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落,万俟景却是已经上前一步把南宫芸给抱到了最为角落的一根石梁上,两个人俯身趴在那里,片刻后便看到了走进来的一对侍卫。
“七皇子?”为首的那个侍卫叫了声,随即走上前去,用剑挑开那人的头发,在看到他满脸麻风疹子的时候却是叫了一声向后退去。
南宫芸虽然不是大夫,但是却也一眼就看出了那不是麻花病,虽然症状和麻花病一模一样,但是仔细看还是有些细微的区别的,再者,如果真的是麻花病的,通过贴身衣服等都是可以传染的,那么刚才她去触碰他的头发的时候他不会不阻止,更何况,他现在还压在她的身上,虽然他一直用手支撑着不压着南宫芸,但是南宫芸还是能感觉到他的气息一直喷洒在自己耳边,一种说不出的怪异。
那些侍卫在看向七皇子的状况的时候,想上前却又不敢上前,最终最好让一个宫女上前打开了那几把锁链,然后他们用剑逼着七皇子向外走去:“走吧,该去见见天日了。”
七皇子因为长期处于这种情况,所以根本无法站起来,手脚都是麻木的,如同废了般,无奈,那些人只好里临时找了一个木板,用衣袖掩住口鼻把他给抬了出去,七皇子被抬出去的时候向南宫芸的方向看了一眼,即便隔着很远,南宫芸还是看到那晶亮的眼神,似是想说着什么。
等到那些人离开了之后,万俟景才把南宫芸抱了下去,然后带着他从另外一条密道离开了这里,一路上万俟景都是拉着南宫芸的手,他不说话,南宫芸也不问什么,万俟景的手虽然有些粗糙,但是很干爽清凉,摸着很舒服,而南宫芸的手心里却有些汗渍了。
南宫芸和万俟景出去的时候却是已经出现在了一个假山里,走出了假山,南宫芸便看到了一条熟悉的走廊,南宫芸前世在这皇宫中生活了十多年,所以对这里非常清楚。
“你现在要去哪里?”南宫芸看着万俟景问道,纵然她现在是满脑子疑惑,但是却也知道这里不是谈论这些的时候。
“我会很快的在一场刺杀中死去,那个时候,你只要为我来凭吊便是。”说完,万俟景捏了捏南宫芸的手,随后便放开了,然而就在万俟景想要离开的时候,却突然看到了南宫芸腰间的一块玉佩,万俟景从她腰间抽出了玉佩,随即眸光晶亮而深沉地看着南宫芸:“这玉佩哪里来的?”
南宫芸神色微顿,随即道:“一个故友给我的,让我给真正的,西凉国七皇子。”
万俟景眸中迅速地闪过一抹神思,随即道:“这玉佩你不易留在身上,我会帮你转交给七皇子的,你赶紧回去吧。”
话落,万俟景却是已经消失了身影,南宫芸看着万俟景离开的身影,眸中多了几分深沉,随即向来时的地方走去,只是还未走近,便看到了跪在地上的依云和素儿。
而她们的面前赫然站着云宁公主。
“你们小姐究竟在哪里?”云宁公主再度问了一句,看着一直回答着“不知道”的两人,随即眸中闪过一抹狠厉:“既然这么敬酒不吃吃罚酒,那本公主便让你们清醒清醒,留香,朱兰……”
云宁公主身边的两个比较高挑的丫鬟立刻走上前去,就要把素儿和依云推到这湖水中去的时候,南宫芸不愠不火的声音却是已经响起:“云宁公主好雅兴,却是不知我这两个丫鬟究竟何事得罪了公主,使得公主这番想要杀人泄愤。”
南宫芸说话一向不知道委婉,尤其是在面对着敌人的时候,饶是敌人比她强悍,甚至可以随意地碾死她,南宫芸也一向不知道忍让为何物,有人说这无意是以卵击石,可是很荣幸的,南宫芸每次都能凭借着这股韧劲化险为夷。
云宁公主不是第一次见到吴真真这般的“口无遮拦”了,当下非但没有任何的愤怒,反而像是看到了猎物般地冷睨着南宫芸:“许久不见,你还是这般的伶牙俐齿,只是,想来这也是最后一次我见到你这张脸了。”
话落,云宁公主的眸中闪现了几分狠毒的神色来。
南宫芸不知道云宁公主为何会对她有这么深的恨意,她只是猜测,这件事情也许是和南宫芙有关,不过,不管是什么缘故,南宫芸从来没有被迫去挨打的习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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