哗哗——
它动作还挺快,哧溜一声就从锅底蹿了上来,只是头顶上沾湿了几簇毛。Du00.coM湿嗒嗒的毛衬着它那个黄澄澄肥嘟嘟的大脑袋还是蛮好笑的,不过,潇潇强行让自己憋着,硬是没有笑出来。
这家伙正打着十二分的警惕,睁着那双乌黑明亮的眼珠紧紧望着她,要是那么一下子笑出来,不知道又要暴走成什么样了。
“狗狗,你先在这里坐着,等水烧热了,你就能沐浴了。”潇潇自认为还是很好说话的人,只是,她话音刚落,那只稍稍安静了些的狗又怒气冲冲的朝她吼了过来,“你这个女人,竟然把本王与那种下等的牲畜沦为一谈?”
对面那双怒火中烧的眼眸几乎想将她烧成灰烬,潇潇心里汗了一下,暗想,你本来就是只牲畜。狗摸狗样的,还好意思称大王——
“本王可拥有着最高贵正宗的狐族血统,是……”它嘴巴里还叨叨唠唠的想要纠正什么,潇潇一巴掌拍在了它的脑门上,顺便pa飞它对于狗的歧视,摁进了温热的水里面。
“你这个死女人,你想要……干什么……”它的脑袋在水里面不断地沉浮,四肢将水拨拉的哗哗作响。有好些水还从大锅里洒了出来,流的满地都是……
她都没有计较先让它洗,居然还给她这么闹腾?真不听话!
从盒子里拿了块肥皂出来,把它从水里捞出来反反复复的搓,它一边挣扎着想从她手里溜出去,一边愤怒的大喊大叫,“你把什么东西涂在本王身上——难闻死了……啊啊,你摸哪里……”后一句分贝显然还超越了前一句。
一只狗,有什么好摸的?丁潇潇从鼻音里“嘁”了一声,继续给它搓。
它原本还扭捏着的身体因为她的一声不屑而暂时安静下来,潇潇注意到了,连忙抓紧时机赶紧给它搓洗,要不怎么说它是只大肥狗,肚子上圆滚滚的都是一坨坨的肉。
“又乱摸——”才安静几秒钟,它又不安定的大吼大叫起来。
幸好她们家房子孤零零的安在村口,附近没啥人家,不然这只狗还真是扰民不浅……捏了把汗,总算给它冲洗完毕,它自个也认定洗的差不多干净了,从水里面哗啦一声跳出来,站在浴台上抖了抖,那些水珠就落了一板。然后双腿一跃,就从板上跳到洗脸的云台上,朝着镜子里的自己美滋滋的欣赏起来。
“等一下,狗狗……”后面两个字很有自我危险意识的收了回来,潇潇低了头去抽屉里翻找吹风机,她可不指望它能自己把满身湿毛舔干净,万一跑到她刚收拾出来的小床上躺下来噌噌,今晚还真就不用睡觉了。
它见她放下吹风机来抓它,先是鄙夷的瞪了潇潇一眼,然后趁不备抬起爪子猛的拍开她的手指,起身一跳闪出了屋子。
这只狗还真是不知好歹,不吹就不吹,一会冻死它!
等潇潇重新换完水,再烧好,洗完澡穿着睡衣出来,就看到那只黄狗正畅着肚皮,仰面倒在毛毯上睡的挺香。耳朵里隐约听到有人走近的脚步声,微微抖了一下,就睁开眼,气势汹汹的跳起来盯着她。
“你这个女人,进来做什么?”
潇潇白了他一眼,这里是卧室,当然是睡觉。自顾吸了拖鞋走到床边,脱了鞋伸手往毯子上摸了几下,还好,这只肥狗上床前还晓得擦了擦身子,难得毯子没湿,就拉了旁边白天抱出来的被子盖好,直接翻了个身背对着它躺了下去。
“喂喂——你是不是女人啊……”它又出离愤怒了,一个劲的用那只毛茸茸的爪子拍她的肩膀,“你不知道男女授受不亲么?”
它是男的?no,抱歉她从来没这么想过。
见她不理它,它一个人,不对,一只狗独自开始碎碎念,“没见过你这么不要名节的女人,你快点给我下去……”
下去?门都没有!要下去也是它下好不好?!
“本王要就寝了,你这个死女人——”它越骂越起劲了,整个身体弹起来扒住潇潇的肩膀不停地晃,无奈它的身体实在是太小了,扒了一会估计就吃不消,又跌了下去。
然后再次锲而不舍,秉着要赶走她霸占全部地盘的精神跳起来,卯足了劲头拍,潇潇这人性格一向很好,但被它这么来回的折腾也有些不耐烦了,便掀了被子一下子坐了起来。
它见她坐起来,以为成功施计赶走了她,乐的手舞足蹈,在一边寻了片地就地摆了个得意地pose,意气风发的命令道,“嘁,早点识相不就没事了。”
她不识相?这只白痴狗!别以为会说话她就忍了它——
二话不说,“啪”地伸出右脚调准目标一记猛踹,仰过身继续睡觉。
“咚——”物体落地的声音在黑夜里格外响亮,骨碌骨碌沿着地板滚出了一段路才结结实实的撞在了墙壁上。一声闷哼低低的传来,接着就有东西弹起来……“暗箭伤人——卑鄙——”
错了,是暗箭伤狗才对,它是人嘛?
那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