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统考结束后,老师们就开始改卷。读零零小说灶房里一片繁忙,刀子、案板直响,热气腾腾,肉香扑面。
没有学生的校院显得宽敞而安静,教室里各年级班主任任课老师,分头流水作业,改着同年级的试卷。
昨天被加玲要求薛涛把家长叫来,改卷刚开始不久,薛涛的家长来了。为了不影响改卷,加玲就叫薛涛的家长进来。教室里一片繁忙,各个老师有自己的任务,头低着,眼看着,手划着。
加玲说:“对不起,今天只能在这儿,以这种方式和你交谈了。今天改卷,学校要求今天必须改出来,不能影响后面的工作。”
薛涛家长说:“不碍事,不碍事,我理解,我理解。”
加玲说:“你的儿子好费手啊!一个顶两,甚至顶三个四个。薛涛不在的一天,班里安静得没有人说话,你儿子在就安静不下来,班主任刚踏出门,他就说开来。昨天统考还没有开始,你儿子就在院子里乱跑乱闹,乱叫喊,让校长碰上了,校长专门找班主任谈此事。昨天是统考时间,外校老师来本校监考,所以校长认为没有给学校争光,丢了学校的脸,把班主任也收拾了一顿。你的儿子是这一学期转来的吧!”
薛涛的家长噢了一声,又唉叹说:“没有办法,骂也骂过,打也打过,不听话,当面说不了,过后又开始了。屡说屡犯,屡教不改,我们家长也很头疼。”
加玲说:“我理解家长的心情,谁不想要好儿子,谁不想叫自己的儿子表现好,学习好,人分礼气,讨人喜欢。我说的意思是给你打个招呼,让给了解自己的儿子,咱们家里学校里通力合作,把教育工作做好。”
薛涛的家长说:“教育是肯定要教育的,我们家长也不懂得教育方式,没有个好方法,骂不是,打也不是,乖哄也不行,真是方法用尽,好话说尽,真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了。”
加玲说:“要给自己的孩子讲道理,不要动不动就发火,就骂人,就动手打,要发现他的长处和爱好。在自己的孩子面前要做一个有心人,要善于观察,讲究方式方法,慢慢引导,好好劝说,要有耐心,持之以恒。”
薛涛的家长自知自己没有做到,在教育娃娃的问题上,他是个文盲,记起一阵风,过后全忘光,鲁莽、文盲性很重,根本不懂什么方式方法,耐心呀,持之以恒的。见老师说得头头是道,只是不住地点头。
加玲问说:“你儿子每天放学回来,都做些什么,完不完成作业?做作业时,你看不看?你辅导不辅导?”
薛涛的家长被问得满脸发红不自然,回答不上来老师的发问,闷了一会儿,只得说:“实话告诉你,我连小学也没有毕业,哪能看懂儿子的作业,儿子瞒哄了我,我也不懂。”
加玲说:“那咱们家庭学校互相配合就难以完成,难以协调,那——那怎办?”
薛涛的家长诺诺地说不出话来。
加玲说:“你家里还有什么念书的?”
“我女子在初中念书,学得还可以。”
“那这样吧,在做作业上,你女子检查辅导,你负责监督,这样行吗?”
“行。”
“那就这样了,回去好好监督管理孩子,操上一点心。那你回去吧!”
薛涛的家长告辞走了。加玲的流水作业落下了,加快速度追赶。
见薛涛的家长走了,宜静芬说:“家长就不行,怎能教育下好子弟。没有好榜样,自身形象就立不起来,赌博,好吃懒做,乱搞女人。教育娃娃,今天记起来了,一顿骂或是一顿打,记不起了,放任自流,娃娃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加玲说:“你们认识?”
宜静芬说:“这家住的和我家不远。属于不务正业的人家,常把女人就引回家了,和婆姨经常为此吵嘴打架,狗改不了吃屎。”
郭美荣说:“老杆不正,能有个好子弟吗?不要瞎操心了,家长都无所谓,操那心也白搭。”
加玲说:“谁叫我们是说嘴的穷教师呢?学生在你班里,不能不操心,又给学校丢了人,你能不管吗?”
魏梅初说:“唉,责任尽到,问心无愧就对了。至于成不成材,娘老子没有办法,我们也就无能为力了。”
几个说得有些生气,苦闷了一会儿。赵田荣感慨地说:“人家学校的卷子就是不一样,卷面整齐,书写工整,答题准确。”
郭美荣说:“人家吃烧肉八碗比我们吃得多,咱们吃得少的缘故。”
大家哄堂大笑,宜静芬说:“咱们今天吃烧肉八碗,亡羊补牢,弥补不足。”
赵田荣说:“昨天我还给王力新说哩,王力新一句也不言传,像没有听到似的。今天却有了好吃喝,还是要反映情况哩!”
郭美荣说:“你以为是你说的结果吗?人家的红人给说的,逐耳中听,立刻见效。”
赵田荣说:“不中听,也叫他们清静不了,一墙之隔会做咱们怎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