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八点半,外面下着滂泊大雨,市一院有点冷清。Du00.coM
“医生。”一名女子戴着帽子,穿着长袖衣和长裤,脸色有点苍白,表情僵硬地坐在乔烈儿边上的椅子上。
“哪里不舒服?”
“头痛、头晕、失眠,还有出疹子了。”女子挽起袖子,露出一颗颗红点。
乔烈儿戴上手套检查一下,皮肤除了出疹子外,感觉还很干燥,有点干燥脱屑,指甲有角化过度的迹象。
“医生,我的头发。”女子摘下帽子。
斑秃,乔烈儿发现她的头顶有几处显露出头皮。
“这些现象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忘了,最近记忆差得很。”女子面露尴尬,“医生,还有.”
“还有什么?”
“我便血。”
“便血?是暗红还是鲜红?”
“暗红。”
极有可能胃肠道出血,乔烈儿取出验单,“你先去做个血常规和尿常规,明天上午再做一个肠镜。”
“医生,明天就要参加为期一个多月封闭式改卷。”女子哀求道,“要不你先开点药给我缓一缓,我迟点再进行全面检查。”
“验单结果没出来之前,我不能随便开药。”
“这样子啊!”女子思索了一下,用手撑着站起来往门外走去,“那就算了。”
看着女子不太利索地挪着脚步,乔烈儿喊住她,“你的脚?”
“嗯?”女子有点僵硬地回过头,“最近手脚都不麻利,浑身没力气,总是感觉累,走起路来脚又沉又疼。”
“你的病情看来不一般,我劝你还是尽快做个检查,及早查出病因。”
“医生,我现在真没空。”女子已经缓慢地挪到门外。
乔烈儿看着她远去的身影,隐隐感觉到问题的严重性,却无能为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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荟雅苑。
乔烈儿支着下巴坐着椅子上,手提电脑搁在那张粉红的梳妆台,手中把玩着“礼服蒙面侠”小玩偶,双眼有点茫然,以至于刘滔进来了,他也全然不知。
“小乔,在想什么?”
“嗯?”乔烈儿被他一喊,方才回过神来,“在想昨晚接诊的病人。”
“说来听听。”刘滔双手叠交,坐到床边上。
乔烈儿大致把情况说一遍,刘滔低头思考了好一会,“除了刚才你说的那些,我建议把脑电图、肌电图也一起做了。”
“你怀疑神经系统受损。”乔烈儿挑了挑眉。
“有可能。”刘滔想了想,又问道:“她的职业是什么?”
“老师。”“老师?教化学吗?”
“这倒没说。”
“经验问题!”刘滔很严肃地看着乔烈儿,“了解病人的工作和生活环境有助于判断病情。”
“这个真没考虑到。”
“是啊,你要学会跟病人多聊聊,不单单只聊病情,这样在断症时少走点弯路。”刘滔站了起来,“走,到饭厅喝汤去。”
掀开锅盖,一股酸酸辣辣的味道。
乔烈儿用汤勺舀起那黑糊糊的汤水,里面被甜醋浸得黑不溜秋的鸡蛋,还有猪脚和姜块。
“这个.”
“病人家属送的。”刘滔给自己和乔烈儿各添了一碗,“叫姜醋。”
“你的病人貌似都是产妇。”乔烈儿斜眼看着刘滔。
“中医常说,姜味辛性温,具有散寒发汗解表祛风等作用;至于醋,有治病益补的功效,可以散淤、消肿、解毒、杀虫。”
“你不是学西医的吗?”
“中西合璧,没听说过吗?”刘滔三爬两拨把碗里的吃光,“赶紧,冷了就没那么好吃。”
“你怎么不说姜醋对内生殖器官的复原有帮助,还有促进子宫收缩的作用。”
“噗~”刘滔忍不住笑喷了,“那两样男人没有,跟你说有用么?”
乔烈儿抿了一口,微酸辛辣,味道还可以。
“不错吧?”刘滔啃着猪脚,“这东西不一定非得产妇才合适吃,也适合你这种虚寒体质的人吃。”
“虚寒体质。”乔烈儿微愣了一下,那人也对他说过同样的话,不知道远在边疆的他过得怎么样?
“在发什么愣?”刘滔收起碗,端上两杯热茶,“吃过酸的东西,喝点茶漱口,防止蛀牙。”
乔烈儿接过杯端祥着,白瓷上的龙形图案随着杯子的温度变化,颜色渐变。
“你喜欢?”刘滔看他目不转晴地盯着杯子,“它叫‘变色龙’”
“挺有趣的。”乔烈儿趴在桌子上,双眸如同黑夜中璀璨的星辰,指尖摩挲着正在变色的图案,平时表情总是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