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酒店婚礼现场还有一个西式的仪式,挽着她进去的是厉问天。Du00.coM欣榆有种神经错乱的感觉,她脑海中浮现出很多画面,在仓库她平时学习的沙发上和母亲偷情的厉问天,在母亲床上被弟弟撞见的厉问天。现在,她居然被这么一个人挽着走进一个看似很神圣的殿堂。
她胃部翻涌,很想吐,却还是生生的忍住了。如果这个时候吐了,她可能真的会被厉家撕成无数块。
她的手被放到厉幕阳手心,虽然戴着白色的蕾丝手套,她仍感觉到厉幕阳手心惊人的冰凉。她惊诧的抬头,看厉幕阳的眼神依然冰冷无情,好像是熟悉的,却又无比的陌生。她有极不好的预感,厉幕阳真的没事吗?
她仍挽着他的手,却感觉到他的身体很虚浮,她感觉到了一丝脆弱无助的味道。
等仪式结束后,她再次被送到新娘休息室换衣服,然后补妆。她换了另外一条红色的旗袍,脸上又加了层粉。
“打扮好了,你们可以出去了。”厉幕岚突然进来对婚庆人员说道。
欣榆坐在梳妆台前,看着厉幕岚走进来,等房产只剩下她们两个人之后,她看到她冲自己嘲讽的一笑:“刚才签字的时候你还挺干脆的!你不会真的爱上小阳了吧?”
“大小姐,你不觉得在这里跟我谈话很危险吗?”白欣榆缓缓的站起来,再走到她面前,“你想玩什么游戏,我管不着,请不要扯上我。”
“这次是你自己跳进来的。”厉幕岚对她的反应微怔,兴许是浓妆的原因,白欣榆竟不是一个十八岁的女孩,还是一个饱经历练的女人。“我曾经跟你说过,不要爱上小阳,否则你的下场会更惨。”
“我只想跟你说…。”她的眼睛睁睁大大的,回视她,“请你放过我弟弟!”说完,她便要走,应付这样的女人太费心神,她受不住。
“你知道你弟弟去哪儿了吗?”
厉幕岚这句话让她停住了脚步,她记起自己在厉家看到的桓榆,桓榆好像跟她说了什么,可是隔的太远了她根本不可能知道,难道桓榆走了?
“白欣榆,你什么都不懂,又那么傻那么天真,还敢加入我们的游戏!我看你怎么死!”厉幕岚说完,便出去,经过她时还笑笑看了她一眼,极尽了鄙夷嘲笑。
她只觉得胃又开始翻涌,她再也坚忍不住,冲进了休息室的厕所,将早上喝的没消化完的粥吐的干干净净,最后连胆汁都吐了出来!按了马桶,等她再抬头时,镜子里出现了另外一张脸!是厉幕阳,他脸色极为苍白,表情却有几分空洞无神!
“你出来,我用一下厕所。”说完没等她反应,厉幕阳一把将她拉出来,碰的把门关上。
她呆忡了半会儿,厕所里一点动劲都没有,她想起厉幕阳冰冷的手,苍白的脸,想着那天晚上他昏迷的样子,心口涌出一抹担心。
厉幕阳,他怎么了?
他好一会儿才出来,脸色雪一样的苍白,坐在一旁的沙发上说:“帮我倒杯水来!”
欣榆给他倒了杯温水,看他也不顾形象咕噜咕噜的一饮而尽。她就站在他身旁问道:“还要不要?”
他抬起了头,看了她一眼说道:“不用了!”
她想问他,不用到外面敬酒吗?刚这样想,门就响了!
她再看了他一眼,见他没什么反应便过去开门,敲门的是骆正宇。
“少爷好了吗?他要出去敬酒了?”骆正宇眼眸中无波无澜,没有一丝的情绪。
“好了!”厉幕阳已经到门口中了,也不看骆正宇,“我们走吧!”
“少夫人,你也要去。”骆正宇对她说道。
少夫人!好陌生的称谓,好讽刺的称谓。她看厉幕阳站在前面,她跟过去挽住他的手跟他出去。她总觉得厉幕阳不对劲,可现在他已经神色如常。厉幕岚给她准备了一杯水,弄了一点点酒在里面,有点酒气就可以了。
他们需要一桌桌的敬,却也没有人为难他们。等到了厉幕阳发小那桌时,那些人个个都很安份,也只点到为止。即使是这样,厉幕阳也喝了不少,等敬完一轮之后,他脸鲜红如血,喘着粗气。
“少爷?”之前是他挽着她,现在是她在扶着他了,他呼吸很急促,眉头也挤在一起。
“你叫我什么?”厉幕阳眸光一凝紧盯在她身上。
“幕阳,你怎么样?”她干涩的问道,他的身体好像在发抖,眼神也开始涣散。
“扶我进去!”他凭着最后一点意志力对她说,再这样下去他怕他会失态。
白欣榆轻声应了一下,一抬头看翟老太太正看向这边,她急忙转过头,不看她那可怕的眼神。
到了休息室门口,厉幕阳甩开她冲了进去,她急忙跟了进去。接下来的这一幕,不论过多少年白欣榆都不会忘记。
那个一直高高在上,冷傲的厉幕阳手忙脚乱的翻着他的包,掏出了一包粉,如癫狂的瘾君子吸着那些白~粉。她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