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傍晚,十几个彪形大汉扛着锄头、棍棒气势汹汹冲进门诊大楼。Du00.coM
小C吓得花容失色,“你们干什么?”
“你们这些无良的医生!”为首的男人大声嚷道,“为了器官草菅人命!给我打!给我砸!”
一时间候诊大楼乱作一团,小C连忙躲进导医台底,上面一阵“噼里啪啦”声音,电脑给砸了个稀巴烂。
乔烈儿刚从住院部返回来,一袭雪白医生袍分外耀眼。
“那个是医生,打!”一大汉喊道。
乔烈儿还未回过神来,一棍子已经抡过来,本能用手臂护头。
“啪”一声,骨头清脆的断裂声,却感觉不到疼痛,抬头一看,那人结结实实地护着他。
“严靖曦.你!”乔烈儿盯着眼前人。
“嘶~”严靖曦疼得呲牙裂齿,眼看又一棍子抡过来,顾不得疼痛连忙把人拉到身后。
棍子准备再次落下时,幸亏保安及时赶来,凶徒被反剪双手压制在地上。
现场一片凌乱,桌椅翻倒,资料满地。
“你的手.”乔烈儿盯着严靖曦变形的手臂,“看来骨折了。”
严靖曦微微动了动,钻心的疼从手臂传来。
“谢谢你!”
“你没事就好。”
“我带你去拍个X光。”乔烈儿带着严靖曦去放射科。
X光室外面的楼道,两人相对无言,隔着一段不远也不近距离坐着。
“我不是故意来的。”严靖曦率先打破僵局,“刚好你们医院说我们集团供货有批药质量不过关,所以我来看看情况。”
“哦~”乔烈儿轻轻答了一声,“X光的透视结果大约二十分钟就能出来。”
“上次的事,很对不起。”严靖曦低着头,不安地看着脚,“我没想到会弄成这样子。”
“别提了。”乔烈儿黯然神伤。
“对了,那些医闹是?”严靖曦侧头看向乔烈儿。
“那是因为我们有位医生在不适当的时候说了些话引起的。”
“什么话?”
“郑医生比较直肠子,没有考虑当事人的感受,出于心切在那时候提出器官捐赠。”乔烈儿交叠双臂,“使家属误认为医生因为这个而没有尽力抢救。”
“所以连累你们了。”
“嗯~”乔烈儿点点头,“郑医生从国外回来,所以才会考虑不周。”
“中国人在这方面的观念还是挺保守的。”
“在新加坡,法律规定生前或死后家属没有反对,医院是可以把器官当捐赠用,不想捐的要填写反对书,不写就默认同意捐赠。”
“这个确实很好啊!生不带来,死不带走。”
“可惜要改变一个国家千百年来的观念,并非一朝一夕就能做到的。”
“要改变别人,那就得先从自己做起。”严靖曦看向乔烈儿。
“你说得没错。”乔烈儿微微含首。
“严靖曦!”放射科医生吴灵儿拿着X光片走出来,“你的片子。”
“小吴,给我看看。”乔烈儿接过片子,“尺骨和桡骨错位折断。”
“严重吗?”
“幸亏不是粉碎性骨折,以后不会影响你手部功能。”乔烈儿担扰地看向他,“不过要打石膏,起码两个月才能好。”
“不会残废就好了。”
“我现在带你去骨科,他们会给你专业的治疗方案。”
“谢谢!”
“该说‘谢谢’的应该是我。”乔烈儿低头转过身去,“跟我来吧!”
穿过长长的楼道,两人一前一后地走着,只有单调的脚步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