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谢那一次羞辱:是它刺激我,用执著的行动战胜了内心的自卑。
漫漫人生路,就如同一次又一次课程链接的集合,也可以分为“选修课”和“必修课”。出生的贵贱、智力的高低、相貌的美丑,这些先天的因素都是“必修课”,无法由我们自身定义与逆转;后天必须面对的成长环境或人生际遇,则是“选修课”——这样的课程你可以在行动中选择自我的意愿与态度,按自己的方式完成这一门“课程”。
羞辱,也是人生的一门选修课,有的人,从中“修”到的是脆弱,是伤害,是一蹶不振,甚至是仇恨世界的眼泪;有的人,则“修”到了勇气,能在那种激励之下激发潜能,直面自身的缺陷,进一步完善自我——无论是曹禹这样的大人物,还是如我等无名小辈,都可从中获取裨益,看到更广阔的天地,以平和上进之心,让人生展现出更美的风景。这把破旧的二胡,在别人的眼里无异于垃圾,与天籁相去甚远,但只要把它的音弦调准,同样能够演奏非凡的音乐。
你的音弦调准了吗
文/詹小冰
作为家中的独生子,大学毕业后,在父母的极力劝说下,我放弃了去外地工作的机会,回到了家乡。原以为可以留在县城高中,我却被分配到离县城100公里外的第二中学教书。
生性孤傲的我,觉得虎落平川,浑浑噩噩度过了好长一段时日,最终决定奋起自救——考研。
当时学校挺重视我,让我负责高一重点班的语文,但我备课潦草,上课马虎,把时间与精力都用来备考研究生,只想尽早离开这个鬼地方!然而天不遂愿,我还是落榜了。接踵而来的不幸,更是将我打入十八层地狱:在学校语文教师竞聘中,我的票数最低,居然落聘!
我昏沉沉地睡了两天,沮丧极了。忽然,我想到了大学里教中文的顾老师,心中升起一丝希望。从前每当遇到迷惘困厄,这位阅历丰富的老教授,总是能帮我指点迷津。次日一早,我买了车票,赶往省城。
听完我的诉苦,顾老师认真地问:“你觉得自己为什么会失败?”我脱口而出:“运气不好。考研还是教书,都没有后台。现在谁都瞧不起我。”
顾老师拍拍我的肩膀,指着墙上挂着的一把二胡,问:“你看这把二胡怎么样?”我仔细打量了一番,实话实说,琴很破旧。笔直的琴杆和六角形的琴筒,清漆斑驳,不少地方都露出了紫檀木的底子。好在琴皮保存完好,应该是由稀有的蟒皮缝制。
我纳闷地问:“这把破旧的二胡有啥稀奇的?”老师笑了笑,说:“这是我去年从旧货市场买来的。别看它样子又旧又破,却是清朝乾隆年间的古器。店主说摆在那里很久无人问津,音色也很刺耳,最终,我以较低的价格买下了这个宝贝。”
“回家我用心调了半天,二胡就拉出了动听的琴声,的确是出自能工巧匠之手。”老师自豪地说完,从墙上小心地取下二胡,凝神运弓,天籁随即荡漾耳边,音质纯净,音色圆润,让人惊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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