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男生从飞机上缓缓走下,深吸一口气平复躁动的耳膜,抬起头努力不让眼眶中的什么东西掉落出来,他站在川流不息的人群中,熙攘声既远又近,强调着这一切的真实性,陈卫凌轻声自语道:“爸爸妈妈,对不起,我提前回家了……”
让我们把视线转回某个干了坏事的小家伙。
毕竟自己能够轻而易举地潜入FBI,对方强大的运算能力功不可没,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两人也算建立了一咪咪的战友情谊,虽然这个Israel鬼鬼祟祟不时冒出来吓人好像偷窥狂,但是子昕也不好对人拉下脸,便打字问道:有事?
Israel:想你了。
某人屁股一滑,差点从椅子上摔下来,octo:……你是女孩子?
Israel:爷们。
原谅语文常年不及格的他找不到词来形容现在的感受,子昕默默伸手抚平胳膊上泛起的鸡皮疙瘩,直接最小化了聊天窗口不再搭理对方,开始试探着把触角往那个在网上闹得沸沸扬扬的蠕虫病毒感染重灾区伸去,意图抓个样本回来研究一下。
不想被冷处理的另一头却是锲而不舍,这个堪称简陋的聊天工具竟然还有强制摇窗功能,对方见他久久不回信,直接嗡嗡嗡把窗口弹到了最前方。
Israel:在干嘛呢?
octo(深吸一口气):采集样本。
那边顿了顿,发道:蠕虫病毒的样本?唔……你拿去研究下也好……注意安全,虽然我不太懂黑客技术,但是有一点可以提醒你,那个蠕虫病毒是子母式的,网上大面积感染的应该是子病毒,他的母病毒藏身在米国的一台顶级域名服务器上,包含自爆代码,接近它的时候,一定要千万个小心。
子昕想问对方为什么知道这些,但转念一想,这人神神秘秘的好像的确懂得很多,又似乎和戚行初有些关联,知道些内幕也没什么好大惊小怪地,便也没有多问,只是回道:我知道了,谢谢你。
Israel:其实你可以更用力地夸我一下,我不会不好意思的。
……这人也算是好心关心自己,他便从善如流地顺毛,octo:嗯,你真是个好人。
消息发出去后,对方陷入了沉默,一旦没人马蚤扰自己,子昕立马乘机打开虚假端口,成功地在某台不知道位于哪里的、藏了很多男女果照的电脑上钓到了子病毒,然后立即划分分区把它隔离开来,小心翼翼地拿小锤敲击起这颗罪孽滔天的核桃。
电脑另一头,某个人单手捂着眼睛,趴在电脑前的肩膀微微抽动,嘴角勾着一个颇为无奈的笑容。
“戚行初,你都教了他些什么啊……”
这些天来,世界各地都被蠕虫搅得不得安宁,计算机领域的专家们纷纷被指派到自己国家的网络安全一线参与抗击病毒,惨烈的硝烟弥漫整个网络世界的上空,然而在现实中,大部分人却完全感觉不到这种紧张的气氛,对于普通人来说,最多也就是“靠,电脑中毒了!”以及“唉,又得花钱请人来修了”……
子昕看着被隔离开后依然张牙舞爪的蠕虫病毒,一脸思索地支着下巴,病毒的加密做得极其完美,可以说是他迄今为止见过的最完美的作品了,这让他一时间有些找不到突破口。
“这么个病毒么……密码表、子校验、钥匙盘的加密法都有可能,到底是哪个呢?……”
似乎每一种套壳手法都可以办到,子昕想了半天都没有头绪,最后索性决定凭着自己的习惯来。
“……如果是我的话,大概会选子校验吧。”
他尝试着根据已知口令用软件子校验法逆推,一边在键盘上啪啪啪敲打着,一边不时停下来想一想下一步怎么做,随着指令的注入,他很快就惊喜地发现,这个病毒竟然真的是用这个手法套的壳。
一锤子敲下,轻易地击中核桃上唯一的那条缝隙,看似坚固的核桃就这么“咔”地一声碎成两半,前后只用了半小时的时间,异常地顺利,子昕见此不由大受鼓舞,马不停蹄地对病毒进行下一步探究。
随着蠕虫病毒神秘的面纱被一层层揭开,他忍不住一再惊叹代码的编写者空前绝后的造诣,其中很多手法都令他闻所未闻,甚至离经叛道,但是又那么合自己的胃口,就好像在世界的另一头,有一个与自己心灵相通的人,而那个人……是戚行初?
太阳落下又升起再落下,子昕除了吃饭睡觉外,其余时间基本都在分析病毒的源代码,有不了解的地方就借助身边一切可以利用的资源,或者依照自己的习惯连蒙带猜,没想到竟然成功率颇高,最后愣是将代码摸了个透,短短的一天半时间,收获比平时还要多得多,这样的感觉别提有多舒坦了。
他不知道的是,这个蠕虫病毒的水准,放到十几甚至二十年后,都是世界顶尖的,这也是为什么行初会说除了自己,没人能够消灭它的原因,对于这来自未来的超级病毒,恐怕也只有同样来自未来的计算机超级专家能够与之一搏。
就连子昕,也是仗着冥冥之中的某种巨大优势才将它完全吃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