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只翱翔于天际的苍鹰,一双锐利的目光,俯视着身下的江河大川。
有那么一瞬唐赫凡似乎觉得自己就是那只苍鹰,雄鹰振翅,翱翔于天际,这种无拘无束,似幻似真的感觉让他如痴如醉。
“老人家这幅画是能做的吗?”唐赫凡恭敬的问道。
如此苍劲有力的笔锋,如此大气磅礴的意境,唐赫凡相信能擅作出此等画卷的人必定是位胸襟宽阔,心怀壮志之人。
老者还是一如既往的默不作声,他掀起桌边的白布罩在了画卷上。
唐赫凡不明对方的用意,但有一点他能肯定,老者如此小心的动作,这幅画出自他手已无悬念。
此时此刻老者的背影似乎高大了起来,就连那佝偻的身躯也挺拔了几分。唐赫凡由衷的佩服道:“老人家你画的真好,虽然我不是很懂画,但是我觉得您的画给了我一种敢与天地叫板,永不服输的精神。”
老者依旧是充耳未闻,他面无表情的拿起两块木板,比划了一下,便埋头敲击了起来。
“我能拜您为师吗?”
“虽然有些唐突,但我真的很喜欢您画中所表达出的那种桀骜不驯。“
“请您手下我吧!“
背身而立的老者周身一震,手上的活儿也停了下来,周围的气氛也似乎僵住了一般。
数秒后,老者猛然间回过身,自上而下的大量了唐赫凡一番,而后摇了摇头,朝书柜走去。
“苍天啊,大地啊,大爷您终于正眼瞧咱了呀,可是你这摇头是啥意思,是拒绝我了吗?”
正当唐赫凡一头雾水之际,老者手持一退了晒的铁盒,塞到了唐赫凡的手里,然后便不再理会,继续回去进行他的敲击工作了。
稀里糊涂状态的唐赫凡回到了自己屋内,褪去满是臭汗的衣服,他来到桌前郑重地打开了老者赠予的铁盒。
一支毛笔,一半瓶墨水,还有配套的砚台,如果说这一切还能说的过去的话,那接下去掏出的东西,可是让唐赫凡目瞪口呆。
“我了个叉的,这尼玛是什么玩意。”
“木头做的鸡蛋?”
这是眼下唐赫凡唯一能从外形上想到形容此物的词语。
前前后后,上上下下,唐赫凡不下看了十多回,他愣是没搞明白这蛋的用途。后来思量再三,他做了个大胆的揣测:“难不成老头让我画蛋?”
“我了个叉的,不是吧,画蛋?有木有搞错啊,老头您老人家不是玩我吧。”
不信邪的唐赫凡最终还是决定按照老头的意思做下去,他倒要看看这家伙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很多事情往往都是看的非常容易,但一旦实际操作就会发现事实并非想象那般简单。
一枚蛋,一枚假蛋,让身为堂堂七尺男儿的唐赫凡领教了什么叫做挫折。
老者审画的要求那是相当严苛的,不仅如此,他还把平日里惜字如金的特质用到了评画中。他从未对唐赫凡递交的画做出任何口头上的评价,因为他都用切实的行动做出了回复。
“撕拉。”随着被撕碎的画纸丢入纸箱中,唐赫凡的心也跟着碎了,连续3个星期,他几乎把所有空闲时间都用在了这伟大的画蛋事件闪,但是非常的遗憾,数百张蛋画,皆是遭到了相同的遭遇-撕毁,无一幸免。
面对老者这样不敬人情的做法,唐赫凡再也无法淡定了,他不是怕失败,说实话从制卡开始他所经历的失败早以非是寻常人能够想象的,他也不是怕打击,如果他是半途而废的人的画,那他的制卡生涯也早就终结了。
“或许我画的一文不值,或许这画入不了你老的法眼,但你也不能样就随意撕毁啊,你这样很不负责任你知不知道,你要是不愿教就直说,我唐赫凡也不是死缠烂打的人,你没必要用这种方法来耍我吧。”觉得自己人格受到极大侮辱的唐赫凡非常气愤的道出了压抑已久的怒火。
老头充耳未闻地抓过案上的毛笔,轻点墨台,大笔一挥,洋洋洒洒写下2行十六个大字,丢给了身后的唐赫凡。后者接过打开一看:
画由心生,似幻似真,境由心成,,随景触情。
默念着这由黑墨挥洒而出的十六个打字,唐赫凡似有所悟,他感觉脑中一扇紧闭的窗户似是被推开了一般豁然开朗。
“谢谢!”没有过多矫情的话语,唐赫凡道出了简单二字后,便一头扎进了自己的小屋里。
阴凉的地下通道里,唐赫凡蹲坐在地上,百无聊赖地瞅着来来往往的路人,今天的收成那是相当的一般,他吼了半天,也未见一单买卖上门。
望着对面卖女性内衣伙计那张得瑟的笑脸,唐赫凡真有种冲上去扇他一巴掌的冲动。
“我了个叉的,你个娘炮,一大老爷们卖女人家家东西,还TMD好意思在那显摆,真他娘的给咱大老爷们丢脸。”
看不过的唐赫凡,索性把报纸朝脑门上一搁,这样他便可以眼不见心不烦了。
“各位美眉,都来看一看啊,咱们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