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她入山时,他便一直暗中跟这她。
暗皇在秦酽身边坐下,很自然的伸手取过那坛她喝过的酒,送至唇边连饮了几口才放下,心满意足的低叹一声,看向她笑道。
“酽儿既已知晓,又何须再问。”
“……”秦酽。
暗皇看向正在一旁狼吞虎咽的几宠,目光最后落在幽玄身上,意味深长道:“酽儿如今的修为虽然不及我多矣,但是要加上这几只战宠,想要我的命也不是什么难事。”
“你是要我在这里杀了你,以绝后患?”
“呵……原来我在酽儿眼中是祸患啊!”暗皇轻笑一声,似是感慨。
秦酽懒得再看这厮,直接扭头无视之。
暗皇怎能容忍心上人的无视,他伸手捧住秦酽的脸转过来正对自己,目光深深的望着秦酽的眼睛,声音里带着无限蛊惑:“只要你下得去手,不妨一试。”
秦酽还是忍不住冷了脸,抬手狠狠拍下男人捧着自己双颊的手,咬牙切齿的送了他一个字:“滚!”
“呵。”暗皇又是一声轻笑,不退反进,一把抱住秦酽的细腰,将她拉进自己怀里,挥手间在她身上步下禁制,之后不由分说的低头擒住那两瓣自己想念已久的唇,吻得凶狠而霸道。
一切发生在眨眼之间,根本没有任何征兆,暗皇也不会给秦酽留下任何反抗的时间。
虽然一直在埋头狂啃,但一直偷偷注视着两人的奈何等四宠见状,纷纷淡定的垂眼继续。
主人没发话,它们是不好出手打断滴!
只今日刚刚上任的双头蛟,看着吻在一起的两人,两双眼睛中满是好奇,主人和那个人类男人这是在干什么?
主人嘴里有好吃的吗?
不过转瞬,小东西的心思又回到了美味的烤肉上,两只爪子各顾一张嘴,继续狂啃。
秦酽不反抗,也不回应,由着男人唇舌在自己空中席卷厮缠,看着男人的眼睛一片淡漠深沉,没有任何情绪起伏。
那一夜是自己的酒醉错认,与眼前这个本不该有瓜葛的男人有了牵连,这是不可否认的事实。
即使这个男人趁人之危,可要是深究,要怪也只能怪自己。
一个冗长绵密的吻结束,暗皇离开怀中人儿的唇,睁开眼时,如自己所料一般,对上了一双深邃似海,淡漠的没有任何多余情绪的眼。
在心中长叹一声,在秦酽淡漠的视线之下,暗皇意犹未尽的舔了舔那被自己吻得越发鲜艳润泽的唇,才不舍的离开。
“满意了?”秦酽淡声问。
暗皇邪肆一笑,意味不明的盯住她道:“你说呢?”
望着这双仿佛能诱惑人心的黑瞳,秦酽一时有些失神。
她想不通,这重活的一世,自己怎么会与这么多男人牵扯上,且都是因为一些似是而非的理由。
郁珏是如此,君倾衍是如此,眼前这个男人何尝不是如此?
前世,她身边,不过那一人而已。
她再世为人,已是新生,前世的一切,仇恨也好,情爱也罢,都是要斩断的羁绊,她不愿再让那个执拗的男人因己而误,所以并不打算去寻他。
因为觉得,这世上没有谁离了谁不能活下去。
所以,她很少让那个人回到自己的记忆里,连梦中的位置都吝啬的不愿给他。
她只愿他一切安好,在时间无情的洪流中将她这个凉薄无心之人彻底淡忘。
情欲两个字,秦酽一直分得很清楚。
无可否认,那个人,秦酽对他是有情的,虽然与他给自己的相比,分量轻了太多。
但那终究不是爱。
不论前世还是今生,秦酽身上都不会存在爱这个东西,因为在母亲死的那一刻,她已经将爱这种情绪葬送了。
那个人,终是她负了他。
但那又如何,她本是无情之人,宁可我负天下人,不可天下人负我。
如郁珏,君倾衍,眼前这个不知名姓叫暗皇的男子,都只是欲望的牵连,没有任何感情可言。
郁珏,不可否认,他对她是有恩的,在自己四面楚歌之时,他给她的帮助,给她的那份温柔,给她的那份柔软。
是恩也是债。
有恩必报,有债必还,有仇必结,是秦酽的行事准则。
却,也只是恩而已,是恩是债,唯独不是感情。
当恩债俱了,也便再无瓜葛。
可是,怎么到头来,尽是成了如今这番模样呢?
是不是她一开始就是错的呢?
秦酽直觉脑子好似有无数条丝线缠绕在一起,斩不断理还乱……
“在想什么?”
“想怎样摆脱你的纠缠。”
暗皇低头埋进秦酽的肩胛,语气温和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强势:“酽儿,你休想,这辈子你都别想跟我划清关系。”
酽儿,千错万错,只错在你不该在那晚闯进我怀里,不该让我见到那样诱惑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