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车小辆涌进冷清多日的村庄,留守村子的老人们多时没有见到这样的场面了,惊异也为稀罕,都纷纷走到硷畔,看来了什么人,要做什么。读零零小说当看清大车小辆都停在当年叱咤西区的如狼似虎的民团团部旧宅院时,感叹地说:“人家的脉气不断,仍旧叱咤风云,都叱咤到新县城了。”
一个都快要入土的老汉,飘着白发说:“上次人家拉来了石碑,看样子今天人家要正式立碑了,人家生下了好后代,死也瞑目了。咱们什么时候娃娃们也能给咱们立个像样的碑就好了。”
那个曾经显赫一时的旧宅院外面,停着一辆绿色的崭新小车和一辆黑色的桑塔纳小车,一台拖拉机。李军本想请一班响手,好好吹打吹打,可响手人多,没有面包车没法运来。拖拉机载人不安全,只得放弃,不过咱们带来了录音机,装上响手磁带,此时正高音贝地播放着震耳欲聋的响手曲。
清静多时的山村热闹起来,连山野的野兽和飞禽也因巨大的音响而飞来,远远地看着,东张西望地不明白为何有如此的响声。
李军的弟弟李放提着录音机,走在前面,李军的大儿子担着筐子,里面放着祭品和香纸,还有几个人提着水泥、沙子和水及工具。
到了坟地,阴阳先生拿出罗盘放在坟前,测了方位和走向,然后指挥人首先在李军祖上的坟堆前挖开见方一米的平地,踩平夯实。又校正看在不在合葬坟堆的正中间,之后指挥几个人把碑基石抬来,安平放正,用水平仪校正测好。和水泥放进基石隼口里,六七个人抬起石碑,小心翼翼立起放进基石隼口里,扶住把隼口用水泥灌实抿严抿平。
紧接着阴阳先生让李放吊着垂线测基石和碑石垂线是否垂于地面,这些事李放都是熟活,得心应手,校正了几下,前后左右都没有问题了,用土把基石埋住些就告完成。同法把祭品饭床安平安正。
李军的母亲还在世,等以后合葬后方能立碑。那块还不能安的石碑和饭床,挖个坑先埋在一边。
一切就绪,李家人把带着的祭品摆上饭床,给其他没有立碑和换饭床的坟也摆上祭品,在旁边画了一个公共滩,即画一个圆圈,也摆上祭品,点香,点燃纸钱。
在坟地的下面,正前方,按照长辈有序,站好,三磕头三作揖,完成祭拜仪式。然后带着工具下了山,刚走几步,李军的弟弟李放发现鞭炮忘记放了,又返回点燃鞭炮补放了。
鞭炮响了好一阵,震耳欲聋,响彻山谷。
回到村子,不能像上次一样用自己带着的食品凑合吃了,有外人,有请来的客人和主角,阴阳先生,还有司机,无论如何不能凑合。先到旧县城看有没有像样的饭店,不行的话到县城,找个酒店招待客人和阴阳先生。
锁了旧宅大门,一行人坐上车,逶迤顺沟出来。旧县城没有像样的饭馆,只有一两个小型的面馆和饸饹馆,场地小,卫生不好,看都看不上眼。好面子的李军果断地说,回去进酒店吃饭。
旧县城小饭馆老板很失望地看着好生意又从身边溜走了。小老板跟着走出饭馆,看着冷清下来的街道再没有生意了,唉了一声。
三十里的路程,不足半小时就到了县城。
李军十分清楚哪里有好酒店,开到酒店门口,进到酒店。酒店老板一眼就认出常客,马上迎上去,招呼说:“啊呀,李校长欢迎光临!欢迎光临!是住宿还是用餐?”
“用餐,够一桌吧!”李军说着,数了数人数。
酒店老板说:“是吃随茶便饭,还是烧肉八碗?”
李军觉得有些小看自己了,说:“当然是烧肉八碗。今天饿了,请以最快的速度上饭。”
“没有问题!没有问题!”老板说着就让服务员安排房间,自己到厨房布置任务。
一个大房间里的大圆桌,刚好一桌。服务员首先泡茶递水,李军认真地端详着每个年青的服务员,服务员很年青,有的不出二十岁,面色红润,肤色白净,真让人心仪浮动,热血澎湃。以前他来过此酒店,难道又来了新服务员?
饭菜很快端了上来,李军又要一瓶酒,几个汽车司机赶紧阻止,不敢喝酒,怕开车出事,他弟弟也表示不喝酒,开机子怕出问题。李军只得在服务员还没有走去的情况下,收回要酒的话。
李军说:“那就抱歉了,咱们以后有时间再喝,来日方长,朋友不在一两次喝酒上。”
阴阳先生说:“只要有心,不在迟早,攒着吧!”
李军猛然记起还没有给阴阳先生开工钱,看着阴阳先生,说:“老孙,啊呀,你还没有我的岁数大,就叫你孙师傅吧!孙师傅你说个数吧,今天的辛苦费多少?”
孙阴阳说:“啊呀,就算了,朋友之间谁不用个谁,以后有什么事,你就说,随说随到,有求必应。”
李军一看孙师傅不说数,心想给得少了不好看,这种事情只有多,不能少,大方点,就说:“那就拿上一千吧!”
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