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人,是鬼,是仙?人、鬼、仙皆罢,若是敌人,都该杀!
春雨宛如细丝,飘飘洒洒,纷纷扬扬。www.DU00.COm时节雨纷纷,行人欲断魂。此时断魂的不是别人,而是随风自己。
常昊李静和曲虎皆以相扶离去,荒庙在天地之间略显渺小,就连缕缕光亮也被遗忘。荒庙中一如既往的破败,破旧的的大门,破旧的墙壁,破旧的供桌,还有破碎的佛像。这一切的一切在一个荒庙中显得异常的和谐,然而当庙宇之内,有人一个人站在碎瓦破佛间时,就显得不是那么的宁静祥和,而是怪异!
碎裂的佛像已经失去了它原有的祥和,现在正如世间之尘埃般,失去往昔之风光,只能尘归尘,土归土。
而就在此时,暮色般的庙宇内忽然响起一声诡异的响动。随风循声望去,眼前有的只是空无一人的寂静,有的只是一口刚漆刷过的诡异棺木。那个声音,仿佛从未在这个世间存在,一切,只是随风的幻觉。
略微沉思,随风后退几步,走向庙宇门口,仿似正要出离荒庙,庙宇之门已经近在咫尺,一步迈出,就可以离开这片是非之地,可就在此时,退离的随风,诡异的止住脚步,右脚轻点地面,如同叩响水面,只有圈圈涟漪,激荡而出,却没发出任何声响。但随风整个人,却如离弦之箭般,冲向黑色棺木。
暮色的庙宇内一道月之匹练划空而出,斩向动也不动的棺木。
棺木很静,静的犹如暮色的天空,亘古如此。然而当随风夹杂着凄冷而狂暴的刀光近身时,它还是那样一动不动吗?
随风很自信,这一刀,不是空穴来风,不是无中生有,不是无的放矢。声响异动,不在庙外,不在庙内,不见其影,只能是这一开始就出现在不该出现地方的漆黑棺木。这一刀,是人,你去死;是鬼,你再死一次。
这一刀,或许不是最有威力的一刀,但绝对是最精确的一刀,精确的若然曲尺丈量,不差分毫,弯刀直接飞向棺材的中间,不偏不倚,正中棺材的正中间。
“咔嚓”一声,棺材从中齐刀而断,断面整齐光亮。这么精确的一刀,这么惊艳的一刀,人会死,鬼会灭,然而随风却愣在原地。因为,这一刀无功而返!
刀当然是好刀,切金断玉,刀法当然也是好刀法,为什么却无功而返呢?是鬼,不是人?
都不是,因为棺材是空的,上好锦缎镶嵌在棺木里面,散发着浓浓的香气,是何等熏香,炮制出的丝锦,雍容华贵,它因何在此,因何在一口空空如也的棺材之内,不是随风考虑的内容。随风关注的重点是声音的来源!
空空如也的棺材,静静的躺在破庙内,断为两截,如同咧开的两张大嘴,在吃吃的嘲笑随风。
随风不在乎它的嘲讽,不在乎自己的错误,他只在乎结果,所以随风不但没有放松,反而绷紧了精神,脸色也变得凝重起来。棺材中没人,是随风猜错了,但刚才的响动却是真的,没有一丝掺假,响动不是鸟鼠虫蚁所致,不是猛虎豺狼所弄,那就只有一种情况,是人。
庙外狂风大作,呜呜作响;细雨如丝,丝丝****,一副大好河山之色。而庙内,静谧异常,就连随风喘气之声也丝丝可闻,一派阴森!
一静一动,庙内庙外,形成鲜明地对比。
随风依旧盯着断裂成两半的棺材,没有丝毫的动弹,思虑着什么。仿佛刚才那惊艳的一刀来自天外,不是自己所为,随风只是一个路人。
“哈哈哈”,一声朗笑忽然从远处传来,仿佛很远,又仿佛很近,仿佛在天边,又仿佛就在近前。随风一惊,迅速掠向庙门处。
荒庙的破门“哗啦”一声打开,狂风夹杂着丝丝春雨,滴打在随风的脸上,散落在随风的身上。随风没有在意,望着肆虐的狂风和醉人的春雨,看着空无一人的庙外,疑惑之色再次爬上眉头。
荒庙,狂风,春雨,交织在天地间,本是一副好山****,可惜此时,不是时机,此地,不是观景之地。随风的脸色难看到了极点,心也冷到了极点。一次次的错判,一次次的诡异,令随风的心如三九之寒冬。
此时,一只黑色乌鸦,从雨幕中飞来,黑色的羽翼在褐色的天际中游曳飞行,显得从容而悠闲。
“呀——呀——”,眨眼间,黑色的乌鸦盘旋而至,如一道黑色的闪电,倏忽落入庙宇内的横梁之上。
随风认得,黑色的乌鸦还是先前的那只,因为没有第二只乌鸦如此的灵动。黑色的双眸静静的盯着随风,一如既往的深邃遥远。
“磔磔——”,一声怪异诡谲的声音突兀的响起。这一次的声音不似先前那样清朗,而是带着阴森之感,如同黑夜之中的坟冢之地。这一次的声音不似先前似远似近,而是充斥于整个荒庙内,声音忽左忽右,忽上忽下,不辨方向,不分男女。
“哈哈哈——”、“磔磔——”,两种声音此刻,同时在荒庙内响起,仿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