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军吃着菜喝着酒,不时看一下身边的女服务员,女服务员还有几分动人之处,脸色红润,大概二十岁左右。
真应了那句话,欣赏也是一种享受,被欣赏的对象不一样,感觉也明显不一样,其它的东西赏心悦目,而面对活物,特别是充满情感的同类动物,却有本能的强烈的占有欲。不过人有理性,理性使人脱离了低级性。
李军的眼神和举动,让王庆祥明白了李军是一个怎样的人,也让他明白了这项工程的承包充满了风险和不确定性,但工程的利润让他不愿意放弃对该项工程的竞争承包。
王庆祥虽然明白李军的贪婪目光,他装做没有领会,故意劝酒吃菜,分散李军的注意力,支使服务员寻这寻那,离开李军身边。
王庆祥说:“来,校长,咱们碰个杯,祝工程早日进入实施阶段,祝咱们能合作在一起!”
李军端起酒杯,一碰说:“嗯,对,祝工程早日进入实施阶段,祝咱们能合作在一起!”
两个执起酒杯一饮而尽,王庆祥又倒上酒,两个一碰又一饮而尽,连喝三杯。王庆祥这种场合看样子很熟悉,很老练,酒量也好像很大,一杯两杯,三杯五杯,根本不在话下,脸色如初,话语正常。
王庆祥又向景山峰敬酒,斟满酒,说:“我和景老师,不,景监官,多次打交道,已经建立了良好的信誉,常有愉快的感受!来。”两个端起酒,一碰,一举一饮而尽,又是连饮三杯。
王庆祥又到王力新跟前,又是一家子长一家子短,奉承了一阵王力新,王力新自然乐不可支,并被奉为上宾,让他有和校长并驾齐驱的感觉。王庆祥斟满酒,端起洒杯,说:“遇事难得逢自家,亲不亲自家人,打断骨头连着筋。”一碰,举起酒杯一饮而尽。
被王庆祥尊称为一家子的王力新,拿起酒瓶,给两个倒满酒,一碰,说:“王家人,天下强,走到哪里哪里亮,好好干,看来这项工程非你莫属!”
王庆祥说:“托你的福!托你的福!”
王力新说:“事在人为,事在人为嘛!”
两个又连饮三杯,王庆祥还是脸色不红,说话也一点不走样,神志清楚,走路稳健。见几个脸色发红,说话开始有些迟钝,步态也踉踉跄跄,上卫生间东倒西歪的。
不敢喝了,王庆祥不敢再敬酒了。
王庆祥没有想到眼前的几个不胜酒力,相比较景山峰还好点。李军和王力新已经爬在饭桌上了。王庆祥和景山峰也不敢再喝了。
王庆祥问景山峰说:“你说怎样才能把这项工程拿下来?”
景山峰说:“这个你比我有经验,除过资质以外,你们工程公司的技术水平,材料设备,施工人员都是雄厚的,这个没有问题的。下来要看你们的报价了!
王庆祥说:“报价低了挣不了,报高了竞争不到手。”
景山峰说:“作为一个施工方也考虑工程的质量和进度,不可能只考虑造价问题,质量是首要的。到时候你把你们的优势亮出来,进行各方面的解释和论述,会得到多数人的支持的。如果纯粹低价竞争,不能保证质量,筹备委员会也不会让他们竞争去的。”
王庆祥说:“你这样一说,我心里就有了数了。”
景山峰说:“以我这几年在教育上工程监工的经验看,教育上讲究工程质量的比重大些,质量盖过其它的。从你们已经完工的工程看,你们已经建立了良好的工程修建信誉,这为你们争取到工程奠定了基础。”
王庆祥说:“到时不要忘了美言几句,事情成了不会忘记你的。”
景山峰说:“那当然,那当然,我们以后还打交道哩!”
王庆祥掏出两千元递到景山峰手里,用嘴指了指两个已经爬在饭桌上的李军和王力新,意思是小心让他们知道。景山峰摇摇头不要,王庆祥站起来,走到景山峰身边,把钱揣到景山峰的口袋里,景山峰要往出掏,被王庆祥挡住了。
景山峰不能高声说不要,他实在不想当着那么多的人说些不实际的情况,他想让事实表露出来,让人觉得他是得到了多少好处,何况两千元实在微不足道,不值得!这倒不是他有多么高的思想境界,而是他怕揽事,怕自己办不了事,办不好事!此时此地不能退给,罢了,下去再退给他。
李军和王力新喝多了,不胜酒力,自己不能回去,只得扶他们回去。王庆祥掀动了一下李军,李军毫无反应,用劲掀了一下,李军才嗯了一声。王庆祥说:“局长让你到局里一趟,说县长想叫你了解一下情况!”
这一说还真的把李军说清醒了,嗯了几声还是挣扎着起来,摸了一下脸,看着王庆祥说:“要了解什么情况?”
王庆祥说:“就你知道的工程招标、确定地址、拆迁情况。”
李军说:“这些情况还没有弄清楚,情况不明。”
王庆祥说:“那咱们快回去弄去。”
李军还真的站起来,要回去,步态不稳,有些踉跄。王庆祥赶紧上前扶着往出走,回头向景山峰示意,要他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