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郭明芝起来,冷静地思考了一阵,是退了房回去,还是到张子兴家,不去冷落了张子兴和他们全家人的心,去,名不正,言不顺,尤其是到他家居住,是一个姑娘家必须慎重考虑的严肃问题。读零零小说
不管怎样得先到他家给他们打个招呼,何去何从到时再说。刚下了床,郭明芝的手机就响了,一看是张子兴的。接通手机,张子兴说他过来寻你来,她说不用了,后面的话还没有出来,张子兴就恐慌地说怎,你今天就回去呀!
郭明芝说要过来,她自己过来不用你来寻,话还是不清楚,张子兴紧张地告诉她,叫她等着。张子兴理解郭明芝要么回去,要么不过来,那还得上街进饭馆买得吃,这里有他家,岂能让她去买得吃,岂不成了陌生人?显得生分!
张子兴压了手机,赶紧跑出门,连走带跑赶往旅馆,气喘吁吁爬上楼梯,推开门,郭明芝正洗漱着。
张子兴放心了,啊呀,我以为你不辞而别,你无论如何不能走,将来一天就要走,不够意思!
郭明芝说谁说我要走,就是多住几天旅馆也不会今天就走,我还要多转转街道,感受感受我向往的生活。
就是嘛,一天那能交待下自己进城的过程!
郭明芝洗漱完毕,张子兴就催促郭明芝下去去办理退房手续。拿上自己的东西,两个下了楼,张子兴赶到收银处,原来郭明芝已经出了押金,不用自己出钱结算。押金二百元,一晚上八十元,退回一百二十元,张子兴装进口袋,掏出二百元递给郭明芝。
郭明芝说:“怎,你付钱?”
张子兴说:“我付钱,谁叫你是客人呢?而且是很重要很重要的客人,不出钱难以交待,难以表达心意!”
郭明芝说:“是你的想法,还是你父母的交待?”
张子兴说:“当然是我的想法,这么大的人了,有了行为能力了,岂能让父母每件事上安顿指教,那不成了傻瓜呆子?”
郭明芝说:“你这样乱花钱,你父母不怨你,说你拿不回来钱,以后还怎样成家过光景?”
张子兴听出弦外之音,看着郭明芝笑了,说:“这那是乱花钱,这是花在刀刃上,花在正当处。我父母很开明的,有理由从不阻挡我花钱的,比如买书,花得剩下的攒起来,成家呀什么的好用!”
郭明芝说:“你攒下多少钱了?”
张子兴说:“你想知道多少,就有多少。”说着看着郭明芝,郭明芝被看得不好意思。郭明芝猛然意识到自己有些后入为主了,这么过早地问人家的经济问题有些不合适,过早地暴露了自己的内心世界。
郭明芝赶紧说:“不过随便说说,话赶话说到这儿了,没有别的意思,没有别的意思!”
张子兴和郭明芝出了旅馆,上了街道。
城里的晨练热闹起来,跑步的人带着有节奏的步伐热气腾腾地向前跑去,广场上跳舞的,打太极拳的,投入专注,旁若无人。不爱锻炼的人,此刻才懒洋洋地起来,匆匆赶往厕所。从厕所出来的人,懒懒地动了几下,便开始拿着扫帚扫自家的门前。大部分人和场地、门市还延续着昨晚的贯性,虽然天亮了,沉静和梦想仍然继续着。
饭馆早已开了,等待过往行人和不想做饭的人光顾。在街道的十字路口或三叉口,临时的熟食摊点,正烟气正浓,炸油条。还有从家里提前做好用车子拉来的豆腐脑,豆浆、米汤,就餐早餐的人围着摊点,坐在已经乌黑乌黑的条凳上,津津有味地吃着。卖馍的吆喝着,面前一簸箩已经蒸好的馍馍。不想蒸馍,也没有时间和工具蒸馍的人,赶来买上一塑料袋馍回去了。
种蔬菜的农民开着拖拉机,载着满满一拖拉机蔬菜进城批发,时间不长就开着空车又回去了。
张子兴要去市场,买些蔬菜和肉,用处很明显。张子兴和郭明芝走进市场,买了一些菜后,张子兴问郭明芝说:“你喜欢吃什么菜,咱们再买上些什么菜。”
郭明芝说:“你妈叫你买什么菜?”
张子兴说:“哎,将在外不由帅,自己想买什么就买什么,想吃什么就买什么,全凭自己作主。”
郭明芝说:“真的,你们家还真的很民主,很自由!”
张子兴说:“那当然了,父亲起初当教师,知道得多,懂得一些教育方法,对我们很民主,从不强迫我们。现在我们大了,也挣上钱了,更是不对我们强迫命令,动辄发火。”
郭明芝说:“那你爸当了多年老师,什么时间当了教育局会计的?”
张子兴说:“也十来年老师,当会计也十多年了。”
两个走到一处卖黑豆芽的地方,张子兴称了三斤黑豆芽,问郭明芝说:“你说再买上些什么?”
郭明芝说:“买上些绿豆芽和蘑菇就行了。”
买了绿豆芽和蘑菇,两个每人都提着两大塑料袋菜,赶到家,让张子兴的父母吃了一惊,张子兴的母亲嗔怪地说:“傻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