腆着脸道:“沈少,这事我真不知道,既然知道了,怎么也得向叔叔阿姨祝贺呀!”
滕达不知道沈跃现在玩的多大,但是上次的事情记忆犹新,那可是帮他摆平了通山县新来的各方势力,今次如此好的拍马屁的机会,不抓住的话,那还不如一头撞死算了。
混了社会,玩的就是人脉,滕达在进去给沈德禄夫妇祝贺的时候,已经用手机把这个消息告诉了他认为应该通知的人。
这就让那些想要巴结沈跃的人,欠下了他一个人情,世界上什么债最不好还,人情债啊!
沈德禄夫妇对滕达的印象不好,以前还叮嘱沈跃,不要跟滕达瞎混,免得学坏了。
但是来者是客,而且滕达把姿态放的非常低,权当把自己拎做打杂的,如果这一幕被滕达的那些兄弟马仔看到,绝对会惊碎一地下巴和眼镜。
沈德禄不知道儿子沈跃怎么和那个大金链子说的,对方再也没出现,然后陆续来了一波不请自到的客人,把沈德禄搞的有点坐不住了。
首先是警察方面的,这方面和滕达的干系最深,滕达自然先通知他们,而后是县里的头头脑脑。
车子如鱼群,呼呼啦啦的过来,一个个嘴里道着恭喜,不请自来打扰了云云,把一场家宴,搞成了交际会,为此滕达自然挨了沈跃几拳头。
沈德禄本来就是想把亲戚好友找来吃顿饭,一来是热闹热闹,二来也是弥补一下当年和白桂芬结婚时寒酸的遗憾。
只是今天的热闹有点大,因为来的人身份超出了沈德禄夫妇的想象,起初还好,和警察局的能说上几句话,后来出现的县委书记,县长,就让沈德禄夫妇面面相觑了。
平时还好,这大过年的,得什么关系才会巴巴的参加一场二十周年的结婚纪念,而且看来的人几乎都在围着沈跃打转。
沈德禄夫妇还不是最惊诧的,感觉惶恐的是沈跃的那些亲戚,亲戚们都知道沈德禄两口子发达了,概念是有不少钱,但今天来的这些贺客,颠覆了亲戚们的固有思维。
场面,太大扯了,沈跃却哭笑不得,这些人当然不是来参加爸妈的周年纪念,而是奔他来的,还不能冷脸以对,心里那个别扭啊!
事情到这里,原本就可以告一段落了,但是随着消息的扩散,有一个人也得知了这个消息,那就是省里的大佬吴希言。
作为一把手,过年的时候绝对不可能呆在家里,惯例都是要亲临一线慰问劳动人民。
吴希言这次安排的行程恰好在通山县南面的一个县,慰问当地的五保户,已经准备返程了,正好从通山县路过。
秘书得知此事告诉了吴希言,吴希言当即决定过来凑个热闹,反正也耽搁不了多少时间。
沈跃得知吴希言要来,对沈德禄夫妇笑道:“爸妈,看来今天要热闹一阵子了,你们累不累?”
沈德禄夫妇以前想着是自家儿子沾了李欣兰这个富家千金的光,现在看来不像是那么回事,因为来的人鲜少和李欣兰打招呼,都围着沈跃打转转呢!
白桂芬白了沈跃一眼,道:“能不累吗!你从哪认识的这些人?我们以前见过几个,今天可好,来全了,不知道的还以为要开大会呢!”
沈跃摸了摸鼻子,斟酌了一下用词,道:“爸妈,一会还要来一个客人,是我一个朋友的长辈,那个就是省里的……吴书记……”
“谁?”白桂芬的声调高了八度,等她弄明白要来的是谁,不由得额头沁出汗珠,腿有点不太利索。
沈德禄愣了一下后,看了看酒席上的残羹剩菜,挠挠头,道:“要不要再置办几桌,看样子一会还有人要来啊!”
沈跃见爸妈手足无措的样子,忙道:“那倒是不用了,吴伯父只是路过,呆一会就走。”
沈跃刚说完,就从窗户看到了几辆车子,当前一辆正是一号车,随后从车上走下了一个人。
尽管有几个人知道吴希言会来,但亲眼看到,身子仍然禁不住的颤抖,对沈跃的背景又有新的评估,连吴大佬都来喝杯酒,这交情,得多铁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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