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自己房间范舞阳开了手机,高子恒的信息就过来了,说他等二十分钟,范舞阳再不接他电话他就上来敲门。Du00.coM行啊这小子,还要挟起她来了。范舞阳气呼呼地跑楼下去了,一看见高子恒就火冒三丈地问:“你到底想干什么呀?还有完没完了?”
高子恒可怜兮兮地说:“舞阳,你就原谅我吧,别再置气了,我真的太难受了。我这几天寝食难安,连做梦就想着你能原谅我。”
范舞阳一看,还真是,高子恒正鼓着对熊猫眼看着她,眼睛里充满了哀愁,像只受了委屈的小狗似的,让人忍不住想要去抚摸他的头。范舞阳的怒气一下消了大半。她说道:“好,这事就到此为止吧,但你必须答应我一个要求,不然我明天就申请调到其它分局去。”
高子恒连连说道:“行行,你说。”
“以后别老是一副要跟我谈恋爱的姿态,不许再来我家,不许跟我妈通电话,不许你爸妈插足我们的事情。我们按照之前的约定,一年后我会给你答复。”
“咱们是几个月前就约定了。”
“那成,西洋情人节那天我一定给你答复。”
“舞阳,我对你的感情所有人都了解,你心里也很清楚,你对我就一点好感都没有吗?”
“子恒,我实话跟你说吧,我没谈过恋爱,我不知道爱一个人是什么感觉,也不知道咱俩以后的关系会怎么发展,我现在不能冒冒失失地就跟你谈恋爱,要是以后发现咱俩并不合适,岂不是相互耽误了?而且咱俩是同事,每天都在一起工作,到时候多尴尬呀?”
高子恒沉默了一阵,然后说:“舞阳,你是个深思熟虑的女孩,我承认我没你想得那么远,我是觉得如果两个人彼此喜欢就顺其自然地在一起了。既然你这么说我就尊重你的决定,我还是当初那句话,我相信你不会让我失望的,我们是最合适的一对。”
那晚以后,高子恒再也没来过范舞阳家,也没有跟老太太通过电话。他俩每天呆在一起工作,范舞阳总是一脸事务性,高子恒怕再惹恼她,也不敢再说什么温存的话和做什么出格的举动了。太事务性了,相处起来反倒觉得尴尬了,因为连普通的玩笑都开不起了。范舞阳在心里气愤地想,这还不是他高子恒惹的祸,好好的同事不做,非要当什么情侣啊?如果他当初老老实实地等一年,不弄出这么多花里花哨的事来,他们的关系也不至于弄成今天这样。
范舞阳总是刻意地回避,后来高子恒慢慢地也就不提了,觉得还是得给范舞阳多一点时间。倒是老太太,每天范舞阳回到家总要唠叨一阵,不停地盘问范舞阳跟高子恒的关系发展得怎么样,他这阵子怎么没来她们家玩,他怎么也没邀请范舞阳甚至是她自己到他家里去玩,他俩是不是真吵架了?
见从范舞阳嘴里问不出什么,老太太就逼着范舞阳要高子恒的电话号码,她亲自跟子恒了解情况,顺便给他洗洗脑。高子恒是男的,谈恋爱就该主动出击,省得夜长梦多。
打死范舞阳她也不能给啊,她费了多大的劲才说通高子恒啊?老太太这不是添乱吗?为了安全起见,范舞阳把高子恒的电话号码名字设置成了“李老师”,当老太太抢走她的手机,反复翻了两遍无果后,只能愤怒地朝她干瞪眼。
几天后,队里迎来了那位新同事。范舞阳当场惊讶得不行,这人她认识,就是宋荆雨的儿子姜明明!范舞阳只知道姜明明毕业后是要当警察的,可北州这么大,分局这么多,竟然就这么巧分到他们队里来了。范舞阳想,她和姜明明在监狱里相识,现在又要成为同事了,真是有缘啊。
看来李队是早有耳闻了,对于姜明明的到来并没有感觉意外。他让大家放下手头的工作,像去年欢迎范舞阳一样,欢迎姜明明的到来。像刑警大队这样一个特殊的团队,不管新来怎样的一个同事,大家都会欢迎的,因为查案需要同心协力,所有人都是自己人。
不到一天的工夫,姜明明过去的伤痛就被人撕巴了,也不知道从哪儿刮来一阵风,一传十十传百,大家都知道他曾经在监狱服过刑了。一时间众说纷纭,有人说他是靠宋荆雨这棵大树进了刑警大队,高层领导竟然自己给自己开后门,有点玷污公安局这几十年来的健康体制;也有人帮姜明明说话,范舞阳就是其中一个,说警察的待遇并不算好,当今并没有多少年轻人愿意干警察了,宋荆雨的出发点只是让姜明明历练,再说规定是死的人是活的,没准宋荆雨就是给公安局的招聘体制开先河呢。
也不知道姜明明是否听见了这些流言蜚语,他的情绪看起来并没有任何波动,不是快乐也不是愁眉苦脸,一脸平静。他丝毫没有表现出范舞阳去年的那种谦虚谨慎,可能是由于他叛逆太久,有点以自我为中心。短短两天,大家就疏远了姜明明,很多人都说他性情孤傲,不懂得尊重人。比如,如果你不先跟他说话,他是不会主动搭理你的;又比如,在看案例的时候,有什么不懂的地方,他都直接问李队,尽管李队不止一次建议他问队里的老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