嗟叹,但当自己有这样的能力之时,还能如此的漠然吗?
清风呼啸而过,卷起漫天的尘土,将整个茶寮遮掩起来。
清风呼啸,只是一瞬,当漫天的尘埃撤去,茶寮又恢复了刚才的嘈杂。围观众人拂去眯眼的沙尘,准备再去感悟人生的无奈与悲情之时,却惊奇的发现,世间原有朗朗乾坤。
茶寮已经破损不堪,桌子、椅子、茶壶、茶碗此时皆在地上打着滚,控诉着这不公的待遇,然而出现在众人眼前的不仅是这些,倒在地上的还有那些嚣张跋扈的衙役。
众人皆不明白,上一刻还趾高气昂、嚣张跋扈的人为何会在下一刻如同一条条死狗般,静静地躺在地上,生死不知。
躺在地上的众衙役,宛若上一刻倒地的的老人,无力的颤抖着,绝望的沉默着。他们不明白,为何会在自己的地盘,在这荒山野店,会有这么一出意想不到的戏码。这是以往几年来从来也不曾发生过的事情。
围观的群众,涨红着双眼,手上的的青筋暴起,是愤怒,是紧张,是害怕,还是激动、兴奋?
心思单纯的众人,不会有如此之多的慨叹,他们只是想欢呼,想呐喊,想将这积压在胸膛中的满腔正义发泄出来。谁是英雄,谁是好人,这一刻都显得那么的无关紧要,在场围观的众人,倒地的老人,或许才是这真正的英雄。平平淡淡,及吾所能及之力,这就是真,这就是理。
老人已经在路人的帮扶下缓缓地站了起来,地上的众衙役也阴沉着脸,踉跄的远离了众人的视野,只不过在他们回身的瞬间,留下了满腔的怨恨和冷冷的眼神。
当一众衙役消失在人们的视野之时,茶寮内响起了嘘寒问暖之声,众人忙活着将还算齐整的桌椅茶碗摆放整齐,为老人拂去身上的泥土尘埃,为老人双手奉上几倍的茶资,他们是另一种帮扶,是另一种帮衬,是生活在社会底层人们的一种善良而又些许懦弱的奉献。
谁也没发现,谁也不知道,就在一众衙役消失在道路尽头之时,一个衣衫褴褛,肩头站立着一只黑色乌鸦,脸上带着仿佛永远也不消退笑容的青年也悄悄的离开了茶寮,消失在路的尽头。
同一条路,在不同人的眼中,在不同人的脚下,可以走出截然不同的人生。
……
“海哥,为何要走,我们这么多人,还怕什么,为何要走!”一个衙役抹着嘴角的鲜血,对着其中一个年长的衙役不满道。
“咳咳,给老子闭嘴,虽说对方是趁我们不备,但在一瞬间就将我们五人击伤。可见对方的武功在你我之上,我们还是离开的好。等过一阵子,我们再找那个老东西算账。呸,他妈的可真晦气!”年长的衙役捂着胸口,一脸铁青,吱声骂道。
“还是海哥英明,我们连对方的样貌也未看清,就受了伤,我么还是离开的好,我想对方只是想给我们一个警告!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早晚有一天,老子要他好看!”一个衙役腆着肚子,低声应和。
“嗨,我说刘麻子,你小子只会说大话。报仇,你连对方的相貌也未看清,找鬼去报仇啊!”一个衙役嘲笑道。
“呸,我说二狗子,就你看清了,说说,他长什么样?”一个衙役对着刚才的人道。
“我只是模模糊糊的看到那个人是个年轻人,对了,他肩上还有一只黑色的鸟。”名叫二狗子的人道。
“对对对,我也模模糊糊的看到了一只黑色的鸟。可能是一只幼鹰。”一个衙役点点头道。
“是一只黑色的鸭子吧!我还听见它嘎的叫了一声。”另一个衙役反对道。
“统统闭嘴,你们现在还有闲情在这顶嘴,还嫌不够丢脸吗!”海哥骂道。
“哎,哎,海哥,你们看,是不是那只鸟。”一个衙役指着前面树杈上一只黑色的鸟叫道。
一众人顺眼看去,望着树枝上梳理着黑色羽翼的乌鸦,眼中闪现出一丝警惕。个个衙役的的手都瞬时移到了腰旁的刀柄上。
“还真是小心呢,不过没用的!”一声清朗而慵懒的声音从众衙役的身后传来。
“噌,噌”的拔刀声此起彼法,众衙役转身望着一脸浅笑的随风,个个脸上露出凝重的神色。毕竟任谁悄无声息的出现在自己的身后,都不会有好脸色看。
“不知道是那条道上的朋友,在下王大海,若我兄弟等有任何得罪之处,还望海涵!”衙役海哥抱拳道。
一众衙役也松了松握刀的右手,毕竟长时间的紧握刀柄,身体乃至精神都会麻木,当看到一个年级比自己轻的年轻人时,武道境界也是不如自己时,下意识就会放松。
随风等的就是这个机会,先前在茶寮,随风是趁着一众衙役大意,再加上一阵风沙,随风才在不经意间伤了一众人,而且仅仅只是轻伤。
一众衙役的武学境界皆是武士境,或许那个王大海还是武士境巅峰的修为,在先前突袭的过程中,随风还险些受了其一掌。
随风先让小黑出现在一众衙役的前面,让其产生一种惶惑和紧张之感,然后再现身,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