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当沈重与薛贵吃过早饭再次来到铸器间时,易风与昨日一样,早已等候在那里。Du00.coM
“师兄来的真早哈。”薛贵无视掉易风那张透着寒霜的脸,热情的向他打着招呼。
“你们迟到了。”
易风这突兀的话,让两人均是一楞。
沈重带着诧异的说道:“师兄,昨日不是约定好了这个时辰的,怎么……”
不等沈重说完,就见易风寒着脸冷眼瞪向了他。
沈重被易风突如其来的变脸搞的有些尴尬,他手无足措的站在那儿,是继续说下去也不是,不说下去也不是。
沈重忍不住在心中暗骂:瞪你大爷呀。
沈重心中正骂着,却听易风开口道:“迟到,狡辩,罚。”
薛贵见状,连忙说道“师兄,昨个不是你说让咱们……”
薛贵的话也没能说完,同样被易风一眼将后面的话瞪了回去。
“你他妈跟老子在这儿故意找茬呢是吧。”
沈重心中发着狠话,嘴上却诚恳地说道:“那个……那个可能是我们昨天听错了,还请师兄原谅,师弟们一定记牢,下次再不敢迟到了。”
沈重明知是对方故意找茬,但还是不愿就此跟他闹翻了脸,毕竟算上今天,往后的二十九天里还得跟这个三师兄混呢。这要没忍住把关系给闹决了裂,那指不定后面得给他穿多少小鞋呢。
沈重固然精明,但他又怎会知道易风突如的变化,其实是段洪这个老家伙有心交代给他的,易风只是奉命行事,并不是出于本心。
可尽管不是出于他的个人意愿,但易风对段洪的授意也绝不会因此打上折扣。
“没有下次,你,加倍锤炼。”
说完,易风不顾二人惊诧的目光,转身来到了铸器间的出口处,端了把椅子在那儿坐了下来。显然这是要封上出口,不让二人有机会出去。
“做不完,不准踏出这里一步。”
“师兄,你这是做什么。”
一向自我感觉良好,自诩有城府,有隐忍的沈重此时也不免沉下脸来。
见沈重脸色有变,易风又说道:“迟到,狡辩,不服,不敬,重罚。”
“我靠!”
沈重骂了一句刚要上前再行理论,却被一旁的薛贵拉住。
“兄弟,我看还是忍了吧……这是明摆着要整咱们,你要在上去吵上几句,指不定他又会找啥名目扣在你脑袋上呢。”
沈重自然是明白这些,但他实在想不明白,这易风昨个还挺好怎么今儿就像变了个人似的。
“三师兄昨日还亲和的很,这差异变化未免有些太大了些。”沈重将心中的疑惑说了出来。
薛贵不怀好意的调侃道:“哎,谁知道呢,估计不是吃错了什么药,就是撞坏了脑袋……没准还是……”
正说着话,就见远处的易风冷哼了一声,然后将脸转向了他们。
两人见他一脸寒霜的看过来,都不约而同地快速转过身子,假装忙碌开来。
沈重原本以为这易风是看自己与薛贵太过懒散,想存心整治调教他们二人一番。
但两天后,沈重就发现自己错了。这事儿根本就与薛贵无关,完全是针对自己而来的,薛贵只是受到无辜牵连的受害者而已。
“他妈的易风你给老子等着。”
已是明月当空的夜晚时分,在铸器间内,沈重手里握着从段洪那儿淘弄来的那把青色铁锤不停地挥舞着,砸击着案板上已经没了形状的铁块。
连日来,易风每日都会找来各种借口来重罚沈重。
沈重起先不服,可几次抗议,都糟来了易风更加疯狂的责难。
沈重有心向段洪打易风的小报告,可几次上门告状,都被段洪以各种由头搪塞了过去,到了后来干脆就再也找不到段洪的人影了。
最后,心中气闷不过地沈重索性将锤子一扔,给他易风来个破罐子破摔,不在去什么劳么子铸器间。
“我看你能拿小爷怎么样”。
但,接下来的事情却大大地出乎了沈重的意料……
“易风,你他妈竟然敢动手打老子,等段洪那个老畜生回来地……”
沈重似乎是讲案板上那块已被他砸的稀烂的铁块当做了易风,带着极度怨恨,愤慨,委屈……不顾一切地狠命地砸着。
在易风如此‘言传深罚’下,一个月后的沈重,在无知无觉中竟是将易风所传授的关于初级炼器的技巧与知识全部熟练掌握,运用起来是得心应手,随心所欲。
不过沈重自己倒是没有任何察觉,他还是每日一如既往地在心中咒骂着那个他心中臭不要脸的老家伙段洪,以及被他新进列入黑名单当中的易风。
这一日,沈重还如往常那般早早的醒了过来。这倒不是他平日里养成的良好习惯,而是近一个月,每日这个时辰,易风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