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的茶水还是被这么一撞而溅洒出来。滚烫的茶水顷刻间就撒了两人的一身。
那个男人低呼一声,晚歌却是皱紧了眉,不发出一声。
晚歌默默的站直身子,然后将怀里的茶壶重新端正了之后,就见着那个男人笑得一脸憨厚的走了过来,然后关切道:“姑娘,你没事吧?刚才是我走的太急了,没有看到你。”
他看着她,眸中清晰的现出她的面容,上面的蜈蚣伤疤像是一条恐怖的毒咒,那般可怕。然而那个男人却像是没有看见她的脸上的恐怖东西一样,只是关切的看着她,眸子清澈透亮。
晚歌不动声色的微微皱了皱眉,然后像是害羞一般的垂下了头,那样子看起来真是娇羞无比。
男人见她这副模样,眼底深处有着淡淡的厌恶,但是又在她抬起头的那一瞬间,就又是飞快的隐去了,然后化作清澈透亮的纯善的眼睛,就这样看着她。
“你是群主身边服侍的侍女吗?我好像在以前看见过你。”
晚歌轻声道:“我是新来的。”
那个男人摸摸后脑勺,笑得有点不好意思的说道:“我叫汉凉,你叫什么名字啊。”
晚歌看了他一眼,不动声色道:“我是晚歌。”
汉凉咳了一下,然后脸颊通红的说:“晚歌,我帮你去将这壶茶再去煮一下吧。”
语毕,便伸手想接过她手中的茶壶,却不料她微微一躲,便是避开了他的手。然后他就听见她低声说道:“不必了,你不知道药方,去了也没有用。”
但是汉凉还是一把将她手中的茶壶夺到了自己的手里,然后说道:“那我和你一起去厨房吧,吹炉子什么的粗活都可以找我啊。”
晚歌只是半垂着眼睛,半晌才慢慢点头,算是应予了。
汉凉手里捧着那微烫的茶壶,俊秀的面容上绽开了一个十分好看的笑容。
晚歌慢慢垂下了头,良久才轻声道:“……那就麻烦你了。”
是夜。
万物皆静,只有圆月高挂于天。念长安静静的坐在自己的庭院之中,望着天空之上的月亮渐渐出了神。
晚歌从屋里走了出来,然后将一件厚厚的大裘披在了念长安的身上,轻声说道:“群主,夜已深了,进去休息吧。”
念长安轻应了一声,身形却是一动不动。清澈的眸子里清晰的倒映出了月亮的模样。
“晚歌,你说我做错了吗?”
晚歌只是低着头,声音平淡如水:“不管群主做对或是做错,晚歌都会跟随着群主。”
念长安闻言轻笑了一声,然后看着月亮的眼眸微微眯了起来,里面的眸色幽幽沉沉的,像是最久远的黑暗:“那么,好戏就要开始了。”
随着一声惊恐的尖叫,驸马府的夜晚又再度不平静了下来。
所有的人都从睡梦之中惊醒过来,然后惊慌失措的穿上衣服赶了过去。
念长安慢吞吞的赶到的时候,就看见公主半裸着身体紧紧抱着树干,然后不顾旁边想要将她抓下来的人大声地尖叫着:“鬼啊!有鬼!”
所有的人都面面相觑着吧,然后就清晰的在灯光之下看见她的身上满是一道又一道血淋淋的伤口。就像是被什么野兽给撕咬出来的一般,在惨白的月色之下显得格外恐怖。
因为像是这种午夜惊魂事件已经在前面就发生一次了,而且那次恐怖的景象依旧清晰的呈现在众人的记忆中,一下子,所有的人都开始窃窃私语起来,还有几个胆小的侍女就直接吓得哭了起来。
念长安面无表情的看着抱着树鲜血淋漓的女人,眸中出现了某种残忍的意味。
上次只有极少数人猜到那是完颜烈做的,更多的人都以为是真的在闹鬼。所以她这次,只不过是在推波助澜罢了。
而现在的成果,只不过是为了明天。
次日,驸马府人心惶惶。皇上赐婚,本应是不可违抗的圣旨,却因为驸马府出现了这种事情而意外被阻止了。
念长安那时正在满日春光之下悠闲的品茶,听到了掬月夸张的汇报之后,只是轻轻笑了笑,不发一言。
而另外一头,坐在书房之中面色沉静批阅奏折的摄政王完颜烈听到逐风的汇报之后,只是微微抬起了头,眸子幽深,然后轻声说道:“你以为,只是这样就能阻止本王吗?”
他的决定从来没有人可以违抗。同样的,他想要的人,也从来没有得不到的。
念长安,你是真的勾起本王的兴趣了。
在一旁的逐风看着唇角微勾似笑非笑的王爷,忍不住向后退了退,默默忍受着全身上下不断冒出的寒毛。
念长安在春日暖暖之中忽然间就打了个喷嚏,晚歌走过来,将那壶中的茶水倒在她的杯中,然后关切道:“群主,是受凉了吗?”
念长安揉了揉鼻子,懒洋洋的看着杯中浅红色的茶水,然后说道:“也许吧。”
然后她看了一眼在旁边默然站立的晚歌,浅饮了一口才缓声道:“听说这阵子在厨房一直有一个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