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华贵的素锦,当下眼睛都红了,眸中却露出不屑的表情,得意什么?不过是赏赐了你两套衣服罢了,就这般拿来显摆,小家子气!
“既然妹妹还在休息,那我就不打扰了,降温了,还是待在府上免得得了风寒的好。”说着,南宫芸已经向外走去。
刚走出门外,南宫盈便再也忍受不住地赤着脚跑下床,透过窗户向外望去,看着南宫芸风中纤弱的让人怜爱的倩影,“啪”地猛然关上了窗户:“娘,祖母为什么要赏赐给那煞星衣服?难道她推我下水还值得赏赐?祖母这是什么意思?巴不得我死是吗?”
“傻孩子?净说傻话!你祖母怎么会希望你死?”潘氏立刻把南宫盈给扶到了床上去:“你现在还病着,不要下床,去床上躺着。”
“我不,”南宫盈一脚蹬开被褥:“娘,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娘能有什么事情瞒着你?你可是娘的女儿,可不是被烧糊涂了不成?”潘氏嗔怒,强行把南宫盈给按在了床上,看着杵在一边的丫鬟,厉喝:“愣着做什么?还不去看看四小姐的药煎好了没有?”
潘氏坐在了南宫盈的床边:“昨天她不也晕过去了吗?正好又有人给她下了毒,老夫人这样,不过是宽慰她的心呢。”
随后,潘氏就把昨晚在听云轩的事情告诉了南宫盈,并且把那衣服的赏赐说成了是慰藉南宫芸,她隐约已经猜出了老夫人赏赐衣服的意思,可是这会子却是不能对南宫盈说的,否则这丫头纵然病了也能把南宫芸的屋子给折腾个窟窿来。
真不知道那个赵凌有什么好,值得她这么用心,潘氏也只当这都是小女儿的情思罢了,等到她再大一些,定然不会再有这想法了。
南宫盈的眸中闪过毒怨:“竟然没毒死她!运气!那祖母为什么不补偿我?”
“谁说没有?你祖母不是把那上好的灵芝、人参、雪莲都送来了吗?她那院子里可没有!所以说,你祖母还是偏向你的,不过是碍于面子可怜她一些罢了,你说你和她置什么气,没得气坏的还是自己的身子!”潘氏说教。
这番话终是让南宫盈心里平衡多了,心中却埋下了报复的种子,等她好了,她一定也要南宫芸尝试一下溺水的滋味!
看着喝了药已经睡下的南宫盈,潘氏走了出去,看着门口的几个丫鬟,压低了声音:“不许把外面的任何消息告诉四小姐,更不能让她跨出这个门!听到了没有?否则我把你们全部贩卖到窑子里去!”
而听云轩,南宫芸刚回到屋子里,便有人通传有人要见南宫芸,南宫芸看着走进来的那人,却是昨日见到的万俟景身边的柔美小厮。
“南宫小姐,我是王爷身边的景若,我们见过面的。”景若率先开口道。
“嗯,坐吧。”来者是客,南宫芸此举,更是显示了自己对万俟景的尊重,毕竟,他可是王爷,充其量,南宫芸也只是一个官家女罢了。
“南宫小姐不必多礼,昨日让小姐多吹了会风,寒风侵体,我们王爷过意不去,所以让我带来了补药送给小姐。”
一口一个南宫小姐,只有类似于朋友之间的尊重,丝毫没有身份地位上的悬殊,南宫芸知道,万俟景这是在向她表明以后他们的合作模式。
“多谢王爷挂心,我已无碍。”说着,南宫芸便让素儿收下了那木盒。
景若离开之后,素儿才打开了那木盒:“小姐,是药丸。”
南宫芸看着三个小盒子里面整整齐齐的药丸,心中狐疑,对着素儿耳语了几句,素儿眸底闪过一抹不自然,却还是把那药丸收好,并走了出去。
“依云,你觉得刚才那人如何?”南宫芸看着依云问道。
依云不知道为何南宫芸会这么问,但是她清楚地知道南宫芸这么问一定不会是为了消遣她,随即走近了一步,沉声道:“气度不凡,不卑不亢,举止投足之间颇有几分世家风范,或许,定不会只是一个小厮的身份那般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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