甲高大俊美,骑着白马凯旋而归,经过之时,那般意气风发,也不知迷了多少女儿家的心。只是那般传奇的人物,却仍是逃不过“死生别离”四个字。
他是应该在战场上倾洒热血倒下头颅的男人,对他来说,死在战场上才应该是他最终的归宿,可是他却死在了病榻之上。
如此悲哀,却毫无办法。
他出生在那般传奇的家庭,有一个如天仙般美丽的母亲,有一个如战神般高大的父亲。但是,他却得到了一个最为悲惨的童年。
先皇怜悯他先后丧父丧母,便将他接入宫中亲自抚养长大,教导有加。于是在先皇驾崩以后,他便以感恩先皇二十几年的养育教导之恩的名义而扶持幼主登基,然后权倾朝野,无人敢再抵抗。
如今,朝上皆是他的人。现在的皇上简直就如同一个任由摆设的傀儡一般,掌权者便是这完颜烈,线提在他的手中,他想如何便是如何。
即使是朝中的元老,也是闭紧了嘴巴,不愿引火烧身,只求自保。
这天下,便是他完颜烈的天下。
念长安在得知如此之后,久久都没有回过神。她没有想到,那个男人的手段,竟会是心狠手辣,也怪不得他现在年仅二十八,便是如此成就。
这个男人……不容小觑。
虽是她并不怕他,但是哥哥便在他的手下做事。只消一点小小的教训,便会让哥哥吃上极大的苦头。本来她还想着他应是不会如此直接,没想到他竟是如此的有恃无恐,竟是如此嚣张。她也不得不重新考虑,就算她不顾自己的安危,她也要想着哥哥的。
更何况她好不容易才重生到这个朝代,她才不想红颜薄命,这么快就香消玉损了。
想到此,念长安便先行服软般的轻声说了一句:“王爷这般三催四请,长安应是不甚惶恐。然,长安思及王爷胸如百川纳海,应是不会怪罪于长安。长安便是斗胆拒接了,还请王爷见谅。”
那完颜烈却是根本不理会她的这套做作的言语动作,只是直直看着她,然后勾起唇角,似笑非笑:“听说你的脚扭伤了?”
念长安一愣,然后便低下头解释道:“长安的脚已经好多了,走路已经不成……”
“莫不是本王上次让你这般念念不忘?”完颜烈眼中满是戏谑,只是调笑道:“也怪不得你会在走路只是扭伤了脚。”
念长安不可思议的看着他,半晌无语,然后只得轻声道:“既是长安已经见过王爷,那我便是先行……”
剩下的话还堵在嘴里,她便听着他转着手中的茶杯淡淡道:“听闻驸马爷过几日便将要去西京出行迎接外使,那里可是混乱的紧,要是出什么意外,倒也是平常的事情。”
念长安猛然抬起头来,眼睛睁得很大,里面尽是熊熊燃烧的怒火,简直就想把眼前之人烧成灰烬,然后撒在风中不留一点痕迹。
他到底是想要干什么?她又得罪了他什么,要如此死咬着她不放?
念长安几番隐忍,这才将那喷薄欲出的烈烈怒火压到心底。但是她的脸色却在此时变得异常难看,双眸因愤怒闪闪发亮,将刚才一直表现出的淡然安雅之气烧的连渣渣也没有了。
“那敢问王爷想让长安做些什么呢?”念长安深吸一口气,然后才将这句话缓缓吐出,努力是自己显得淡然平静一些。
但是十分可惜的是她努力的结果在完颜烈说出下一句话以后便被风一吹,荡然无存了。
完颜烈闻言只是漫不经心的垂下了眼眸,然后像是想起什么一般,只是轻声道:“你上次的滋味还不错,竟是让本王有些想念。”
念长安的脑海中瞬间翻涌出与他初见之时的画面,然后反复播转,她的一张脸立刻红了起来,只是这次是真正的恼羞成怒。她的眼里满是羞愤。眼神简直就如刀子一般,使劲的向完颜烈射去。
完颜烈却只是悠闲的看着她双颊通红强自忍耐的模样,然后眼前就忽然浮现了那日她被他锁在怀中,然后面色潮红双眼迷离微微喘气的样子,不禁双眼一眯,眸中渐生危险的味道。
“王爷你……”
念长安刚想向他说些什么,却看见他正盯着她看着,双眸里的黑色像是充满浓郁黑色元素的大海,里面波涛汹涌。她不禁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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