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人,坏人,不在你的眼中,而在你的心中。du00.com
清风徐来,水波不兴,惠风和畅,饮酒赏景,一步一趋,景色撩人。骑马踏春须何日,对酒畅饮在今时。本为好****,好河山,但随风遇到了一件更为好玩的事。
“哎呦,各位好汉,你们看我一个乡下来的穷小子。家中困难,我上有八十老母,下有三岁孩童三个,一家人全靠我一个养活。今年收成不好,我无奈,只能去清水镇投靠朋友,找个活计,赚点生活费,各位好汉能不能行个方便,日后若缘,定当报答!”随风低着头,一副被生活消磨掉锐气,为了养家糊口,不得不低头投靠别人山野乡民的模样。
随风从圆月村出来后,一直转悠在丛林里,没衣服可换,又经过长途跋涉,早已经风尘仆仆,掩去了原本的样子,仿似一个难民。
“啊,老大,好可怜呐。我们是不是帮帮他!”一个憨厚的声音从人群中传出。
“闭嘴,老三,我是老大,听我的。每次劫道,别人总是这几句,我们不但没劫到钱,每次还送出去不少,再这样,我们几兄弟还不得去喝西北风啊!”领头的人大声呵斥着。
随风本想戏弄一下劫道之人,没成想人家居然还想接济自己,这让随风情何以堪啊!
“可是老大,他真的好可怜啊。要不我们帮他一下,大不了下次我们多劫点就是了!”憨厚的声音再次响起,其中还夹杂着另外几声应和。
“闭嘴,都给老子统统闭嘴!谁是大哥,谁是你们的大哥?”领头人转身朝着众盗匪大声吼道。
“你是,你是老大”,稀稀拉拉的声音响起。
领头人满意的点了点头,接着道:“你们说说,我容易吗,容易吗?我们一月劫道三十六次,其中三十次是往外送银子,我连我的老婆本也赔进去了。你们知道吗,知道吗?”
“最后一次,老大,就这一次还不行吗?”憨厚的声音再次不合时宜的响起。
领头人无奈的都囔了几句,转过身子,对着随风道:“小子,过来,算你今天运气好,赶上大爷今天高兴,这二两银子就赠与你。回去置办些田地,好好地生活。若以后被我们知道你对母不孝,对妻不恭,对子不仁,你这颗头颅,我们取定了!”
铿锵有力的声音,字字仿如晨钟暮鼓,将这些话语印进天地之间,将这暖暖的春日,点缀的更为靓丽。
盗亦有道,鳏寡孤独不劫;老弱病残不劫;子孝父慈不劫;穷困潦倒不劫……
这伙人本为强盗,却将天地至理,人伦道德牢牢的记于心中。“道”与“盗”,本为同音,一步之遥,或许有海角天涯的距离,或许有咫尺之毫的间距。将盗演绎到道德的境界,也是一种生活的态度,也是一种人生的境界。
随风不觉得这群盗匪可恨,反而觉得很可爱。
随风一笑,觉得天地间的一切都鲜亮了许多。
“希望你们可以保持,不然,你们的头颅,我定会来取。”随风淡淡的说了一句,而后身子一晃,消失于众人的眼前。
仿似一缕青烟,又如一股清风,去留无痕,去留无意。没有在意众盗匪的反应,随风继续朝着既定的目的地——清水镇而去。
太阳慢慢的升到中空,洒下道道金芒。本为春日,本应凌风踏春,本该清爽宜人。但当清风逝去了往日的活泼,不再为旅客路人拂去身上的燥热之时,春日的阳光已经沾染了夏日的毒辣。
随风为练武之人,有真气护体,而且真气性属阴寒,本不该为毒辣的阳光发愁。但看着来来往往的行旅客商,匆匆忙忙的赶路,用衣袖拂去脸庞的汗珠之时,随风也觉得炙热扑面而来。
看了看炙热如火的太阳,随风觉得这样的行路也不是那样的惬意。
当一个东西在适宜的时机,适宜的地点,适宜的情况下出现时,任何人都不会觉得他简易破旧,任何人都不会觉得他难以下咽。就如一个久经沙漠酷热****的旅人,看见一个绿洲,会有何等的欢愉和幸福。
当一个简陋的茶摊出现在随风眼前时,随风就有如久经跋涉的旅人,看见触手可及的家乡那般令人激动和欣慰。
茶寮很简易,在一片树荫下,几根木棒撑起一片席子,下面随意摆放几个桌椅,上面放着一个茶壶,几个大海碗。
桌椅之上已有不少歇脚的旅人,赶脚的客商,赶集的农民,砍柴的樵夫等等,皆是一些下层的劳动人民。江湖秉承了中国古代的旧习俗,商人的地位低下。士农工商,商人是垫底的一位。
故而在茶寮中歇脚喝茶的以赶脚商人为主。
骑马踏风春日游,说不尽的风流事,这种只有贵妇、公子、士人之间的游戏,对于那些永远为生活忙碌的商人农民而言,遥不可及。当然对于这种简易的茶寮,贵妇、公子、士人也是不可及的。
这就像两条平行线,永远不会有交集。商人农民不知士人公子之乐,那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