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氏明明记得之前腰牌就在南宫逸峰的腰带上,怎么一转眼就没了,难道是……
想着,谭氏随即安慰道:“可能是掉在路上了,我带人回去寻找一下。”
南宫逸峰颔首,因为早上的时候,朝服是谭氏给他穿上的,所以她回去寻找的话应该更容易找到一些。
而已经上了马车的南宫芸看着谭氏又返回去的身影,眸中多了几分深思,且说谭氏刚回到书房就看到了地上掉落的腰牌,穿在腰牌上面的璎珞有些松了,所以这才导致腰牌掉落在了地上,谭氏当下也没多想,拿着腰牌便走了出去,只是在用手帕擦拭着腰牌的时候却不小心撞到了一个人,正是之前已经回到了房间去的夏清韵。
“哎呀,”夏清韵的身子猛地向后退了一步,好在站在她身边的紫云和紫禅立刻扶住了她。
谭氏的眸底闪过一抹深沉,随即立刻道:“你没事吧。”
夏清韵却似无意地摸了摸自己的腹部:“没事呢,虽然胎儿不稳,但是却也不至于这么轻轻地撞了一下就会流产,姐姐,你说是不是?好了,我正要去花园放松一下心情呢,你赶紧去吧,免得耽误了时间。”
说着,夏清韵又似无意地看了那腰牌一眼,随即向前走去。
谭氏看着夏清韵离开的身影,随即也没有耽搁,走了出去,而到了马车里之后,谭氏便把之前与刚才发生的事情原原本本,并且丝毫不漏地向南宫芸说了一遍。
南宫芸的眸中多了几分疑惑:“她是真的怀孕了吗?怎么会这么快?”
谭氏回想着谭氏的一举一动,随即却也有些不确信道:“这件事情确实是太突然了,但是现在时间比较仓促,所以此时此刻去无法去证实一下她是否怀孕了。”
南宫芸看着谭氏眸中的一丝忧虑,随即道:“你是否是在担心她会生什么故障,然后把这件事情赖在你的身上?”
谭氏颔首:“除此之外,我想不到其他的了,或许,也许是我多想了。”
如果真的是那样的话,那么很多事情都是说不通的,而且这个伎俩未免太过低级了,夏清韵费尽了心思设计了这一切,最后重头戏却只是这么小的伎俩吗?南宫芸却觉得此事没有这么简单,随即轻轻地拍了拍谭氏的手道:“不用担心,她的目的应该没有这么简单,我们只静观其变便是。”
随后两人便都没有再言语了,各自心事重重的,南宫芸倒还好一些,只是另外一件事情却也让她有些棘手,需要更加谨慎一些才行。
不久之后,马车便停了下来,谭氏这算是第一次来宫里了,所以不免有些紧张,但是一想到很有可能见到南宫宜,谭氏眸中多了几分期许。
自从之前南宫宜去了皇室学院之后,谭氏便再也没见到过南宫宜,这是一所封闭的学院,就在这皇宫之内。
而在马车上一直昏昏欲睡的南宫乐下了马车却立刻恢复了精神,目光不动声色地在人群中搜索来搜索去,但是却始终不离开谭氏的身边,南宫芸见状却视若未见,只淡然向前走去。
南宫芸坐在了属于自己的位置上,因为是皇上的寿宴,所以前去拜寿的人很多,所以几乎整个乾坤殿的大厅与甬道上都坐满了人。
谭氏一直紧紧地攥着南宫乐的手,既是因为第一次她有些紧张,更是因为怕南宫乐会丢散。
南宫芸首先看到的便是前几天刚见过的夜染澈,此时的夜染澈一身的冰蓝色对襟窄袖长衫,衣襟和袖口处用宝蓝色的丝线绣着腾云祥纹,靛蓝色的长裤扎在锦靴之中,墨发却只用一根银色的发带绑着,虽然随意,但是看上去却依旧不会给人一种失礼数的感觉,夜染澈本就气质优雅,气度逼人,随性中更多了几分让人沉醉的轻柔,此时站在人群中中却有一种不属于这里的感觉,那么神秘,那么柔和的近乎梦幻。
南宫芸看着夜染澈向自己走了过来,轻轻地起身,却是没有迎上去。
“你不该过来。”南宫芸始终保持着一种若有若无的微笑,却又多了几分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压低了声音道。
夜染澈的笑容如同和煦的春风般:“无妨,今日我不是主角。”
听到夜染澈的话之后南宫芸却是轻微地笑了下,如果他不是主角,那么那些围聚过来的目光是怎么回事?而就在这时,一个和夜染澈相比同样温婉如玉的男子走了过来,却是四皇子万俟钰。
自从上次南宫芙怀孕的事情之后,南宫芸便再也没有见过万俟钰,今日他出席,见到他自然是正常的事情,南宫芸神情不变,万俟钰却是已经主动开口道:“芸儿,澈兄,好久不见。”
夜染澈也回以微笑道:“一年多没见你了,你却是没有丝毫的改变,不是,应该是魅力更胜从前了。”
万俟钰却爽朗地笑了两声之后道:“澈兄就别取笑我了,在你这个西凉第一美男子面前我可不想被人贻笑大方,只是没想到你这等闲云野鹤竟是会出席这种喧闹的宴会。”
夜染澈却蜿蜒了唇角,眸中多了几分意味深长的笑意来:“贵国皇上的寿辰,自然非比寻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