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坐了一会儿,女人有些等不及了,两个到酒店开了一间房,完事之后又拉了一阵话,睡下一觉睡到大天明。女人到不忙,两个孩子暑期回了老家,自己在商场是下午的班。李放却慌了,赶紧洗漱毕,临出门撩下二百块钱,匆匆忙忙往学校赶,到十字街在饭馆买了几个饼子,连吃带走赶到学校。
快到学校他放慢脚步,也停住吃饼子。上到巷道,远远看见工人们已经开始做工了,上院的三个人,摆放好楼板,一个工人操作电源开关往下吊。
进了大门,他哥李军正虎视眈眈地看着工地,工人们似乎不在乎他那虎视眈眈的眼光,不紧不慢地干着。李军之所以来了这么早,昨天晚上他行贿局长成功,局长没有拒绝,安定了他恐慌的心,溜跶了一阵,回到家看了近两个小时的电视,睡到炕上却怎么也睡不着,心里老是想揭发他的人,到底是谁呢?
李军把全校的老师一一过了一遍,筛出几个可能的人,虽说怀疑,可手头没有证据,也让他没有办法。揭发信是打印的,没有笔迹,信封上显然是邮寄人做了有意的变化,如小学生写的,无法查找。打草惊了蛇,人家吸取了教训,让他无法下手查找。直想得头脑发麻,天麻黢黢亮才迷糊了一阵,还是早早就醒了,给老婆说今天到学校有个事,得早早去。
老婆没敢怠慢,随后就起床做饭。吃了饭,骑着摩托车出了大门,心里却无时不在想着揭发他的人。到了学校却无所事事,想那事想不出具体的人来。
硬化校院的工人来了,老二迟迟不见踪影,坐了一会儿的工人自己感觉不能再坐了,动手寻找工具开始做活。李军觉得自己有责任督促工人们做活,便走了出去,站在门口,虎视眈眈地看着工地,工人们并不胆怯他的目光。就像现在的学生怕班主任一样,班主任一来,乖巧的叫做什么就做什么,班主任一走,像出笼的鸟,吱吱喳喳,十分欢畅,不在乎其他老师在场,其他老师说什么话也不起作用。
李军见李放来了,便退回办公室。李放上到上院,见时间不早了,问说:“你们吃了饭了没有?”
“没有。”
“怎吃去吧!”
工人们拍拍手,下去和下面的工人汇合走出大门,到十字街解决肚子的问题去了。李放坐在电葫芦下面,又啃食起饼子来。昨天铺了一些楼板,今天下来就差不多了。李放看着下院,盘算着能不能挣了,能挣多少钱。算计就算计的多,他哥不会亏他,景山峰看他哥的眼色行事。
李放心里乐滋滋的,揽这里的活保挣,数额还不会小。吃完饼子还不见工人们上来,坐着坐着瞌睡了,李放走到楼板旁边坐下迷糊起来。
昨晚那个女人走进大门,好像是寻他来了,东张西望,寻到他哥的办公室。啊呀,真不带面子,我还给你带面子,包了一间房,你怎不给我带面子,寻到这儿,真是的,怎又寻到我哥的办公室。李放喊个不敢喊,叫个不敢叫,招手不起作用,她没有看见他。
一会儿,听到脚步声,工人们吃停当饭上来了,李放站起来东张西望了一会儿,并没有发现那个女人,走到脑畔边也不见那个女人,会不会还在他哥那儿呢?
李放借上厕所到下院看铺排的楼板,瞭了一眼他哥的办公室,并没有一个女人在那儿。在往上走的时候,猛然觉得刚才像是一个鲜活的梦境。
上到上院的工人们已经开始做活了。在中午饭后工人们歇晌午的时候,李放趁机出去借得一个小搅拌机拉回来,明天准备混表面的遮盖层。
夏天的午后烈日炎炎,投在脑畔上像蒸笼一般。汗流浃背的李放高声叫道:“会武!会武!”
张会武的老婆走出门回应道:“叫得做什么哩?”
李放说:“哪里去了?”
张会武的老婆说:“买菜去了。”
李放说:“啊呀好老汉,白天晚上都是模范丈夫。”
院子里有外人,说得张会武的老婆不好意思,转身要往回走,李放赶紧说:“哎哎哎,不好意思说,想叫会武给我提上来一铝壶开水,我走不开身呀!”
张会武的老婆说:“哦,你是想叫提一壶水,你早些言传呀,拐弯抹角老半天!”
李放说:“不好意思嘛,又不是使唤自己的老婆哩!”
张会武的老婆说:“你再说儿话,我不管你了。”
李放说:“噢噢噢,不说了。”
李放虽说是校外人,但他是校长的弟弟,常包做学校里的活,做学校里的桌椅板凳,拉运煤炭,几乎天天来学校,人又爱开玩笑,常常是带酸味的话语,说得直逼主题,让女性听了很不适应,虽是夫妻之事,但说出来呛脸耳红。出出进进和事务上的人接触的比较多,熟了就开起了玩笑,和一般的老师基本不接触,他不敢贸然开女老师的玩笑。
张会武的老婆和张会武一样,勤快,从来不推辞人们对他体力活的央求,这上他们是有很好的口碑的。她从自己家拿出一个铝壶,在水房接了一壶开水。当走到半道,李放又在脑畔上喊道:“哎,再给咱们拿上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