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苗苗看着狼身上还在流血的伤口,以及那汹涌的泪,心像被什么狠狠地揪着似的疼。读零零小说继续骂道:“你看看,你看看你。为了跟人家争猎物,自己受这么多伤。你活该呀——你呀!笨啦!。如果今天你被他们打死了,我依然就只有一个命运——那就是死。”
“你现在不吃掉我,我早晚被你害得没有半点尊严。你这该死的大笨狼,你留下我做什么啊?我不想再看到你为我受伤,我不想——!你知道吗?啊!我更不想被他们捉回去呀!”
上官苗苗哭得乱七八糟,小拳头糊乱地击在狼的头部,生气归生气,她就是不忍心给它伤上加伤。
狼,热泪盈眶,静静地依靠在她身边,由着上官苗苗的小拳头像小雨点般,轻柔地落在自己头上,看着她哭得如此伤心,心里,升起从来没有过的温暖。
由于先是可能重新被拖回虎口的恐惧,后又担心狼的伤势,现在一顿情绪发泄之后,精神松懈下来,上官苗苗整个人疲惫不堪,哭着哭着,抱着狼的头,倚靠在它身上慢慢睡着了,环绕在它脖子上的胳膊也慢慢松开来,缓缓躺倒在狼的身边。
狼静静地看了她好一阵,才轻轻用舌头将她脸上的泪水小心翼翼地舔干,用狼唇深深吻着她的秀发。然后才用干草盖她身上。做完这些,自己也卧在她身边,替她也替自己增加些温度。目光,深情地落在上官苗苗那充满泪痕的脸上……
由于狼受伤,没有猎物可以充饥,狼又不肯把上官苗苗吃掉,上官苗苗只能在山洞附近找些野果、野菜一类的给他们俩勉强充饥,本来想上网查找些疗伤的中草药,但,手机早就没电了,而这个地方也没有半点信号。于是,上官苗苗只能拼命搜索着,脑海里关于中草药的记忆,找些草药为狼疗伤,日子就这样平静地流过。
匆匆又是几天过去了。不知是草药管用了,还是野外动物本身就有超强的自我疗伤功能,总之,狼的伤逐渐好起来,又可以在山林间跳跃了,又可以为上官苗苗摘果子、野花之类的了。
但上官苗苗发现,这几天狼的神情很有些不对,似乎在思考着什么重大事情?
对,上官苗苗发现狼常常独自坐在山洞外那块巨大岩石上发呆,或者一坐就是一整天,或者一整夜。狼在跟上官苗苗戏耍时,中途总是莫名其妙地停下来发呆。那眼神里闪烁着复杂的光芒,那些光芒太复杂,上官苗苗根本读不懂那是什么意思。
上官苗苗也尝试过,想了解发生了什么,但没有用,一来,狼的语言上官苗苗听不懂,二来,狼除了摇头还是摇头。这种情况让上官苗苗心里莫名地产生一种恐慌,这种恐慌不是来自生命的威胁,但具体是什么她又说不清楚。
狼的确有心事,而且是大心事,它在下一个重大的决策。在上官苗苗认真做事的时候,它时常偷偷地望着上官苗苗发呆,半夜里时常坐在熟睡的上官苗苗身边,凝视着面前的女孩。
心中有着浓浓的不舍。狼知道,这个决定一旦实行,可能就再也没机会遇到她了,再也听不到她甜美的声音了,再也看不到她比山花还灿烂的笑容了,再也吃不到她烤的肉了,再也……
可它,别无选择。泪,总是悄悄落下,心,总是莫名疼痛。但它,还是决定这么做。
这一夜,狼无眠,借助自己与生俱来的视力,贪婪地注视着怀中熟睡的女孩。它,想把她深深地藏在心底,带着她留下的美好时光,过以后那依然无人问津的生活。泪,疯狂地流着,心,狠狠地痛着……
这天,天还没亮,上官苗苗还在睡梦中。忽然被钻进鼻孔的毛茸茸的东西呛醒来:“哈……球……呕……”她揉揉鼻子坐起来,嘴里嘟囔道:“干什么?不让人睡。”
狼的前爪在她衣服上抓了几下,上官苗苗这才稍微清醒一些,喃喃地问:“狼?什么事啊?不是说好,你要是饿了,就直接从这里咬下去吗?叫醒我干什么?我不想看到自己被你一块块地吃下去。”
上官苗苗不满地嚷着,又把身子倒了下去,想继续睡。
狼无奈地摇摇头,再次用前爪去拉上官苗苗的衣服。因为她穿的是那位策划师的衣服,衣服拉出去好远都动不了她。被狼的行动吵得无法入睡的上官苗苗,不满地坐起来,揉揉惺忪的睡眠,不满地叫:“狼,你到底要做什么嘛?人家还没睡醒啊,你知不知道?女孩子睡眠不好,很容易老的。”
狼嘴里叼着一条湿毛巾,在她眼前晃动。她伸手接过来,胡乱在脸上抹了一下,又倒在软软的草堆上。不满地问:“现在可以了吧,让我睡着你再动口啊。”
狼拿她没有办法,只有叼起塘瓷杯,把整杯水浇到她头上。
这次她愤怒了,从草堆上猛地跳起来,又不小心把刚刚好点的脚又扭了一下,痛得她呲牙裂嘴的。
为了发泄心中的不快,她大声叫道:“啊——狼——!你做什么啊?想要人命啊?”
狼没有在意上官苗苗的不满,放下嘴里的塘瓷杯,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