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要喝药,苦死了!奶娘呢!我要奶娘!”梨花带雨的太女陛下此时正红着眼睛哭诉。du00.com
所谓的奶娘匆匆进来了,她身着宫装,泛着一丝冷意的脸在见到太女小花猫似的脸时变得温和。其实也不过是个美貌的妇人。
“太女殿下……”奶娘不经同意便熟稔地坐到太女床边,而太女也顺从地趴在她的腿上,嘴角微微带笑,嗅着奶娘身上的香气。
“唉,好好的女儿家怎么能这么哭。”指腹抹去太女的眼泪,奶娘温柔的笑意在听到“陛下驾到”时生生遏抑,迅速退离太女匍匐在地。
“星儿……”
奶娘低头看见用金线绘有龙纹的锦袍一闪而过,而她低顺的眉目埋得更低了。
“有什么不开心的,嗯?”南星儿抱住母皇的腰,埋进她的胸脯蹭了蹭,这才闷闷地说:“我听说有几个刁奴在私底下说星儿的坏话。”
“还有啊,星儿不想喝药!太苦了!加了梅子也苦……”她瘪着嘴,一双雾气蒙蒙的黑眸湿漉漉地看着南权星。
南权星忍不住低头吻了吻女儿的眉眼,“你个娇气包。”
“嘻嘻。”笑弯了的眉眼流露出淡淡的羞涩。
东宫外
“那个是……”歌天涯远远地看见一群人抬着绿竹做的轿子走过来,走进了才发现那是玉不是竹子。
那些身形都削瘦纤长的女人个个身着红色宫服,无知觉地从歌天涯他们旁边走过。
透过轿子薄薄的丝质帘布,依稀能看见轿里的人高束髻起的头发形状,还有弧度优美的侧脸。
“那是女皇,南权星。以后她就是你的母皇了。”朗月眯眼看着远去的轿子,又将视线投向女皇过来的方向——那处有个宫门。
“唔,走吧。”任冰凉的手捏着自己的皓腕,歌天涯别过头打量这里的建筑,啧啧赞叹。
“好封闭啊……”哦不对,赞叹个毛啊,根本就是牢笼。
两边高立的宫墙都刷上了一层红色光亮的物质,上围镶嵌了碎的边缘锋利的琉璃,如果哪个家伙花了力气上去了,也要做好手或者脚被扎得鲜血淋漓的准备= =不知道哪个人设计得这么有才。
不过那些琉璃在阳光照射下散发出不同的光芒,真的是观赏性十足的。
“到了。”歌天涯愣愣地看着那写着“东宫”的匾额。那只冰凉的手也松开了,人也转身朝着相反的方向走。
“你去哪?”湖色衣衫的背影停顿了下,“知己知彼百战百胜,我是你的保镖,当然得先熟悉熟悉这个地方。”
歌天涯独自走进了东宫。
一片安静,不过绣花针掉地的声音还是听不见的啦。
满地是漫天飞舞的樱花。
她继续往里走。
“是谁在私下说了太女的坏话?”女官阴冷的声音像毒蛇游走过跪着的宫奴们。
“我这是授陛下的旨意……呵呵。如果那个人不站出来,你们这些人就要连坐。连坐懂吗?”
“就是说,你们都要受罚。”终于有人坚持不住,举了手,犹豫地看了看角落里匍匐得最低的人。“是……是阿贵。”
女官斜了举手的人一眼。
“你怎么知道?”
她期期艾艾地:“……我一句都没说……但是阿贵跟我说……”
女官若有所思:“你们是乡亲?”
“是……我们从小一个村的。”
“嗯,大义灭亲……好,你叫什么名字?”
听了女官亲切的问候,举手的人脸上带了微弱的希冀:“小的叫阿喜。”
名叫阿贵的人闻言抬起了头,一双眼睛熏红带着恶意。
“把这两个人都拖出去打,然后拔舌,逐出皇宫。阿喜,哎,真是个好名字。不过……没了舌头的哑巴又能干什么呢。”歌天涯正巧听见这一句,毛骨悚然。
搓着手上并不存在的鸡皮疙瘩,她眼睁睁看着那两个人被架出去。
这时隐藏在角落的人才走出来。
“黎关大人。”女官恭敬地伏地。
歌天涯好奇地看着那个貌美妇人,见她向女官招了招手。
女官附耳过去听那妇人说了几句话,不知是什么内容,只见女官眼睛瞪大,眉间不自觉地皱起来。但最终女官还是轻轻点头退了下去。
那妇人微微颔首,背脊挺得直直地走进长廊深处。
歌天涯跟着她走在后面,走了一段路妇人停下来。但是歌天涯没停,就这么穿了过去。
穿过了妇人的身体,很快被弹出来。
歌天涯捂住嘴。差点就出声了。
“奇怪。”
见妇人凌厉的眸子垂下去,歌天涯抚着胸口,再也不敢跟在妇人后面了,径自离开。
作者有话要说: 本来想更《搞错》的……=。=求收藏求评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