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倾阳举着酒杯饶有兴致的看着面前的女人一脸酡红的站在自己的面前,她的双眼因为酒精变得十分迷离,带着点点晶莹的泪光。红唇微张,形成诱人的弧度。她明明就已经醉的不行却依旧坚持着不倒下,只是歪歪扭扭的站在他面前,然后问他:“王爷,如此可够?”
不够,当然不够。
他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然后压低了声音,像是怕惊扰道她一般:“告诉我……那天晚上来敲我房门的那一个人……是不是就是你?”
念长安虽然理智已经完全不行了,但是自身存在的警惕还是告诉她不能说,于是她呵呵一笑,醉态萌生:“我……我不告诉你!”
凤倾阳凑上去抓住她纤细的腰身,逼近了她,然后带了点威胁的问道:“告诉我,恩?”
“不告诉你……你是只狐狸!”
狐狸?
他好笑的看着她,然后轻轻问道:“为什么是狐狸?”
念长安却在这里闭紧了嘴,任凤倾阳怎么威逼利诱就是铁了心不再开口。
凤倾阳微微拧紧了眉,有些不耐的想说什么之时,忽然就听见门口有人轻声道:“主子。”
凤倾阳便任念长安软倒在地上,然后打开房门轻声道:“何事?”
门外站着的是个穿着黑色紧身服的蒙面人,他轻声说道:“摄政王也在此处。”
凤倾阳微微皱眉,道:“完颜烈?他现在来此处做什么?”
那蒙面人轻声道:“主子,现在只有他孤身一人,需不需要在下……”
然后他做了个割脖子的动作。
凤倾阳只是摇了摇手,就在他刚想说什么之时,便听见窗户打开的声音,猛然转过头,却见一粉色的身影已然消失在了窗口之内。
他连忙过去一看,却是不见她的身影了。
“果然……”凤倾阳意味深长的笑了笑,然后瞬间冷下脸,冷冷吩咐道:“去把她抓回来。”
“属下遵命!”
房间里很快就只剩下了他一人,凤倾阳看着倒在地上的酒杯,眸色冷冷:“念长安。”
金言酒楼的构造很是奇特,它不像是其它酒楼一般打开房门便是无物了。它的房间遍布在如同迷宫般的走道之中。很幸运,若不是凤倾阳定下的房间正好是在里面的那处,念长安也不敢打开窗户边往下跳。
念长安其实的确是晕眩过一会儿,但是当她自己说出他像只狐狸时已然惊醒过来,但是又不能表现出来,于是她只好装着依旧醉着的模样,什么话也不肯多说了。
幸好有人敲响了门,念长安趴在地上装着已然醉倒的模样,伺机寻找着可以逃跑的机会。当她偷偷爬起来打开窗户的时候,凤倾阳已然回过了头。她便急急往下跳去,幸好脚落在了实地之上。她不顾自己有些晕眩的脑袋,连忙歪歪扭扭的向前跑掉了。
金言酒楼的走廊扭曲而长远,她不断的向前走着,却是依旧未能找到出口在哪里。她的脑子昏昏涨涨,眼前也有些混乱。
走道之上点着明黄的灯光,衬着雕刻着古典绘画的朱红窗墙更显富丽堂皇。她此时却没有心思来欣赏这些东西,只是觉得这些精美的线条此刻像是形成了一个漩涡,要将她吞噬进去。
就在她急的不知所措之时,便听见不远处传来了轻轻的脚步声。
她的听觉极其敏锐,尤其是当她重生至这具身体以后,更是敏锐了不少,不要说其他的,就是连虫子爬行的声音,她都能听得一清二楚。
如果是平常的人,这么轻的脚步声应是不可能会听见的。而念长安更是处于昏涨状态,脑子一片空白,只有这脚步声回荡在她的脑海之中。
她还未来得及思考着什么,就隐隐听见一个声音在她的脑海之中不断的轻轻说着:快跑!快跑!快跑!
眼看着那走廊拐弯之处出现了一个扭曲的纤长人影,念长安简直是瞬间就转身推开了旁边的房门,然后立刻闪身而入,快速地关上了房门。她稳住呼吸听着那脚步声向她的方向慢慢走来,然后在她所在的房间门前停住了。
她下意识的屏住了呼吸,只听见那脚步声顿了顿,又继续向前面走去。
念长安还未来得及松一口气,就在下一瞬僵住了身形。
女子的轻吟慢呃之声伴随着大床规律的摇晃声窜入了她的耳朵,然后也不知怎么的,那女子轻声呢喃了一句:“……有……有人……啊!恩恩……啊!”
也不知那个男人做了什么,就听见女人的呻吟立刻放荡起来,伴随着哭腔的呻吟声听得念长安面红耳赤。
她抓住门框就想立刻离开这里,哪知道那走廊之上又响起了轻轻的脚步声。
出去就危险了!念长安咬了咬牙,又硬着头皮缩回手,然后努力减少存在感的躲到了一旁有一人高的大花瓶后面。
那女子连连惊呼出声,大床摇得越来越激烈,只听见那女子发出一声浅短的惊叫,下一瞬便是没了声息。
只有男人微微的喘息声在房间里面回荡,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