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静阴森的刑室里,可以清楚的听到鲜血滴在青石地面上,发出的“滴答滴答”声。
这便是莲夫人三人一进刑室见到的情景。
“…婉儿…”
莲夫人的声音仿佛从嗓子里挤出来一般,调不成调,带着颤音。
秦婉勉强抬头看向莲夫人。
“娘……你来了……”
嗓子因不停嘶喊尖叫如火烧火燎一般,嘶哑的如破锣一般。
“我儿别说话,咱们马上回去治伤。”
莲夫人赶忙制止了女儿,看着那可见白骨的伤,想到那个让女儿落到如此地步之人,阴毒的眼中席卷着山雨欲来的风暴。
她冷静的吩咐正在抹泪的两个侍女,用担架将秦婉抬了回去。
几人步履如风般刮回清菀居,又是一通忙乱治伤按下不提。
秦峰带着家族的几个嫡系子弟从十万大山历练归来,回到秦家时,已是秦婉受刑后的第四天。
去族中专管任务的“轩励殿”交了任务,秦峰刚回到自己所居的院落,秦婉身边的雯黛已经等在了那里,一看到他立马上前行礼,之后带着哭腔道。
“三爷,您快去看看小姐吧。”
秦峰打发了院中的两个小厮,在瑾良花树下的石桌边坐下,蹙眉道。
“婉儿怎么了?你细细说与我听。”
雯黛立马把秦婉受了重刑,因何受刑,还有数日前别庄那件事的前前后后,事无巨细的跟秦峰交代了。
秦峰听完,二话不说,噌得站起身飞身而起,几个弹跳朝着秦婉所居的院落而去。
只是半盏差的功夫,秦峰已经进了秦婉所在的东厢。
普一进门,映入眼帘的便是趴在床上,脸和唇白的没有一丝血色,人瘦了两圈,憔悴不堪的秦婉。
秦婉一间秦峰,立马泪盈于睫,声音哽咽的唤了声。
“三叔……”
那声音委屈的,仿佛受了天大的冤屈一般。
看到自己从小到大一直捧在手心里疼得孩子这般模样,秦峰的心软的一塌糊涂。
几步就到了床前坐下,伸手捧住秦婉的脸,一边为她擦泪,一边安慰。
“婉儿不哭,三叔都知道了,雯黛都详详细细跟三叔说了。放心,三叔定会为婉儿讨个公道。”
秦婉这才止住哽咽,破涕为笑,脸在秦峰的掌心蹭了蹭,满是依赖道。
“婉儿就知道三叔最疼我了。”
秦峰也不由露出了笑容,替秦婉理了理颊边的碎发。
“婉儿要如何收拾那废物?”
秦婉眼神立马凝满怨毒,咬牙切齿道。
“我与那贱人不死不休,秦家有我没她,那贱人必须死!”
秦峰无一丝犹豫的点头应下。
“这件事交给三叔来办,婉儿只要放心养伤便罢。”
秦婉立马眉开眼笑。
“我听三叔的。”
叔侄俩又是一番别后的温情叙话,直到日头西斜,秦峰在清菀居用过晚膳才离开。
之后的几日,秦峰每天大半时间都在清菀居陪着秦婉,可见对这个侄女儿是疼到了心坎里。
秦峰比两位兄长,小的不是一点半点,今年刚满五十岁,步入青年人的行列,并未成家娶妻。
秦峰对秦婉的宠爱,秦府上上下下,都是清楚地。
在秦峰外出的这段时间,秦婉因为秦酽连着受了两次鞭挞之刑的事情,可是下人们茶余饭后的又一个八卦谈资。
以秦家三爷对三小姐秦婉的疼宠程度,知晓侄女儿受了如此大的委屈,自是要陪着表示安慰的。
这日傍晚,秦峰出了清菀居,却并未回自己的居处,而是去饲兽园牵了一直狮虎兽,直接骑着出了秦府,直到寅时半才回来。
翌日辰时,秦峰一进清菀居东厢,秦婉就眼睛发亮的盯住他,迫不及待的问。
“三叔,如何?”
秦峰宠溺一笑。
“婉儿放心,三叔都安排好了,只等那个废物出府便下手。”
秦婉闻言眼神却是一暗。
“那个贱人整日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要等到她出门,不知要等到猴年马月呢。”
秦酽在诺大的秦府偏居一偶,她又是喜静的性子,每日除了修炼便是鼓捣药剂,如无必要,秦酽甚少迈出自己居住的院子。
秦瑞也是隔三差五便到她那里报到,求指点、求调教,偶尔还会傲娇的唤声姐姐卖卖萌,给秦酽枯燥的日子带来不少笑声。
每隔三日,楚蓉为她请的那个四品药师,乃秦家族中供奉的最高品药师,名叫周怀远,为人傲气,总是板着一张脸,好似谁都欠他似的。
不过药师的职业,在整个大陆都备受尊崇,所以人傲气也属正常。
每隔三日,周怀远都会到清酽居,教授指点秦酽识别各类药草的年份、如何炼制药剂、操作炼药器皿。
秦酽的日子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