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步登天,还是一步地狱,没有人知道,只有等你出手之后,才会有结果。
两声动手,同时响起。仿佛春日炸雷,将所有的人一齐惊醒。
一声动手,是怀抱漆黑匣子的劲装大汉所喊。
一声动手,是手摇折扇的白衣书生所喊。
白衣书生喊完,紫衣明镜,傲然金傲,枯槁杨木,妩媚丹阳,以及丹阳身后的五名女子,扑向飞扬镖局众人。
白衣书生飘然如飞扬玉屑,折扇开阖间,如风似电,刹那无形,消失不见;紫衣明镜踏风而行,一步下落,步伐翩然,漫步腾空,缓缓而下,似慢而快;妩媚丹阳,衣袂纷纷,行如百花缭乱,漫空开放,静如繁华散尽,婷婷立风;傲然金傲,踏步疾走,声如雷吼,形如电闪,人影过处,桌椅杯碗,纷纷碎裂;枯槁杨木,步入鬼,行如魅,恍惚间,人影不见,恍若晨梦。
劲装大汉喊毕,浓墨黑匣开启,内装之物瞬间抛飞,化作道道流光,落入周围飞扬众人之中。
“分散离开,老地方会和!”一瞬间的动作,一瞬间的话语,飞扬镖局的所有人接住匣内之物,四散而开,从各个地方逃逸。
一瞬间,桌椅碎裂成片,杯瓶落地成粉,窗户破裂,木屑纷纷。
所有的井然有序,在瞬间被打破,一时之间,乱、乱、乱!
一剑落下,金黄色的剑光如飞扬之金龙,咆哮天际。飞龙所过之处,血肉横飞,桌椅碎裂,一道拇指粗细的裂痕,顺着木质地板,肃然向前,笔直平整,延伸至木墙,轰然作响,整个驿馆为之颤抖。
一掌下落,紫色的掌影化作盘山之蟒,蜿蜒盘旋的身躯,紫鳞片片,舒展飘动,蛇信伸缩,嘶嘶鸣响,扑向众人。紫蟒所过,人影皆寂,刀剑皆息,蟒蛇落地,轰然清鸣,驿馆****,一个巨大的坑洞出现在地面之上。
折扇轻点,剑气衍生,无形无迹,呼啸飞行。剑气无华,所过之处,人仰马翻,脖颈尽断。剑气消散,原木之上,剑痕斑驳,凛然肃杀,不寒而栗。
玉手轻拂,捻、抚、拢、抹,宫商角徵羽,古筝音鸣,忽如高山峻险,忽如流水****,忽如清风飒飒,忽如落木萧萧。轻拢慢捻,复挑轻抹,音刃如刀,致人于命,弦丝飞扬,利如剑刃,所过之处,臂膀离体,头颅落地。
枯爪上扬,爪似利刃,丝丝如线,缕缕若风,步如魅影,行若无风,人之所过,清风不沾,人皆不知,瞬间落向劲装男子,轰然交接,响彻天际。
一瞬之间,大厅之内,木屑纷纷,灰尘飞扬,馆驿****,所有的一切都被掩盖起来,不见真面目。
待尘烟散尽,只于杂乱和鲜血,破碎之处,鲜血淋淋,肢体残破,尸体铺满驿馆,横竖交错过处,鲜血染红衣襟,盖满年轻的脸庞,黑色的瞳孔,给黑夜留下一个永不瞑目的眼神。
驿馆早已不是驿馆,如荒村野庙,坑洞剑痕,桌椅碎片,血痕斑驳,如果岁月沉淀,枯骨荒庙,引后人悲戚。
可后人怎知前人事,徒留悲戚,不知所谓。
可随风不是后人,孙林不是后人,赵岩钱森也不是后人,那些被打斗声吵醒的人不是后人,所以他们望着这片人间惨象,默默无言。或许害怕,或许惶惑,或许愤怒,或许幸甚,无论各种或许,都难免有一种兔死狐悲之感。
死者已矣,活人自慎。
两个劲装大汉已经消逝,书生、明镜、丹阳以及五个女子,也同样消失无影,只留下一个面容枯槁的老人,杨木。
杨木扶着胸口,一阵咳嗽,几滴鲜血喷洒而出,和地上的鲜血交织在一起,难以区分。
“或许是和飞扬双虎相斗,受伤了吧。”随风如是想到。
老人步履蹒跚,手持一件浓墨黑匣,里面空空如也。老人将黑色的匣子随手抛在柜台之后,然后颤颤巍巍的弯下腰,翻动起死去的尸体,一具又一具,认真无比,嘴角不时泛起一缕微笑,让人不寒而栗。
“七星剑令,是七星剑令!”
“什么,居然是七星剑令!”
“七星剑令啊!”
……
一瞬间,静寂的驿馆再次沸腾起来,嗡嗡作响,仿佛置于熙攘的闹市之中,分不清,辨不明。
但在这个小小的驿馆之内,不用猜也可知道,所有的人都在谈论“七星剑令”。
而随风则听的是一头雾水,不知那众人谈论的“七星剑令”究竟是何物,有何作用?
“少年,知道七星剑令是什么吗?”所谓不耻下问是为智,随风用手肘推了推一旁的孙林,低声问道。
“呃,真不知道你是怎么混到武师境界的,竟然连七星剑令都不知道。”孙林盯着随风,一脸诧异,仿佛是听到了什么不可思议之事。
“那个,有什么问题吗,不知道七星剑令难道很丢人?”随风无奈的看着孙林。
“算了,你能混到现在,真是一个奇迹。说起七星剑令,首先要了解七星宗,七星宗,青州宗门之一,所谓天有万千星,地上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