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军很沮丧,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内容,却让宜宏发不饶人的嘴把自己呛了一顿,心里极其的不舒服,自己从小到大,一路好强,哪受过这样的气,真是自讨苦吃,自找不祥。心里惦记的那个美人仍冷若冰霜,有意回避,连正常的几句话也不说,扫兴,真扫兴!
李军向学校慢慢走去,灰气的他不知如何度过检查团检查的难关。上到刘艳家的大门口,不想刘艳拉开门出来了,嘴里还咬动着什么,真是缘分,接二连三碰上认识的女人,自己还是有女人缘的。
李军笑着说:“怎,又偷跑回去了,家近就是好处多多,回去吃饭方便,见男人也方便。”走到跟前,悄悄地对刘艳说,“回去偷偷和男人发生关系也方便!”
刘艳反唇相讥说:“那你是有过这样的经验,白天回去就把婆姨压倒了。”
李军说:“还真的有过那么几次,老婆不愿意,怕来人哩,抓着裤子不让。”
刘艳笑着说:“那最后搞成了没有?”
李军说:“你想哩么,老婆能逃出我的手,就是……”
刘艳说:“当你的女人没有一点尊严,没有时间概念,没有自主权。”
李军说:“老婆就是地,老汉就是牛,什么时间想耕就什么时间耕,男人完全有自决权。”
刘艳实在不同意校长的观点,但她又不否认男人家的霸道和蛮横,不仅自己的男人是这样的,就是以前和校长偷情也不例外,男人只顾自己的发泄。
繁忙的工地近到眼前,李军和刘艳不敢再拉男女关系的话题,一本正经地进了大门,刘艳向上院走去。近来她怕人们的议论,不能再扩大到来学校做工的人群之中去。
李军在和刘艳分开时,悄悄地问刘艳不盛一会儿了,刘艳推脱说,还有事情哩!李军没得法,看着刘艳进了厕所。
进了办公室,办公桌上放着一沓新的报刊杂志,是收发根据校长确定的报刊杂志分配方案送给校长的。
老会计因被校长在教师会议上宣布人老了换了会计职务,就当了收发。老会议耐了个暗肚子疼,他没有争辩,也不想争辩,自己老了思想跟不上校长的趟,影响校长的英明决策,就自知之明吧,让校长眼不见心不烦。虽然有些被冷落遗弃的感觉,但也好,每天来时就在邮局把学校的报刊杂志寻上,在自己的办公处悠闲地把一天的报刊杂志过过目,然后把学校和老师们订阅的报刊杂志送出去,就没有事了,提着个破人造革包子就回去了,悠哉悠哉!
有时憋屈得不行,主动说起换会计的事情,唉的一声,先开了口,说这样也好,自由些,人老了,害人家的事哩!当了一辈子的会计,一贯按会计章程制度办事,不想新校长要报自己出差所花费用一千多元,他扭不过校长,还是给报销了,但心里觉得老是惊异,由不得把这个事向亲近的老师学说,不想被校长碰上而有所察觉。
开始换下来的老会计还按时到校,和学生一起放学,开教师会议还次次不误,后来觉得学校不把自己当一回事,也就自己把学校也不当一回事了,迟来早退,会议也不参加了,学校也不予追究。也许校长就要的是这种结果。
老会计浏览停当报刊杂志,说起他早早回去的所见所闻。
老会计在县医院后面一个本家的院内住着,三孔窑洞,不收一个钱的房利,条件是照顾好本家的年老父母。老会计和老婆每天给本家年老的父母担水、洗衣、做饭、拾掇饭具等日常生活起居。他们居住的上方是一个宽敞的平台,平常常有医院卖血的等不三不四的人出没,卖血的常是今日有酒今日醉,不管他明日喝凉水,卖了血之后,就进馆子,就穿新衣,就找女人,而消费的地点就在医院上方的那个宽敞的平台上,找个稍微僻静的窝窝就开始了。而到这儿的女人都是上了些岁数,有家室,色衰了的人。有需求就有买卖,久而久之,这儿就成了人们私下传说的红花滩。
老会计以前有所耳闻,但没有见到过,自他的会计职务被换以后,他可以迟来早退,就有时间在早上给本家的年老的父母办了家务之后,到上面的平台上走走,吸吸新鲜空气,锻炼锻炼身体。
这一天,老会计像往常一样,走上上面的平台,上面也有人来往,有男的也有女的,老会计以为是寻找猪草或者什么的,没有在意。突然,一个女人,大约有三十多岁,看着老会计,说那个哩不?
老会计马上意识到是指的什么事了,老会计一生正儿八经,哪干过这样的事情,心倒惊慌了,怕那个女人缠麻过来,连摇头连走动着离开。
听说趣闻的老师,对老会计悄悄地说:“给校长介绍去,校长不是经常猎奇哩,让他去猎猎野味。”
老会计笑着悄悄地说:“校长看不下那些,校长要的是年青的漂亮的,还是干净的。”
看报纸的老师都笑了,见校长从大门口进来,都不说此事了。见校长和刘艳说着什么,都会意地笑了。
李军沮丧而烦燥地坐进沙发,理了理纷乱的思绪,难道他宜宏发就干净的哩,天下能有不吃腥的猫吗?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