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的莫名其妙,只是一些小小的事情,就可以让两个互不相识的人在第一次见面的人变成宿世仇敌一般的关系。
譬如云舒和她。
不过她的眼睛当真是干净,竟是一眼就看出了她的阴暗和腐烂。然后便是叫着自己的哥哥不要和她在一起。
她当她是稀罕和那个长得比她还要好看的男人在一起吗?
念长安深吸了一口气,告诉自己千万不要和一个黄毛小丫头计较着什么,反复告诉自己即几遍之后,那一腔怒火终于慢慢停息了。
若不是原来的这具身子的主人确是学过舞蹈的,她怕是自己会忍不住冲过去与那个老是找她茬的丫头同归于尽。
念长安便是告别了皇上,然后随着宫女去房间里面换舞衣。
在换衣服的时候,她左右想了一想,终于决定要跳哪一曲曲子了。念长安便是叫来了小太监,细细的嘱咐了那么几句。
小太监点点头,这才应了一声,然后走了。
念长安看着桌子上那件如同冰雪沉淀一般的舞衣,唇角也露出了一抹略为挑衅的笑。
既是她想要看她出丑,那她也绝不会让她如意!
一边,云瑾低下头轻轻呵斥道:“云舒,你若是再这般,哥哥就真的要生气了。”
云舒一下子就瞪大了眼睛,然后有些惊诧的说:“哥哥,你竟是要为了那个坏女人要与我生气吗?”
云瑾听完顿时更加头疼了。
他叹了口气,甚是无语道:“你们今日也才刚刚见面。怎么就这么死磕上了呢?她也没有对你怎么样……”
云舒一听,简直上火。她的那双大眼睛里面满是熊熊燃烧的怒火,然后便是飞快的打断了云瑾的话,声音都略微提高了一点儿:“还不是哥哥你对那个坏女人有那种心思!我都说了,哥哥,她不适合你!”
云瑾已经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只好道:“如此,你究竟是从哪里看出来我对她有……有那种意思的?”
云舒只是撅着嘴将头扭到一边儿,不再说话,然后有些忿忿的想:哥哥一直以为她还是小孩子吗?自小她就对人的情绪之类的特别敏感。哥哥看着那个女人眼里比看其她姑娘家明显多了其它什么东西。哥哥自小便时与军营之中的那些个男人们厮混在一处,思想简单着呢。那个女人,她看了一眼就知道,她的心里面全是阴郁和暴戾,这般阴冷的可怕。哥哥应该是只有那种春光明媚的女子才能般配的上的好吗?
想着,云舒就更加来气了。
还有那个女人明显和很多男人牵扯不清啊,虽然摄政王是她的未婚夫,却是公然在这般地方拉拉扯扯,行止暧昧。她还没有嫁给他吧?还有那个晋安王爷,也不是什么好东西,笑得像是时刻在算计的狐狸一样,那个女人竟是和他也是眼神缠绵,真是……云舒忍耐了许久,才没有将那个词骂出口,只是心中更加愤慨了:她绝对不会让那个坏女人将她冰清玉洁的哥哥夺走!
云舒终于下定了决心,就看见隔壁桌子上有一个十分俊俏的公子正是兴趣盎然的看着她,公子长得白白净净,那眼睛竟是还是一对销魂的凤眸,在灯光下,简直就像是一只魅惑人心的狐仙。
可是云舒对于这种小白脸最为痛恨了,哥哥虽然长得很小白脸,但是骨子里却是一个铁血男子汉,比这般手不能提肩不能扛的弱鸡真真好太多了,再加上方才一事,她还上火着呢,就看见那人这般看着自己,心中顿时老大不痛快,于是便是狠狠的瞪他一眼。
谁知那个小白脸非但没有退缩,反而在愣了一下之后更加灼热的看着她,眸子里满是笑意。
云舒更加火大了,被瞪还笑,这人是有天残吗?云舒低声警告道:“喂,你看什么看啊!”
一旁的云瑾顿时一个头两个大,这个小丫头究竟是怎么回事,怎么一时不察,便是到处点火呢?她是他唯一的妹妹,自小便也是习武的,因为一家人都是上战场打仗的,母亲虽是看起来文雅,却是父亲从山贼打下来的山贼头头,骨子里面还有着凛然的匪气,云舒从小就想要随着他一起出门打仗,说是什么男子能做到的为何女子就不可以?
且若是云舒不生为女儿身,那对于战场谋略的天分,的确是让人赞叹有加。
可信虽是将门虎女,却是错投女儿身那。
云瑾轻叹一声,便是赶紧拉住挽起袖子差点就要冲上去的云舒,有些无奈道:“云舒你给我安分一点儿可以吗?”
“哥哥是他先挑衅我……”
可是云舒的话还没有说完,就忽然感觉灯灭了。众人纷纷惊讶出声,便见着最中间的舞台之上被光照出了一个小小舞台。周围放着两盆被束在半空之中的篝火,正燃烧着艳丽的火焰,吞吐着火舌。
众人不知所云,纷纷发出议论之声,就在这时,一阵悠远的笛声慢慢顺着晚风传入众人的耳畔,就像是冬日里面的冰雪一般,带着孤苍寂寂的味道,就这般慢慢流淌着。众人渐渐安静下来,侧耳倾听着这悠然的笛声。
然后便是看见那被光照出的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