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因为这件事情,大夫人一个月的禁闭也提前结束了,因为南宫芸来到南宫府还没多久就出现了这么多的事情,所以所有事情的罪魁祸首都变成了南宫芸,而老夫人让南宫芸去,自是要兴师问罪的!
走在路上的依云把昨晚的一切都细细地对南宫芸说明了,南宫芸心中冷笑,老夫人不是那等做事冲动之人,更是最好面子,所以纵然南宫芸躲得了今日,那么南宫芸相信不需要几日,她便会出现“意外死亡”,即便最后的凶手是南宫盈,纵然搭上一个南宫盈,老夫人只怕也不会让南宫芸活命的。
想着,南宫芸反倒是什么都不怕了,该来的,除了去面对再无他法。
南宫芸刚到了老夫人的房间,一声冷厉的声音便砸来:“跪下!”
南宫芸却挺直了背脊,既然老夫人从来都没有把她当过孙女,那么连最为基本的晚辈跪长辈的礼节也省了。
“不知芸儿究竟犯了什么错?”
老夫人看着眸光坚定,抬眸对视着自己的南宫芸,心中一沉,面上更加阴郁:“怎么?我说的话你也不听了?”
“老夫人是长辈,老夫人的话芸儿不敢不听,只是如果老夫人想要芸儿性命的话,恕难从命!”南宫芸目光漠然地看着老夫人。
从称呼上,老夫人已经知道,南宫芸再也不是刚进府的南宫芸了,亦或是,现在的南宫芸,才是真的南宫芸。
“你放肆!如何敢这般与我说话!”老夫人看着南宫芸,猛地拍了下桌子。
南宫芸神色淡然:“我被寄养在乡下十三年,从来没人教过我任何的礼仪,所以不懂规矩了些,老夫人得多担当才是。”
“你,你!混账!”盛怒的老夫人有些不可置信地看着南宫芸,随即眸中闪过一抹哀戚:“你果然还是记仇的!你恨我,更恨你的父亲是不是?”
南宫芸却轻轻笑道:“老夫人说笑了,芸儿对于与我无关之人向来没有任何感情之言,更谈不上‘恨’这等深重的感情。”
“你,你”老夫人试图站起来,身子晃了下却又猛地坐了下去,顾妈妈见状立刻上前扶住了老夫人,看向南宫芸的目光有些责备:“二小姐,你怎么能这么和老夫人说话!”
“住嘴,我和老夫人说话,什么时候轮的上一个奴婢插嘴了?”南宫芸神态清冷,更是看的顾妈妈一阵心惊,纵然无限委屈,却只看着老夫人没有说话。
老夫人看着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南宫芸,伸出手颤抖地指向南宫芸:“你,你滚,你不是我孙女!”
“老夫人,您终是说出了这句话,没错,就像您自己说的一样,你从来都没把我当过是你孙女,所以这一个多月来不管是谁污蔑我,是谁想杀了我,您都充耳不闻,因为或许在您眼里,我只是一枚只能用利益去权衡的棋子,您年龄大了,耳根子也软了,别人说什么,您也自然而然地就去信了,不过我还是想说,年龄大了就好好休息,没事不要再管那么多的事情了,说不定还能颐养天年,否则再气出了好歹了,倒是芸儿的不孝了,你不爱幼,我总不能不尊老吧?”
老夫人怔住了,瞪大了眼睛看着南宫芸,似是不相信她竟是会说出这种话来,当下浑身都在颤抖着:“你,你这个孽畜!你怎么敢?”
“如果老夫人您身边的人每个人都想让你死,那么就没有什么敢不敢的事情了,对于今日你的人打伤了我的丫鬟的事情,我希望下不为例,要是您怕杜妈妈太过孤单,想多找几个人下去陪她,芸儿自然也是不敢有任何意见的。”
话落,南宫芸看着脸色铁青,只颤抖地指着南宫芸却说不出任何话来的老夫人,微微屈膝行礼:“既然老夫人身子不舒服,芸儿便不打扰了。”
话落,淡然转身离开,依云亦有些震惊,她根本就没想到南宫芸竟然会说出这些话来,不过依旧淡然地跟着南宫芸走了出去。
“来人啊,快来人啊,老夫人,您怎么样?”顾妈妈的声音在里面急切地响起,南宫芸淡然地向外走去,早就告诉她好生休息,不要再管那么多的事情了,要量力而行,偏不听,那只能自作自受了。
等到出了朝晖阁,南宫芸淡然地走在幽静的小路上的时候,才微微侧目看着依云道:“我今日的做法,是不是太不明智了?”
依云微怔,没有想到南宫芸会问这个问题,当下抬眸道:“奴婢很感激小姐为奴婢们做主。”
南宫芸心中一顿,看向依云的目光柔和了几分,却没有再言语,依云这般说,却是打算死心塌地地跟着南宫芸了吧。
南宫芸回到听云轩之后便躺回了床上,就在这时,素儿拿来一个盒子:“小姐,这是景若给奴婢的,让奴婢交与你。”
南宫芸打开,却是药丸,当下毫不狐疑地捏起一颗,放到了口中,清凉的感觉传来,瞬间如同阳光扫过雾霭般的舒畅,淡淡的清香绕在齿间,不多时,南宫芸便沉沉地睡了过去。
自从林大夫的事情之后,听云轩的人再也没有找过林大夫拿药,所以林大夫也有一种感觉,那就是南宫芸可能已经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