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瀚儿,你把你的调查结果仔细告诉我。”
李瀚叹息一声说道:“梁王此次行为的确是愚蠢透顶,他不仅勾结项羽后裔,还派人来邀买儿臣……”
刘启眼里又是精光一闪,打断李瀚问道:“怎么,他还看上你了?给你开出什么条件?”
“嘿,父皇,梁王可是真大方,您肯定猜不出他许诺孩儿什么,他断定他能给的是您给不起孩儿的,这次是下了大本钱呢。”
刘启不服气的说道:“朕就不信,他能给你的朕给不了你,难道是异姓王?”
“北地四郡,到时候孩儿可以自立为北方王。”
尽管已经有了足够的心理准备,刘启还是被震惊了,他失神的叫道:“他……他竟然敢拿祖宗的基业邀买人心?这……这裂土分疆之事他都做得出来?”
李瀚道:“是啊,不仅如此,他还许诺了给项羽后裔淮汉三郡,说了要三分天下,够败家吧?”
刘启气的浑身发抖,好半晌不能自己。
李瀚劝说道:“父皇,您不必生气,刘武如此倒行逆施,只能是越发把他自己变成一个小丑般的笑话。
您想呀,若是他造反的底气很足,何必用三分天下来拉拢同党,这样做,只能说明他本人的实力很不怎么样,您怕他何来。”
刘启看着李瀚问道:“你不动心?”
李瀚“忒儿”的笑了:“嘻嘻,父皇,我不知道多想呆在家里含饴弄孙乐享天伦之乐呢,脑子进水了才想去当什么北地王!若不是看着您独自操心朝政太累太辛苦,就这个少府丞我也不愿意干呢!
天天看着您忧心百姓不能温饱,忧心边境不能安定,又想为彻儿弟弟留下一个坚若磐石的江山,就知道这皇帝真真是天底下第一个苦差事,孩儿生性懒散。怎么可能自讨苦吃?
今天跟您说句掏心窝子的话,若不是您跟皇后娘娘以亲儿待我,我心疼爹娘太过劳累,才不得不帮您扛一扛这千斤重担。我早就开拓海路出海去赚西域胡人的钱财去了,还窝在这长安城干嘛!”
刘启听的心口一阵温暖酸热,李瀚这番话他充分认可,这孩子可不就是这么一个疏懒脱跳的个性么,能把他拴在朝廷的唯一纽带就是亲情,其他的权势之类,刘启虽然不太清楚李瀚的来历,却能断定他真的是不在乎。
虽然心里感动,刘启嘴上却训斥道:“小小年纪胡说八道,朕还未曾抱上孙子。哪里就轮得上你含饴弄孙了?赶紧接着讲反贼的情况。”
李瀚嬉皮笑脸的一笑说道:“父皇啊,您恐怕要失望了,因为儿臣故意把反贼放走了……”
“大胆!”刘启对反贼天生敏感,正打算命令李瀚凌迟处死以儆效尤,听到他放走了。登时怒斥道:“既然你已经查明刘武勾结反贼意欲谋反,怎么不顺势查明真相一并问罪,这样放走了反贼,还让朕如何捉拿刘武?”
李瀚赶紧说道:“父皇息怒,听我慢慢说,这件事并非您想像的那么简单,那个出面检举周相父子谋反的工头王小二。乃是反贼头目,但儿臣查到反贼并没有公开啸聚山林,而是隐藏在民间,甚至三公九卿之下官员中也有不少。
若是公开杀了王小二,就会打草惊蛇,这些人如果隐匿起来暗地发展力量。日后更加难以收拾。
儿臣之所以用出这条连环计,还让反贼误以为我接受了梁王的条件,正是要放长线钓大鱼,最终把这伙反贼一网打尽,否则。又何必让朝臣误会我们逼死了周亚夫父子,咱们爷俩承受这么大压力呢。”
刘启一呆,下意识的问道:“误会周亚夫父子死了?难不成没死?”
李瀚鬼头鬼脑的凑近皇上的耳朵:“当然没死,父皇,那毒药是假死药,只能让人脉搏停止一个时辰,儿臣借口毁尸灭迹,连夜把周相父子偷运出去,隐藏在城外,田叔跟吕季主这个线索,就是他们父子提供出来的,那遗书也是后来儿臣让他们写的。”
刘启震撼的看着李瀚,周亚夫父子死了,他第一反应是十分内疚,之后竟然觉得十分轻松。
毕竟,周亚夫太强势了,在朝堂上给皇帝的压力太大,让他时刻感到十分压抑,真死了……貌似也不错,而现在李瀚却给了他这样的答案,让他一时无法接受了。
李瀚好似看破了刘启的心思,继续耳语道:“父皇,经过这件事,周相看破了不少,已经决心等事情过后彻底退隐。
儿臣倒是有一个两全之策,那就是簪袅二郡发展起来之后,富足必然会引起四夷垂涎,若没有一个狠人镇守也不放心,周相倒是一个合适的人选呢。”
刘启心里一松,没好气的说道:“时刻惦记着你的簪袅二郡,眼前的反贼如何清剿?”
“清剿什么?”李瀚说道:“父皇,梁王的计谋被咱们洞悉,内有孩儿这个伪装的内奸打探他的计划,外有您这个皇上对他进行约束,他能翻起什么浪子来?关于如何对付他,儿臣倒是有一个计策,但不知您同不同意。”
“讲。”
“梁王平日借口思念太后,总是苦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