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十数人拥簇中,闲庭信步行来的少女,华贵尊荣,气势恢宏,目光倨傲深沉。讀蕶蕶尐說網仿佛几千道聚集在她身上的目光根本不存在,面色从容,步伐悠然。
因为忌惮那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的巨兽。
裘霸根本不敢有半点轻慢,在少女走过来之前,已经塑身而立。
待她近前,裘霸忙抱拳一礼,俊逸的略显阴柔的脸上更是阴霾尽去,带上了恰到好处的笑容,自报家门。
“在下裘霸,惊雷战队队长。”
就在他眼睑低垂,等着对面少女礼尚往来,道出自己身份时……
眼角余光却看到被五花大绑,跪在地上毫无反抗之力的陆生,缓慢坚定的转过身体,对着那少女低头恭声请安。
“属下参见尊者!”
裘霸一听,顿时觉得整个人都不好了,根本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眼前这个华贵尊荣的好女,居然是陆生的尊者?!
秦酽走到陆生面前,亲手将他扶起来,几个挥手间将绑缚在他身上的绳索割断,一手搭上陆生左手腕,为他把脉。
确认他只是丹田被封,身体无虞后,才放下心来,随即掏出一个玉瓶递给陆生,淡声吩咐道。
“退下吧。”
“诺!”陆生恭声应是,低垂的眼睑掩去了眼眶的微红,默声后退,与杜泽等人站在一起,揭开瓶塞,倒出里面解封的丹药服下。
秦酽转身看向裘霸,狭长的凤眼微眯,浅淡一笑,语气听不出息怒。
“秦酽与裘大当家往日无怨、近日无仇,大当家如折辱在下的追随者,可是要与秦酽为敌?”
“阁下误会了,裘某并没有与阁下为敌的意思。”裘霸赶忙放低姿态,语气诚恳的解释。
“既然如此,那方才秦酽所见,裘大当家要做何解释?难不成还是玩笑不成?”
裘霸能混到如今地步,城府眼光自是不一般。
眼前少女如此高调出场,小小年纪却气势惊人,又拥有那样一头让人望之胆寒的战宠,先不谈背后有何依仗。
仅仅是如今展现在自己面前的实力,都不是自己这等小人物能惹得起的,还是小心应对才好。
心思急转间,也不过眨眼的功夫。
裘霸满面笑容,索性实话实说。
“实不相瞒,裘某与陆生素日有怨,今日便是想要做个了结。”
在两人说话的间隙,心思最是玲珑的段鑫,已经张罗开来。
先是从储物戒中拿出一把镂空雕麒麟瑞兽图腾的大椅,又拿出一张硝好的剑齿雪虎皮铺在大椅上,最后拿出一个雪白的绒毛兔皮软枕放上去摆好。
确定已经没有不妥之处,段鑫才搬着大椅走过去,安放在自家尊者身后,恭声道。
“请尊者入座。”
秦酽长袖轻挥,落座大椅,身体慵懒后靠,唇角噙着三分浅笑,视线落在近在咫尺的长案上。
案上罗列的刑具五花八门,在阳光下闪着幽寒森冷的厉芒,很多刑具上还残留着铁锈斑,已经干涸了血迹。
缓慢收回视线,秦酽重新看向裘霸,意有所指道:“秦酽倒是要听一听,裘大当家打算如何个了结法?”
当然是折磨够了,再杀之后快!
裘霸在心中冷声道。
不过,也只能在心中想想,当然不能宣之于口。
他面上仍然是一副笑模样,重新在自己的扶手椅上落座,一脸痛心疾首道。
“阁下有所不知,因为陆生之故,我惊雷不知损失了多少比生意。裘某作为统领,当然要追回这些损失,给兄弟们一个交代。”
这是要赔偿?
秦酽的一众追随者中多半都是炎狼战队的队员,听裘霸如此不要脸,竟敢讹诈到自家尊者头上,顿时怒火中烧,愤慨至极。
简直岂有此理!
一个个气的双眼通红,当场叫骂。
“裘霸,你这娘娘腔,好生不要脸!”
“哪次不是你没事找事,阴招使尽,恶毒之计一出接一出,队长只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你没占到便宜是自己没本事,到头来却倒打一耙,当真是脸皮厚比城墙!”
“哼,人至贱则无敌!”
“什么蛇蝎美人,我看应该叫蛇蝎女人才是。”
裘霸的脸顿时黑了。
因为男生女相,他平生最恨人说他娘娘腔,当他是女人。
当下,裘霸心中已是怒不可揭,可看到那少女似笑非笑的表情,心中不由咯噔一声,立马冷静了下来。
她这是打的什么算盘,难道想激怒自己?
裘霸强忍着心中翻腾的怒火,故作平静的看向少女,也不拐弯抹角了,直接开门见道。
“到了如今地步,裘某就直言不讳了。陆生既是阁下的追随者,裘某自当卖阁下一个面子,但裘某与陆生虽说不是生死大仇,但也不是说抹消,便能揭过的。裘某总要给兄弟们一个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