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龙帮,皇家会所地下一层,议事堂内。
10米长的古朴木桌两侧分列而坐的是青龙帮各堂,舵的话事人,而居其正上方主座位置的赫然是刚刚从医院赶回的山鸡。
“把人都给带上来。”同山鸡一路返回的心腹冲着门外的小弟挥了挥手,后者应声领命:
“是!”
片刻功夫十来个鼻青脸肿的帮会成员便被押到了大堂墙边,一字排开。最后押入一位似乎就是这帮人的头头,他刚一进门,便哀嚎着挣脱了押解他的小弟,朝山鸡冲了过去。
“啪,”不出意外,还未等他靠近分毫,便被早已横在山鸡身前的汉子,一掌劈翻在了地上。
“冤,冤枉啊!鸡,鸡哥!帮,帮主真的不是我们杀的啊!”被汉子踩在脚下的头头,仍在死命地挣扎着。
头头地撕叫吵的台下一众大佬不免有些心烦,其中一位年纪稍长些的扛把子,显然耐不住性子了,他直接朝桌子上一拍,指向鬼嚎的头头,叫骂道:“搞什么,TMD这里是尼玛叫唤的地方嘛,拖出去宰了。”
“唉,”久未说话的山鸡一抬手,示意起身的堂主不要多言,待确认后者坐定后,他才转过身子,冲被心腹踩于脚下的头头道:“你刚说什么?冤枉?”
“是,是啊,鸡哥,帮,帮主真的不是我们杀的,杀他,杀他的是个老……”
“刷,”一道亮光闪过,头头的脑壳缓缓滑落,血水喷涌而出。
山鸡面无表情地拂去指尖沾染的斑斑血迹,同时沉声道:“还有谁?想说冤枉的啊!”
大厅内寂静无声,就连那些个堂,舵的话事人都被山鸡这出杀鸡儆猴给震惊了,更不消说墙角边一字排开的那几个参与者,他们当中有的人早已被吓到裆下失禁了。
“我不想听废话,也不想听解释,你们每人有一次阐述的机会,我点到谁谁回答,答好的从这出去,答不好的,”山鸡意有所指的顿了一下,进而气势迸发,沉声道:“那他就是下场,明白了吗?”
地上的头头血仍未冷,数位参与者连连俯首:“明,明白。”
“很好,你”山鸡手指随便一指,继而问道:“我问你,你们当晚和帮主出去所谓何事?”
“哦,哦,哦……”气氛的压抑很容易让人崩溃,被点到的参与者显然已被吓破了胆,他颤抖着身体,支支吾吾半晌说不出话来。
“砰。”
手起刀落,带着刺耳的破空声,恍惚中,参与者的脖颈处裂开了一道口子,还没等鲜血溢出,他便两眼死灰的砸倒了。
如此冷血的宰杀场景是相当令人震撼的,饶是底下那些个杀人刽子手们也不禁朝肚里咽了咽吐沫。
“你,”又是随意的一指,山鸡丝毫未对刚才的虐杀有任何的波动,他目光冷漠地继续道:“你来回答他刚才的问题。”
“我,我们当晚是被安排去找老头报仇的,因为鸡哥你们早上被那……。”
“刷,”绿芒一闪,又是一具空洞的尸体倒下。
“我说过,我不要听废话,下一个。”
手指微移,被点中参与者所跪之处又平添出一汪尿水:“我们是被安排去找老头复仇的,但是帮主并未说明随行,他是中途出现的。”
“下一个,帮主他是不是为老头所杀?”
“是,是,就是那个老头杀的。”
“那你们为什么能活着回来!”山鸡目光陡然间凌冽起来,他肃杀地略过墙边的一众参与者,其目光所到之处,无不让参与者浑身一震。
他们现在就如同一只只待宰的羔羊,不知道什么时候,项上的那把闸刀就会落下。
“你,来回答!”
“我,我们当时都在楼下,是,是帮主叫我们在楼下候着的,等我们发现不对劲赶上楼时,一,一切都晚了,帮主已经没了气息!”
“晚了?那个老头呢?为什么不杀了你们?还是你们根本就TMD早跑了啊!”
“刷!”刀锋所向,地上又平添了一具尸体。
山鸡怒目右移,被盯中的参与者就跟按下了开关似的,在心神一震后,赶忙哆嗦道:“不,不是啊,鸡,鸡哥,我们到是,那,那个老头,早,早就不知去向了。”
山鸡漠然的闭上了眼睛,平复了下躁动的心跳,语气悲伤道:
“那帮主的卡仪和魂命卡片找到了没有?”
“没,没,怕,怕是被那老头给拿,拿去了。”参与者正脸都不敢抬起,他紧张地等待着,等待着那死亡的呼啸,不过他是幸运的,死亡的呼啸并没有发出,相反他仅听到了声长长地叹息声,待他斗胆地眯开条眼缝时,山鸡早已将目光从他身上挪开。
屋内再次陷入了沉寂,所有目光的焦点全都聚集在了端坐于木桌首席的那个男人身上。
山鸡单手托腮,另一只手则不间断地敲击着木桌表面,随着他每一次的指尖的扣动,墙角一众参与者的心也都随之一提。
片晌,慎人地响声戛然而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