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天啊。Du00.coM”马晴的脑海里陡然间好似抓住了什么:“活跃,对这就是老师说的活跃。”
“浅显点说吧,一辆车无论如何去冲击障碍物,设立障碍的人都可以很轻松的修复。而一旦这个数量扩大,试想一下,在一条公路上,同一时间数百辆高速运行的汽车,前赴后继的从不同方向持续不断的撞击障碍物,即便它们每一次的撞击仅能造成微小的破痕,即便这每次的破痕,设立障碍的人都能轻松搞定,但是时间一久,他们还能坚持下来吗?”
原来如此啊,众人皆是一副恍悟的表情,王德厚分析的没错,唐赫凡的第二次测试,精神力确实是低于了标准要求,所以他才会在起笔之初便犹如泥潭,无法推进分毫。然而诚如王德厚所提到那般,他的精神力过于活跃,使得原本仅需要承受一条精神力攻击的阻力障碍,现在却变成需要要承受数十根,再加上他在焦躁状态下不停聚敛心神,妄图突破泥潭。但殊不知正是他的这种不安情绪让他的精神力愈发变得不稳定起来,导致原本数十根精神力的冲击一下呈几何倍数量级增长,虽然这这些增长的精神力攻击每条都要小于设定值。但这却变相的增加了仪器核心芯片的运算负担。那么在这样高负荷运转下的最终结果便不言而喻了。
点到即止,王德厚向来不喜欢将一件事情说破,他更喜欢提供某种解决问题的钥匙给听讲的人,然后再由其自行剖析,最终得到答案。这样做的好处自然比之直接告诉对方结果要来的深刻。
不愧是修卡协会的副会长啊,单单从监控中便能看透真相,其实力不言而喻啊,众人震惊之余更多了几分钦佩。
“那么,老师,对这个考生我们该怎么办呢?”
马晴的疑问也正是王德厚心中所忧虑的,毕竟唐赫凡他通过了学校的测试,按照规定,校方就理应录取他。但他那活跃的精神力又注定了其在这条道路上无法走远,甚至将永无建树。那么在明知对方是个废材的情况下仍强行录取,最终毁掉的可不仅是一个孩子的前程,更有可能葬送掉他对生活的追求和希望,这是王德厚最不愿看到的。
“马老师,校长刚才不是都说了嘛,这孩子不是干制卡的料,既然不是,当然是不能让他通过啦。”话闭的矮个教师别有意味的望了马德厚一眼,期间马屁的意味相当的浓烈。
马晴看在眼里,瞧在心理,她这辈子最痛恨的就是这种溜须拍马之辈,所以言语间不免提高了几分音调:“唐老师,国有国法,家有家规,学校定立的规矩岂能说变就变。“
“马老师,请注意你说话的口气。“唐姓老师没料到马晴竟会当众顶撞自己,心下自是不爽,他故意将矛头一转,正色道:”马老师,校长刚在可是说的清清楚楚,这考生压根不是学制卡的料。既然如此我们录取他何用?或者说你根本就是在质疑校长的判断?“
质疑校长的判断,校长是谁,那可是堂堂修卡协会的副会长,说一不二的存在。唐姓老师这坨屎盆子扣的不可谓不阴险。身为弟子的马晴顶撞自己的老师王德厚,这事若是传出去,你叫后者的颜面往哪搁。
会议室静匿无声,大家目光都紧盯马晴,静待事态的发展。
唐姓老师的小九九马晴岂能不知,她暗道对方无耻,不过好在王德厚非是那种沽名钓誉之人,所以她从容应道:“老师,对这名考生的判断,我和你一样,只是学校终究是有规矩的,这名考生既然通过了测试,我们就没有权利拒绝他。而且假如我们今天已自己的评判标准就擅自剔除他,只怕日后会被无良之徒拿来当作牟利的藉口。”
此话一出,唐姓老师哪里还能做得住,他拍掌而立,两眼满是血丝,冲着马晴怒吼道:“喂,姓马的,你说谁呢?”
再看马晴这边,连正眼都未瞧对方一眼,她仅是轻轻一笑,戏谑十足的反问道:“唐老师,你这么激动做什么?我有点名道姓了吗?”
“你……”
台下一阵唏嘘声,王德厚面色依旧,但心理却是有些无奈,自己这个徒弟啊,老是给他出难题。唉,没办法,为了终结掉这场无意义的争执,王德厚不得不出声了,他先是摆摆手示意手足无措的唐老师先行坐下,而后对着马晴提问道:“那么,马老师,你觉得这个事情我们该如何解决呢?”
不得不说姜还是老的辣,王德厚此番问话,公平,公道,他既没有袒护自己的徒弟,又适时的将话题引开,给了唐姓老师一个台阶下。
马晴也没令王德厚失望,她的答复也同样令人信服:“老师,我觉得我们应该把事实的真相告诉这名考生,让他自己来选择是否继续制卡师这条道路。这样既没有违背学校的制度,也等于给考生打了预防针,让他明白自己的问题所在。老师,您看如何?”
“大家觉得马老师的提议如何呀?”为了避嫌,王德厚并没有直接发表看法,而是将决定权交与了在座的各位学科领头人。
“我看马老师这个提议挺好,两全其美嘛。”