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串院儿相对村子其它房舍较偏僻些,此时,厅里千姿百态的倚靠着十来个青年,手上均夹着香烟,谁也没说话,似乎在等待什么一般。
从他们身后打开的门看进去,里面是间卧室,卧室里没开灯,只有外面客厅的灯光加上路灯的光,都通过门窗照射进去。
土炕上,两个被绑着手脚的中年男女,紧挨着靠坐在墙边,他们面色苍白,嘴里还塞了一团脏兮兮的东西。不正是上官树林和林运珠,还会是谁。
林运珠神情萎靡无力的崴在上官树林怀里,上官树林心疼的看看怀中的女人,两眼通红。
女人脸上肌肉抽了抽,想给丈夫一个微笑,安抚他不要担心。只是嘴里塞着东西,这个笑容显然是完成不了的。
上官树林眼里出现水雾,低头在女人额头上蹭了蹭,水雾最终还是化成了水珠,一颗颗滴落下来。
夫妻俩做梦都不会想到,原本平凡普通的生活,会在那一刻画上休止符。
就在一周前,又到了每周五进货的日子,两人分工,上官树林进货,林运珠早早去开了档口的门。
早晨十一点左右,上官树林进货回来不久,夫妻俩正在整理货架。档口里冲进来两个女孩,神色有些焦急,看到他们夫妇,两个女孩急切的问:“叔叔阿姨,请问你们是上官苗苗的爸爸妈妈吗?”
“是。”林运珠看着两个女孩的神色,心中升起一种不安,顺口就回答了她们的问题。
“哎呀,叔叔,阿姨,我们总算找到你们了。”两女孩跑上来,激动得泪流满面的紧紧拉着林运珠的手。用力摇晃着。
“出什么事了?你们是谁?”上官树林一看两个女孩一边一个拉着自己老婆,心里很是不痛快。
两个女孩对视一眼,其中一个染着棕色头发的靓丽女孩说:“叔叔,阿姨,我们是苗苗的同事啊。苗苗她……苗苗她……”
两个女孩焦急得话都说不出来了。上官树林一着急,大喝一声:“苗苗她怎么啦?”
他这声大喝似乎吓倒两位女孩,连忙开口:“苗苗她出大事了。”
一听说女儿出大事了,夫妻俩的心跳就像蹦极一样,被这句话高高抛起,又重重垂下。两人瞪着略显慌乱的眼神,紧紧盯着两个女孩:“你们?说什么?”
“哎呀,你不要吓倒叔叔阿姨了。”另一个橙色头发的美女不满的推了棕发美女一把。然后转头把大体情况跟夫妻俩描述了一遍。
大体就是说,上官苗苗和他老公不知道因为什么突然打了一架,上官苗苗被她老公打成重伤,现在还躺在医院里昏迷不醒,而上官苗苗的老公现在不知去向。
上官苗苗的手机也找不到,因此没有办法跟他们联系。她们俩是奉公司的命令,特意来这里接他们夫妻过去看女儿的。
本来,这些说辞稍微分析一下就漏洞百出。
奈何,夫妻俩爱女心切,一听说女儿被打成重伤住进医院,就慌了神,什么都没说,夫妻俩货物都不清理了,匆匆关了档口就跟着两个女孩出了集贸市场。
一路上上官树林的嘴就没有闲着,一直骂宇文霄汉是个白眼儿狼,看抓住怎么收拾他等等。
林运珠不停抹眼泪,一想到女儿昏迷在医院里,慈母的心就疼得厉害。两人都没注意走在前面两位美女脸上那阴狠的神色。
随着两位美女的脚步,上官树林夫妻俩半步都没停顿,匆匆跟着她们就的上了停靠在路边的一辆面包车。
可,刚一上车两人就傻眼了,前一秒还在为女儿担忧的心,这一刻突然变成了满口凉气。
只见面包车上,坐着四五位身穿黑色大衣,戴着眼镜,面色冷肃的男人。光只是这些,也还不至于让两人倒吸冷气,而是这些人的手上都拿着一把锋利无比的刀,正悠然自得的玩着各种花样。
上官树林和林运珠几乎是同时反应过来,转身就想下车。刚转身就发现,后路早在他们上车的瞬间就被堵住。车也已经启动,离开了原地。
他们四周都是完全陌生的面孔,上官树林忙把妻子紧紧护在怀里,粗暴愤怒的喝问:“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要骗我们来这里?”
一位清瘦白皙的青年把手里的刀耍得眼花缭乱,目光静静的看着窗外,声音清冷的开口:“大叔,不要紧张,我们只是想请你们帮个忙而已。”
青年说着话,给身边的人递了个眼色,立即有人会意,几个人按住上官树林夫妇,从他们口袋里掏出手机,果断关机,随即顺手扔出车窗。
“你们想做什么?我女儿在哪里?”上官树林虽然粗枝大叶,但被人搜身,拿走了重要通讯工具。他就知道,事情不会像那个青年口中说的那么简单。
既然他们知道自己的女儿,并以女儿为借口欺骗他们,就一定了解女儿的现状。
林运珠被丈夫护在怀里,心中却十分焦急:到底女儿出了什么事?他们要这么兴师动众来骗两个普通的生意人,也许,女儿是安全的。
听到丈夫问起女儿,林运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