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厅中恢复了秩序,段洪冷哼了一声说道:“为师是不是平日里放纵的狠了,让你们都不知天高地厚了。Du00.coM”
除了沈重,其余几人皆都是低着头,不敢去看段洪。
“从今个月起,你们每人每月必须上缴两件下品兵刃,到了月底交不上来的,或是有敢糊弄为师的,哼,惩你们半年内不准下山。”
那个白池见段洪如此安排,忙不迭的插口说道:“啊……师傅,我……我……”
但还没等他把话说完,段洪冷不丁朝他一瞪眼,白池立刻被吓得生生将后面的话都憋了回去。
许久后,面色不善的段洪才稍稍缓了缓口气说道:“今天为师又多收了两名弟子,今后这两人便是你们的师弟。”
说完,段洪用眼神示沈重与薛贵就是他所说新收的弟子。
白池首先起身拱手道:“二位师弟有礼了,我是白池,排行第四,以后有什么难处来尽管找我。”
沈重与薛贵连忙起,异口同声的说道:“见过四师兄。”
“嘿嘿,好说好说!”
打过了招呼,白池一屁股坐回到椅子里,一脸挑衅的瞟向老三易风。
易风并不看他,自顾自的站起身说道:“我是易风,三师兄。”
易风说话很是简短,没等对面的沈重二人回礼,便坐了回去。
沈重、薛贵二人先前也看出这易风就是个闷葫芦,当下心中也不与他计较,依照惯例回了礼,便又看向那个面色黝黑的少年。
那少年脸色有些微红,起身对两人说道:“我……我是陈嵩,那个……排行第六,嗯……见过两位哥哥……”
这一声‘哥哥’出口,不光是白池,就连沈重身旁,适才全身紧绷的薛贵也差点笑出声来。
白池忍不住笑道:“我说老六啊,我可真服了你了。”
说完,白池又看了看段洪,见他面沉似水,当即收住了笑声,不敢在有所放肆。
“嗯,哼……入我门下,不按年龄,只按入门先后排序,嵩儿啊,他二人虽年龄长你几岁,可入门在后,以后你称呼他们一声师弟便可。”
段洪说话时的语气显得甚是亲昵,显然是对这六弟子陈嵩很是喜爱。
陈嵩答应了一声,随后重新对沈重二人抱拳道:“额……两位师弟,师……师兄这厢有礼。”
见这陈嵩礼数周到,又得段洪喜爱,沈重心中揣测道:这小子来头肯定不简单。
待几人打过了招呼,段洪张口说道:“你们这就都散去吧,别忘了我刚才的交代。”
三个弟子待段洪说完正要离去时,段洪又补充道:“易风,你带老七、老八下去安排一下住所,明天早上再带他们来见我。”
“是,师傅。”
易风应命后正欲带着沈重、薛贵出门,却听沈重说道:“三师兄,我还有件要事要与师傅商议,您与薛师弟先行,我过会儿自己去寻就好。”
易风看了看向段洪,见段洪没有说话,他便对沈重点了点头,然后带着薛贵先行出了厅门。
当几人各自散去,厅中只剩下段洪与沈重二人时,沈重这才说道:“谢师傅。”
段洪一愣,说道:“谢我什么。”
“谢您为弟子考虑周全。”
“这都是为师应尽的义务,你不必与为师太过客气。”
段洪一时还没回过神,不知道沈重到底什么意思,所以他索性顺坡下驴,想看看这小子葫芦里到底想卖什么药。
“既然师傅如此说了,我现在正好有一事想与您老人家说。”
段洪一听此言,假装“哦?”一声,随即心下暗道糟糕,责怪自己一个没留神,竟然落进这小子设下的语言陷阱里。
沈重当下心中一喜,不给段洪思考说话的机会,马上开口说道:“师傅有所不知,弟子这两日来每日皆着实是食不能安,夜不能寐,整日都在盼望着能快点将这两日煎熬过去。”
“这是为何呀。”段洪的语气虽显得波澜不惊,可‘心’却已经被他提了起来。
“其实归根结底,还是因为弟子心中太过兴奋、紧张所致。”
“兴奋?紧张?”段洪听的实在有点糊涂,他想不明白这小子拐了这么大的弯弯绕,到底想要怎样。
“不敢隐瞒师傅,兴奋是因为弟子能够即将正式进入您的门下而感到兴奋,紧张……紧张则是因为弟子怕自身学艺不精而紧张,他日出师在外,恐辱没了师门的脸面……”
段洪这次没等沈重继续,马上抢先说道:“呵呵,你才刚刚入门,想的未免有些远了……”
沈重立即接口道:“师傅说的甚是,师傅您的修为与铸器技艺天下无双,在灵州人皆尽知,想来日后在您的细心授业下,弟子也一定能日近千里……只是……”
听了半天,段洪实在是有些按耐不住,他忍不住怒道:“你个小兔崽子到底想说什么,别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