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看青山多妩媚,刀剑清啸少有情。Du00.coM雨后的青山,妩媚多情,春日下的青草,笑意盈盈。但若青草沾染了鲜血,还会多情吗?
当剑刺进对方身体之时,或恼怒,或惊恐,或大喊,或阴沉,或哭闹,人心的负面情绪皆会纷纷涌现,但随风却在笑,笑的墨眉连天,天也在笑。
黄志等人脸上的笑容还未干透,就已凝固在脸上。四个人,四件兵器,刀剑剑棍,皆已力尽,他们还有什么。拳掌,腿脚,他们还有掌与脚。于是他们扬起拳头,抬起右脚,踢向随风。
可是他们快,随风更快,快到没有人看清随风招式,四人就已倒飞而出。倒在地上,没有死,但已无力再战,于是随风站了起来,在笑,笑意盈盈,笑的酣畅淋漓。
随风只做了一件事,出了四招。银环两击,一出一进,两人倒飞而出,右腿两点,另外两人,同样倒飞而出。四招四个人,随风只受了一丝伤,随风有资格笑,于是随风笑了,笑得很开心。
但与此同时,一声刺耳阴沉的冷笑同时响起,阴沉畅快。随风可以笑,但他为何要笑?侏儒男子看着血染青衣的随风,笑道:“一个武士境巅峰之人,可喜,可惜!”
随风拂去脸上的鲜血,看着侏儒男子,同样笑了笑,道:“何以可喜,何以可惜?”
侏儒男子右手拿着银色玉环,扬扬受道:“杀二人,伤四人,是为可喜。青山送葬,是为可惜。”
“何以见得,我会死,你们会赢?”随风双手后背,看着汇聚一起的几人,悠然自若。微风拂来,青丝飘舞,洒脱寂然。
“雷霆击杀,看若随意,但你现在只是在苦苦的支撑,内力耗尽,何以会赢,我们又何以会输?”侏儒男子,冷冷的看着随风,但任谁都可以听出他话语中的释然与笑意。
“对,那你们为何不动手?”随风依旧看着青山绿水,看着晨日。
“你在等,等你的内力体力恢复,我们也在等,等我们体力的恢复,让你无路可逃。”侏儒男子,在笑,笑的人心微颤。
一样的笑,却是不一样的风情!
叹了一口气,随风知道自己终究低估了对方,对方不趁机而上,只是不想再多无谓的损失。自己在拖延,对方也在拖延,一样的动机,不一样的目的。
随风转身,悠然道:“我要走,你们能拦吗?”随风自信,对自己轻功的自信,所以他可以泰然自若。
闻言,侏儒男子一愣,生死之仇,死的只是自己人,对方只有两剑之伤,除了几滴鲜血的损失外,貌似还占了更大的便宜。如果不是自己点破,等自己人恢复,还有留下对方的机会,可是现在晚了!于是侏儒男子无语,周边的人无语,从开始就消失无影的黄志无语。
但随风没有走没有逃,在黄志等人愣神之际,随风动了。黑色的气息缭绕全身,宛若黑暗中的死神,掠向侏儒男子。
随风快,侏儒男子也不慢,在随风掠向他之际,他也掠向了随风。两人交叉而过,显得平静而飘逸,就如水面激起的两个波纹,相交相撞,涟漪四起,平静却又不离水面。
一息过后,随风左胸的青衣撕裂,留下三道深可见骨的爪痕,鲜血渗透青衣,流下黑色的血液。黑色的血液,不是因为随风的血黑,也不是青衣脏乱,而是因为爪上有毒。
侏儒男子没动,他没受伤,但他套在臂腕上的银环,却消逝不见。他很清楚,在这擦肩而过的瞬间,不是一见钟情的激动,而是三环四爪一手的凶险。随风出了三环,一环击向自己的左肩,一环封挡自己的左爪,一环击向自己的头颅。
自己出了四爪,一爪扣脖,一爪袭胸,一爪上撩,一爪挡掉银环。袭胸的一爪,深入骨肉,鲜血淋漓,但随风的一手,切向自己的脖颈。于是在自己抬手横档之际,对方收走了套在自己臂腕上的银环。
这很讽刺,套在自己臂腕上的玉环,绝不可能在一扯一勾之际,就脱离。但讽刺的是,自己是个侏儒,自己的手臂只有常人的一半粗细,于是,银环很容易就易了手,虽然对方受了伤,但自己并不满意。
但自己却又很满足,因为对方中了毒,中了阴蝠爪上之毒。
随风没有看自己的胸膛,在落地的一瞬间,随风整个人又再次跃起,好似一只黑色的乌鸦,飞向站在一起的四人。人影卷着黑雾,在青天下渲染出一道墨色身影,扑向四人。
四人反应不可谓不快,但却快不过清风,因为在这一刻,随风就是风。清风卷积着青草、绿叶,落向四人,谁也不知,在青草绿叶中,夹杂着两道银光,悄悄划过四人。
四人四道剑光,折射着春日的晨阳,在晴空剑舞,美轮美奂,但谁也不会认为这很美,因为杀人的剑,从来都不美。
因为不美,所以会死,叮叮当当,环剑相交,空明的声音,宛若山泉击打着青石,鱼尾搅动水花。然而这清脆犹若山泉敲击青石的声音中,还夹杂着四声闷哼。
四个身影,四声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