可以买粮食。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事情就比较麻烦了。因为这件事到底牵扯到谁?要从哪里下手?派谁去办理?这些都是问题。
但是,有一点可以肯定,就是现在能找到的、手头有的,先可以算出来,那样就可以心里有个大概,也更好排查一点。
于是,李序然吩咐杜唐,尽快办理这件事,同时让罗金、罗宝还有周青也尽快将知道的情况详细的告诉杜唐。因为,他们三个一直在这里,对情况也了解的更深入一些。
李序然还想问问他们一些关于太仓县的历史,但没想到突然听见了击鼓的声音。
有人来告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