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上衣服后,薛桓借口去看儿子,赶紧离开了暮雅轩。Du00.coM出得门来被冷风一激,立马激烈的咳嗽起来,于是示意左右赶紧的来扶着自己。想来想去,也不知道该去哪里,最后还是决定到儿子那里去,“若是儿子也会害自己的话,自己的人生也太过失败了,也就不用活了。”
呆蟠受了父亲的冷言冷语,心里郁闷至极,回到锦绣园晚饭也没有吃,倒头就睡。早上醒来后,心里还是闷闷的,又实在是放心不下父亲,胡乱的洗了一把脸,就想到暮雅轩去打听一下情况。刚刚拐出二门,就看见父亲脸色苍白的被两个小厮架着进来了,大吃一惊!心中又急又痛,几个跨步上前,也不管随侍在旁的小厮了,一把抱起薛桓,就向屋里赶去。口中叫着“如意,如意快倒水来!”
到了屋里后,薛桓发现儿子的屋里也是冷冷清清的,与昨天下午温暖的感觉丝毫不同,心中发愣。好在薛蟠不管自家爹爹愣不愣,把父亲放到床上后,一把扯过自己刚刚盖过的被子,把父亲包的严严实实的。然后接过如意手里的热水,先自己试了一下热度,这才慢慢的喂给薛桓喝下去。渐渐的暖和了,薛桓这才觉得好多了。看到儿子的着急,对比妻子的装模作样,心里说不出什么滋味。薛蟠想到父亲的怀疑,心里也是五味具杂,一时父子二人大眼对小眼,就如同第一次父子同床一起失眠的时候。
薛桓不禁想起了当时的日子,不管白天多么的累,晚上回到房间看到儿子稚嫩的小脸,口齿不清的叫着爹爹,一切疲劳就全部飞走了。
想到这里,再看到儿子那关心,着急,紧张,伤心融为一体的小表情。薛桓情不自禁的伸出手来抓住儿子的手,说道“蟠儿,爹爹信你!”听到父亲的话,薛蟠突然红了眼圈,然后就泣不成声了。
当下父子俩和好不提。
吃完早饭后,薛蟠坚持要爹爹留在家中养病,自己到铺子里处理事务。薛桓本来不同意,可是儿子泪眼汪汪的看着他,伤心至极的问道“爹爹,你还是不相信蟠儿,怀疑蟠儿吗?”这一问,薛桓就没有办法了,只好放儿子去独飞了。临走之前薛蟠当着薛桓的面吩咐了院子里的诸人,“不要让任何人进院子,即使是王慧茹也不行!”并且扔掉了全部的药,吩咐如意亲自出去抓药,然后亲自熬制,亲手给薛桓端上来。
薛蟠习惯性的先来到书铺子,进去后大吃一惊,几个衙役正在里面翻翻捡捡,李伯一个劲的擦汗,口中念念有词。看到薛蟠来了,仿佛来了救星,赶紧朝后瞅去,可是怎么也没看到东家。看到这种情况,薛蟠在心里稍微一思量,也就明白了几分。
大概是别人看到薛桓就要倒下了,想要在金陵的商界分一杯羹。上辈子薛蟠在牢里的那几年不是白呆的,他对付衙役也算是有经验。于是板起一张面瘫脸,微微的咳嗽一声,踱进屋子里做到上位的椅子上,向四周瞥了一眼,这才老神神在在的开口道“不知诸位到薛某的铺子里来有什么指教啊?”众人看到一群小厮簇拥着一个年轻的公子哥从外面进来了,这般的排场风度摆在那里,众人也不敢放肆。一时停住了动作。
李伯赶紧的上前介绍道“这位就是少东家,诸位有什么事,可以先向少东家表明,少东家自有裁决!”于是领头的衙役上前打了个千,这才说道“原来是少东家,失敬失敬。”薛蟠却端起一杯茶,慢慢的抿了一口,然后又稳稳的放下,这才微微抬头,看了说话的衙役一眼,开口道“好说,好说。”那衙役看到薛蟠这般的作态,心里也是打鼓。他们主子听说薛家当家病重,家里没有做主的人,这才来找茬,希望能分一杯羹,现在看来,薛家的小主子更胜乃翁,也不是好惹的。虽然如此,衙役还是强自镇定的说道“有人告你们薛家书局里卖□□,兄弟们也是奉命行事,还望少东家海涵!”薛蟠端起茶杯轻轻的吹了吹,然后放下,这才老神神在在的抬头,瞥了衙役一眼,却对着李伯问道“李伯,家里有什么书,你给衙役大哥报报数,看看哪几本是□□,也省了衙役大哥的麻烦了。”挥手让小厮拿来了十几张椅子,示意站着的衙役都坐下。
李伯瞅了自家小主子一眼,心里暗暗的叫苦“唉吆喂,我这老脑筋哪里能记得这么些的书名呀!”可是主子吩咐了,只好硬着头皮上,支支吾吾的半天也没报出几个书名来。这时站在李伯后面的一个叫小二的少年忍不住了,偷偷的看了薛蟠一眼,又看了李伯一眼,终于还是没忍住,开口道“李伯,你记得不对!《隋唐英雄》明明上旬就卖完了,也没有进书,你怎么还说出来了。”李伯正在挖空心思的想,听到小二的话,气的在心里大骂,可惜在东家面前,就算有什么不满也不敢说出来,只是瞪了小二一眼了事。
李伯支支吾吾的说不下去了,薛蟠挥了挥手,示意李伯停止。对小二道“李伯年纪大了,记不清楚了,你接着说。”小二看了薛蟠一眼,往薛蟠的地方靠了靠,这才说道“李伯说的不全,很多都漏掉了,我能重新说吗?”李伯听到小二的话,气得几乎就要冒烟了。薛蟠看了一眼气鼓鼓的李伯,对小二挥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