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得送了学生,回到办公室,思绪又陷入恼怒的困境。他还不想回去,懒得回去,这个时候回去老婆往往吃不消,老婆会莫明其妙地挨一回打,现在不年轻了还有所收敛,年轻时打老婆那是家常便饭的事。
校院静了下来,像退却洪水之后的河滩,仿佛混乱的温馨还在,气息还在。李军揉了揉面孔,似乎要把不期而至的烦恼揉搓而去,清醒过来,舒畅过来。他依在椅背上,脸朝着房顶,闭上眼睛,脑子却急速地活动起来,是谁胆敢告我?这一次非同小可,不但告到教育局,还告到县委书记和县长跟前,还给各单位和各部门广寄材料,这是要纯粹搞臭自己,恶化自己,搞这的人用心险恶,欲置自己死地而后快呀!
这不是个别人想搞自己,难道自己就让这么多的人反感和反对吗?是自己做错什么了?没有呀!不那样自己这个领导怎么领导一个学校,并能搞出成绩来!领导者和被领导者就是一对天然的矛盾体,从组织这个共同体时就有了矛盾,仿佛从开始时就是不可调和的。
那第一重点小学为什么就没有矛盾呢?为什么就没有人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