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奴看着南宫芸,在等着南宫芸继续说下去,南宫芸当下看着剑奴道:“因为你看向万俟瑾的眼神,那么真挚而隐晦的眼神。”
“你怎么知道我不是装出来的?主人都说我很会装。”剑奴看着南宫芸道,不得不说,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剑奴对南宫芸产生了一种个兴趣,这种兴趣就像是对待一种自己不了解但是又竭力想去了解的事物一样,这就导致剑奴现在还不想杀了南宫芸,这也就造成了今后剑奴后悔一生的结局。
“炙热的,强烈的眼神都是可以伪装的,人们也会去相信,但是眸底的,一种无论如何都遮掩不住的感情却是所有人都伪装不出来的,但是人们却不会去相信那些,人们只会相信自己看到的,而不会选择去相信自己心中所想的。”南宫芸进一步说道:“所以从我看到你看着万俟瑾的眼神的时候我就知道,你的心里只有他,你背叛了夜宛辰,选择了万俟瑾,只是因为你心里有他,你宁愿背负着‘剑奴’这个名字一生,你都愿和他待在一起,可见,你着的已经爱他爱到了骨髓里。”
剑奴握着剑的手在慢慢变的苍白,她不得不佩服南宫芸这么细腻的观察力,竟是把这一切都看的这么的透彻,也正是因为如此,尽管万俟瑾这么爱南宫芸,就像是剑奴对于万俟瑾的爱那般,也还是要杀死南宫芸的原因吧,剑奴却是突然大笑了起来:“你即便聪明绝顶又如何,最终还不是要死?而你死就死在你最为荣耀的聪明上!”
就在剑奴手上的剑向南宫芸刺来的同时,南宫芸手上的茶杯已经对着剑奴扔了过去,虽然剑奴的剑刺的有些偏了,但是还是划伤了南宫芸的胳膊,与此同时,南宫芸手腕上的小金蛇已经甩了出去,狠狠地咬上了剑奴的手腕,剑奴怔了下,当下立刻点住了自己手腕上的穴道,看着那又重新飞回到了南宫芸手上的小金蛇,有些不可置信地看着南宫芸:“这不可能,蛇冬天都会冬眠的!这不可能!”
南宫芸没有告诉剑奴,就在万俟瑾带着她去爬山的时候,她找到了让小金蛇最是喜欢的一种毒草,只是给小金蛇吃了这种毒草之后,以毒攻毒,那么小金蛇就不再具有毒性了,这当然也是夜宛辰告诉南宫芸的。
南宫芸却是淡笑着看着剑奴道:“这有什么不可能的呢?”
剑奴看着自己的胳膊,当下竟是没仔细看就毫不犹豫地砍掉了自己的一条胳膊,南宫芸看着剑奴苍白的脸色,却依旧面无表情,不是她残忍不告诉剑奴实情,只是因为如果刚才南宫芸没有躲避的话,那么现在死的已经是她了,而剑奴只是断了一条手臂,这又算的了什么呢?
“剑奴剑奴,自此以后你都再也不能握剑了,真好。”南宫芸看着剑奴道。
剑奴有一瞬间的恍惚,那一刻她认为南宫芸是在告诉她,她终于解脱了,随后剑奴却是残忍地大笑了起来,随即看着南宫芸道:“我一生为剑而活,现在即便不能再用右手握剑了,但是我也一样能杀了你!”
话落,剑奴用左手拿起剑就向南宫芸刺去,南宫芸却没有躲避,只是淡然地摸着手中的张着尖利的嘴巴的小金蛇:“你说如果你的左臂也中毒了,你改用什么继续砍断你的左臂呢?”
“那我们就一起同归于尽!”剑奴怒吼着看着南宫芸,南宫芸却是对着地上的那只断臂怒了怒嘴巴,随即看着剑奴道:“对了,忘记告诉你了,小金蛇已经没有毒性了。”
剑奴怔住了,不可置信地看着地上自己的断臂,血液是红色的,根本就不是中毒之后的青黑色的,剑奴当下吃了般的目光狠狠地剜着南宫芸:“你耍我?”
南宫芸神色淡然地看着剑奴:“你杀不了我的,但是你现在把胳膊接上的话,或许还有生还的希望。”
剑奴却是冷冷地吐了一口血水,提着剑就向南宫芸刺去:“你该死!”
南宫芸再度甩出了小金蛇,虽然小金蛇在剑奴的身上咬了好几口,但是剑奴知道南宫芸的小金蛇是没毒性的,所以一直追着南宫芸并不放弃,虽然南宫芸身上被划伤了几道,但是却没有致命的伤害,这多亏了万俟瑾这几日带着南宫芸四处走动,所以南宫芸的身体才没有那么虚弱,每次都能堪堪地躲开剑奴刺过来的剑。
几次失手之后,剑奴愤怒的同时更多了惊讶,怎么都不相信南宫芸竟然能躲开自己的剑!
而剑奴的断臂流血越来越多,身体早已经有些支撑不住了,就在她再次对南宫芸发起攻击的时候,蓦地,一枚利器射在她的腿上,与此同时,夜宛辰的身影已经闪了进来,看向剑奴的眸中已多了杀意。
从夜宛辰进来的那一刻开始,剑奴就知道自己已经毫无生还的希望了,当下只是神色淡然地看着拥着南宫芸夜宛辰,夜宛辰查看了一下南宫芸的伤势,随即看着剑奴道:“看在我们相识一场的份上,你自我了断吧。”
剑奴却是笑了起来,笑容却那般的凄楚,当下看着夜宛辰道:“难道你不知道主子已经布下了天罗地网等着你来吗?而你为了救她,竟然连自己的性命都不要了!”
夜宛辰冷冷地看着剑奴道:“这和你没有任何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