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藏在黑暗中的谜团,在天明时刻,就会无所遁形,答案也许很简单,只要你愿意等待那期待的黎明。或许只不过,是时间的长与短罢了!
只在一瞬间,镇元庄的十几个护院就倒下了五个,没有任何征兆,上一刻的趾高气昂,就是这一刻的惊慌失措。
随风没有因为他们惊慌就心软,也没有因为他们的求饶而停顿,这是战场,在对方倒下之前,你永远不会安全,或许你的一次手下留情,在转身的一刹那,就是对方的弯刀刺进你割断你脖颈的时刻。
我不比你们善良,也不比你们邪恶,我们只做自己认为该做之事。
折扇轻展,卸开劈砍而来的两柄钢刀,折扇点中二人的喉颈,骨骼清裂,二人倒地。
弯腰直进,折扇清扫,躲过头顶横掠而过的剑光,击打在几人的关节处,而后轻退,瞬间倒掠回疾驰而至人群中。
轻微舒缓了一下,随风没有理会这群护院,他们已经完了,不值得随风再去关注。脚步轻移,如穿花而过的蝴蝶,没有沾染到一片衣角,直接扑向灯火通明的大厅,因为他看到了肖若愚,看到肖若愚正在和几人交手。
“你们去对付其他人,这里我来处理!”说话的同时,随风已经掠出,当话语落地,随风已经出现在大厅中。
和肖若愚交手的有四人,准确来说是三个人,因为第四人已经倒地不起,鲜血染红了地面,在烛火的映衬下,妖艳凄美。
两个中年男子,一个头发花白,面目红润的老人。
随风没有言语,趁着肖若愚击退那个老人的空挡,随风瞬间出现在正要重新上前的老人面前。
老人已经很老了,不再富有当年的精力,武功也渐渐消退,虽然身子骨依旧健朗,但在阴天雨夜,还是会隐隐作痛。他知道他已经老了,所以他不再舞刀弄枪,准备颐养天年,儿孙绕膝,享受天伦之乐。他也可以这样,因为他是镇元庄的管家,老管家,从沈如海创建镇元庄开始,他就跟着沈如海,为他打下了半壁江山。现在他老了,他有资格呆在镇元庄内,享受最后的时光。
但这一切的一切,在眼前这个人出现的瞬间,他就已经明白,已经不可能了。其实,他也有这种预感,早在几日前,庄主宣布闭关,他就觉得反常,但作为一个下人,他知道自己的地位,知道自己什么该问,什么不该问。
老人本来衣冠楚楚,花白的头发被整整齐齐的束缚在脑后,一丝不苟,红润的脸庞,就像刚出生的婴儿,不带丝毫的褶皱,微微发福的身躯虽然不似当年挺拔,但也依旧健硕。
但是现在,束发的金冠已经跌落在地上,整整齐齐的头发已经被削去一束,凌乱的披散在脑后,参差不齐。红润的脸庞依旧红润,但却不是健康的红润,而是气血涌动的后遗症。没有皱纹的额头,布满汗珠,微眯的眼角,虽然精光闪烁,但连起的褶皱,已经证明他不在年轻。
他已经害怕,刚才那一刀,差点削断了他的头颅,让他心有余悸。就在他犹豫要不要上前之时,一个年轻的身影挡在了他的面前。
年轻而又富有活力,隽秀的脸庞,虽然谈不上硬挺,但配上他永远微笑的眼角,微笑的心,让这片黑夜,也感觉到舒适,开心。
但老人却开心不起来,因为,开心的人永远开心,不开心的人,怎么也开心不起来。就如现在的他。
随风看着眼前的老人,他已经老了,虽然依旧有少侠境的实力,有丰富的对敌经验,但却已不富青年的精力。
往昔一天也不会会累的事,现在只需一刻钟,就会让他感觉到累。这是岁月的法则,谁也摆脱不了。
这就是随风的机会,三人中,以自己的能力,只能对付眼前的老人,毕竟,他已经老了。
“为什么?”老人突然开口问道。或许并不突然,因为在这之前,他也问过同样的话语,但等来的却是对方的一刀。
所以他又问了一遍眼前的男子,或许他已经知道答案,但他想让别人亲口告诉他。
“你应该知道的!”随风答道。
“呵呵,是的,我知道!”老人自嘲的笑了一下。话语未落,老人突然动了,像一只猛虎,扑向随风。
随风也动了,早在老人行动以前,他就动了。在老人扑上来的一瞬间,随风并没有选择后退,而是手持幽兰,直点对方的胸膛。
就在老人接近的瞬间,一道银环,顺着折扇幽兰,划破长空,出现在老人的胸膛之处。
措不及防的老人,被银环击中胸膛,吐出一口鲜血,打湿了衣襟。不过老人并未后退,而是不顾一切的向前,扑向随风。
随风瞳孔一缩,在老人及身的一瞬,随风脚步轻点,后掠丈尺,左手的银环被随风甩出,嗡嗡作响。
老人双掌挥动,一道肉眼可见的波纹在空中流动,银环在老人身前三寸处无力的落下,在地上掀起一阵清鸣。
老人收回左掌,右掌在胸前划过一道圈,猛然向前推出,一道掌影以鬼魅般的速度,落向随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