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人静,云婉音刚刚自那华清池之内迈出一条白皙的玉腿,立时便有婢女上前,帮她擦干身上的水渍,披上纱薄!
“娘娘,娘娘!”
云婉音皱了眉头,身后的婢女刚想轻斥几句,却见来的是袁英,便住了嘴。
“有事?”云婉音见袁英静默不语,便挥了回手,一众人立时退得无影无踪!
“娘娘,刚刚云天运来了!”
“这么晚了,他来做什么?”
袁英却是左右看了看,才自袖囊之拿出了一个纸包递了上去!
“这是他送进来的!”
“这是什么?”云婉音诧异道。
袁英竟那纸包轻轻的揭开,道:“他没说是什么?他说娘娘见了自然是会明白的!”
“哦!”如此便拿过来给本宫瞧瞧吧,看他又玩什么花样,纪氏药房至今却是无半点的音讯,真是个饭桶!”云婉音边说便将那小包白色的粉末凑到了鼻息前嗅了嗅,却是愣住了!
“娘娘,娘娘,您,您没事吧?”袁英见她如此不禁焦灼了起来。
“袁英,他说过这东西是哪里来的吗?”
袁英后退了小半步,白皙的手臂被云婉音抓出几道青红的指印来,却是不敢抽回!
“回娘娘的话,他说是自纪冉那里得来的!”
“纪冉?”云婉音不禁皱起了眉头!
“他与纪冉谈判,却不想纪冉便送了此物给他,还羞辱了他一番,说福寿膏那样粗糙的东西也好意思拿出来卖弄,孰不知这天下比福寿膏精炼百倍的东西他纪氏多的是,望我们不要在拿那东西出来丢人现眼!
“岂有此理,岂有此理!”云婉音说着一把将拿纱帐扯落,那火红的轻纱翩然落在那清池之内!
“娘娘,您先稍安勿躁!奴婢觉得这事透着蹊跷!”
云婉音轻吸了口气。算是平静了下来!
“有话就说!”
袁英才正了正身子,道:“奴婢觉得纪冉没这个本事,即便是他这个药手公子在厉害,也万万不会有这般本事的!”
云婉音拧了拧眉。道:“你的意思是他故意的,故意在说大话?”
袁英摇了摇头道:“这到不是,这东西既然出现了定然是高人的,至于这个高人是谁,奴婢想,这普天之下,恐怕就只有一人吧!”
云婉音却是冷笑了一声道:“没错,这普天之下,恐怕也就只有她了,难怪她会说出那番话来!”
“娘娘。云天运还说这东西早已先一步进入北大营了,据北大营的官兵说,这东西又精炼又便宜,只需一点点,便可以飘逸一整天!较比我们那福寿膏的不知要好上多少辈呢!”
云婉音那阴沉的脸却是染上些戾气来。恨声道:“贱人,竟敢坏我好事,岂有此理!”她说着竟愤然起身,向外走去。
袁英忙在身后跟慌忙叫道:“娘娘,您这是要去哪里啊!”
“还能去哪?当然是去会一会那贱人了!”
袁英怔了怔道:“娘娘,她被皇上关在了黑牢,不得外人探视的。怕是明天一早就要当着文武百官的面惩治她了!”
云婉音的却并未停住身形,仍然向前走着!
顾小西还尚未自刚刚的梦中转醒过来,坐在地上,头不断的撞着墙,一脸的沮丧!
“你这是在做什么?”
顾小西头也未回,大声回道:“我在撞墙。你要一起吗?”
“你好大的胆子,都这般情形了还敢如此对婉妃娘娘说话!”袁英话还未说完,却被云婉音一个凌厉的眼神止住了!
顾小西却还是将那乱蓬蓬的头靠在墙壁之上,一幅要死不活的样子。
“姑娘我掐指一算还能活八十年,就是你死我也不会死的!”
“你....你活的不耐烦了吗?”袁英气的满脸通红!
“袁英。还不向世子妃道歉!”云婉音轻斥着,面色却是无比的阴沉可怖!
“娘娘!”
“还要我再说一遍吗?”
袁英低着头,上前走了两步,隔着小窗道:“世子妃,都是奴婢的错,是奴婢不该多嘴......”
“行啦,行啦!不必假惺惺了,你们主仆二人带着假面具不觉得累吗?有什么话就直说吧!趁着小娘我还有那么一点点的闲心!”
袁英那本是通红的面孔,却是染上了铁青之色:“你.....你这不识抬举的臭丫头,还真当自己是什么宣王府的世子妃吗?过了今夜,还不知道你能不能看到明晚的月亮呢!”
“哼哼!”顾小西冷笑着站起了身,那乱蓬蓬的发髻垂到了额角之上,月色之下那双黑亮的大眼睛不断的闪烁着,看的袁英浑身透着凉气!
“我跟你们主仆二人打个赌,不知你们可敢否?”
“赌,赌什么?”袁英后退半步怔怔的看着她。
“袁英,还不退下!”云婉音闪身上前,与顾小西对视着:“不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